里面拿出来的是一块玉佩,宗安邦小心翼翼的打开手帕,将玉佩放在上面,抬起头,神色凝重,“你给掌掌眼。”
张启拿起桌面的手套,戴在手上小心翼翼的拿起玉佩,玉佩的信息很快输入小图的系统,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小图便返回来信息。
白玉镂雕双虎环佩,直径5.4厘米,厚1.2厘米,清宫旧藏。
白玉带皮色,镂雕子母虎,旁附山石、柞树,下承圆环,可系绦带。
辽、金时期,契丹、女真贵族有四时捺钵的传统。
“春水”、“秋山”是其中最具特色的活动。所谓“春水”,即于开春冰雪初泮之时,到河中凿冰捕鱼,纵海冬青擒捕天鹅;所谓“秋山”,即于深秋时节入山猎鹿、捕虎。
辽、金时期的墓葬壁画以及玉雕都曾以春水、秋山为题材进行创作。
就玉雕作品而言,春水玉常以海冬青、天鹅为主角。
秋山玉则通常表现柞林、山石间的动物,并巧妙地利用玉皮的颜色渲染秋天的景致。
此双虎环佩虽为元代之作,其题材、俏色工艺却与辽、金时期的同类玉雕作品一脉相承。
无论是做工还是细节都非常符合元代时的工艺,论是从油润度以及通透度,这枚玉佩都为上等。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
宗安邦望着他,神色凝重。
张启小心翼翼的将鱼配放回盒子里,仔细观察着木质盒子的雕纹,无论是外层的雕纹还是底部的印章都与这枚玉佩的图形相似。
可以说,这两个物件是同年代。
“你的意思这枚玉佩是赝品?”
他抬起头,望向宗安邦,小心翼翼的将盒子盖上。
宗安邦点点头,拽开椅子坐下来,手套摘下去,放在旁边,倒杯茶水放在旁边,示意他坐下。
张启坐在他旁边,端起茶杯喝一口,目光再次落在宗安邦的身上。
“在西部城市,市级博物馆里有着一枚同样的玉佩,你觉得,有可能同一年代里产出同样的两枚玉佩么,而且我也看过照片,一模一样,无论上面的形状以及图案都不带差的。”
宗安邦缓缓叹口气。
这也是他这两天最烦恼的事情,如果说他们博物馆里收到一枚假玉佩,传出去恐怕让各大媒体报社知道的,又是另一番报道。
博物馆的名声恐怕会一落千丈,也是他为什么急着把张启喊过来的原因。
“照片有么,我看看。”
张启十分肯定这枚玉佩就是真的,外面这个盒子也是同玉佩同年代,见到宗安邦递来的照片时,小图早已经将这图片里的玉佩进行大数据分析,很快便有答案。
张启勾唇一笑,照片轻轻放在桌面,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觉得吧,这两枚玉佩一个正,一个仿,不过呢,就算是仿的也是元代所仿。”
无论是仿的还是正的,全都出于元代,根本没有真假一说。
宗安邦神色一怔,大手用力的拍在桌面,爽朗的笑起来,“把你喊过来准没有错,就算是仿的,那也是元代民间所仿,它的历史年代在这摆着,根本谈不上真假一说。”
这下他选择一颗心,总算放下。
要不然,博物馆的名声就让他一个人彻底给毁了。
“我觉得您这枚才是正的,照片上这枚是仿的,如果你想问我什么原因的话,我猜的没错的话,就和这个盒子有关系。”
张启一只手戴上手套,拿起电话盒子放在眼前,很明显这盒子是配套而出,上面的雕花也和这玉配上雕花相辅相成,雕工精湛,不是普通的工匠就能仿制。
所以照片上玉佩,应该根本没有盒子。
这也是他认定宗安邦手上这枚玉配饰是正版原因。
宗安邦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你这眼光果然够毒。”
张启淡淡一笑,与他又简单的聊几句,时间不早,便返回。
车刚刚驶出的小区不多久,小图便传来危险警报,一辆黑色轿车从出小区以后,便一直尾随。
张启观察者两辆车的车距,对方似乎没有袭击的意思,一直保持着同等的距离,直到他的车驶入启星区,尾随车辆才消失。
小图当车辆所拥有者的信息传送给他,见到车辆注册人的名字张起皱起眉毛,“余战。”
他怎么会跟踪自己?
难道之前和余文越见面的事被他知道了?还是说这个人本身就不像资料里显示的那么普通?
次日清晨,张启来到医院时,病床上的身影正处于清醒状态,见到门外的他,那张瘦脱相的脸,勉强的挤出笑容。
符玉山站在旁边,大手抓着张启的肩膀,满脸激动,眼眶微微泛红,“太好了,小曼有救了。”
等这么久,这可能是女儿生病以来他等到的最好消息。
研发小组组长走过来,将最近几日符曼的身体数据变化递过去,食指推推眼镜,“张院士,我想这药完全可以投入使用,符小姐的身体恢复非常快,体内的癌细胞也在逐渐的被分解,所剩无几,接下来只需要时间。”
“不错,身体数据都是直线上升,她的身体机能都已经基本恢复,可以自主运行,癌细胞比住院之前也大大减少,辛苦了。”
张启拍拍小组长的肩膀,一脸的肯定,“至于公布的话,等符曼的身体彻底恢复,癌细胞清除干净,到时候在向媒体公布。”
他要让所有质疑的声音全部被事实压制。
回到科技大楼顶层,吴和便拿着报告,紧跟着他走进办公室,文件夹放在桌面,神色凝重,“我觉得这次你又要轰动全世界。”
“我也想,就看你给我的东西能不能。”
张启翻开文件,望着上面的研究成果,脸色愈发的冷沉。
之前和翁宙群说的是两台新型武器,在等离子炮问世的时候,第二台新型武器也研发成功,就等着投入实验。
就像吴和说的,恐怕他又要轰动全世界。
不过,这一次所面对的质疑声恐怕会更强烈。
他连忙拿起电话,拨通翁宙群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