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眼神，庾霄先是拿过来摆弄了一下。
“如果他真的用这个，那么他或者其他人一定有比较强的能力，因为这个在我‘痴呆’的这么多年，因为种种更新早就不能用了，所以我也不确定这个能不能起到帮助的作用。”
张启看了几眼，开口问，“这个里面的东西能接到电脑上吗？”
庾霄听完，拆开了机子的背面，“理论上可以，就是很多年没用过，不知道需不需要更新硬件……”
不过，大抵是那个时代的东西质量都算得上相当过硬的关系，这插口还是能用的。
所以张启自然很容易地让小图学会了这段程序。
虽然没什么用了，但是在庾霄和岑文亮去尝试的时候，他也可以让小图去试错。
就算修正了，原理上也不会差太多的。
“那么就来讲讲庾泽的事情吧。”
“目前来看，虽然不知道动机，但他是最有机会、最有可能的那个人，而且从表现来看，这个可能性几乎等于百分百了。”
“你小时候有感觉过他有哪里比较奇怪的地方吗？”
其实现在并没有多直接的线索指向庾泽，但是庾泽有问题是实打实的。
他现在也做不到追踪出其他人，所以自然是有什么线索先找什么线索了。
庾霄和岑文亮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想不出什么东西。
庾霄只好磕磕绊绊地开始回想。
“小时候，他经常来我的实验室。除了实验室的电脑不会碰，我有个小房间的电脑是专门给他玩的……”
张启回想了一下，原来03年之前，在电脑刚进入大众视野的时候，庾泽就能玩上电脑了，这可能就是首都中产家庭的资本吧。
“硬要说改变，我感觉他一直差不多吧……会缠着我问这个问那个，我要是有空的话就会解答。不过他问我那个通讯的时候……”
他似乎很努力地回想。
虽然庾霄年龄也不小了，但是好在天才连记忆力都是出类拔萃的。
“那段时间我因为太忙了，很长一段时间没理他，所以他来问的时候，我有空就马上弄给他了。”
庾霄讲着，“但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他平时也会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而且那之后也没什么变化？”
“不，还是有差别的。”岑文亮突然开口。
庾霄转过头去，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岑文亮，疑惑地问，“有吗？”
“之前他都不让庾泽进自己的那间实验室的，庾泽也比较乖，知道那里很重要，所以也不会提说想进去。但是后来，好几次想偷溜进去。不过都被拦下来了……”
岑文亮注意的细节显然和庾霄是不一样的。
“而且，之前他也会找我玩，突然有段时间后就不再来了。”
他当年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小孩子就是这样子，今天喜欢的，明天就可能不喜欢了。
今天想一起玩的人，明天可能就忘记了。
他就当做是一个孩子突然不喜欢他这个叔叔了而已。
但现在硬要说的话，确实还是能感觉出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还有这些事情……”庾霄感慨了一句。
“你不知道很正常，这也都是小事而已，我当时也没想太多。”
“那你们，现在还有可能接近庾泽吗？”张启突然问道。
如果能从庾泽那边拿到点线索，显然会更加迅速。
“我可以试一下。”庾霄说，“我这些年……他来看了几次吧。”
岑文亮脸上出现了不屑的神情，“如果真的跟他有关，那真的是白眼狼了。”
不过实际上，他们也对外宣称不能探望。
因为实在不知道是谁下手，杜绝探望是最好的情况，而且还能防止暴露庾霄其实还好好的这件事情。
“庾泽现在好像还住在以前的房子？”
“对，因为我后来都没回去过，基本长期在医院，也避免跟其他人碰面。”
“那你还进得去吗？”
张启也知道这很冒险，但是富贵险中求。
而且要真的有什么问题，大不了回到前一天，让庾霄不要去就行了。
现在他们这样有点寸步难行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有点难受了，想快点找出点线索。
岑文亮第一时间就反驳了，“不行，太危险了。”
庾霄反而看起来正在考虑。
“不会出事的。”张启用非常认真的态度保证说。
岑文亮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如果其他人保证，他也许还不一定会理睬。
但是张启，毕竟是真的救下了他和庾霄的。
对方确确实实是有这个能力的。
他这里比庾霄还要纠结。
庾霄已经开口回复了。
“行，就按你说的试看看吧。”
“反正，他应该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岑文亮看了张启一眼，迅速地转向了庾霄，“那我跟你一起去。”
“放心，不会出事的。”
他们如果去，张启肯定会让小图无时不刻地跟踪他们的情况的。
更何况，他让UH公司送过来的。
那些带着高清摄影的无人机。
就是另一个方式。
也许其他人要不到无人机升空的通行证，但这对张启怎么可能有难度，在大多的地方，他的申请肯定是能够通过的，他有这个信心。
“我相信你的。”庾霄说。“其实也不是完全就是相信你，我是相信图灵。”
张启也不觉得他说的话有任何的冒犯之处。
“不管怎么样，你知道你不会出事就好了。”张启说。
很快，庾霄和岑文亮就先行离开了。
他们既然要回去，不管是自己回去，还是和庾泽碰面，那都是需要一些对话安排的。
为了不出任何的疏漏，他们打算先回去模拟一些对话出来，避免到时候因为慌乱被看出问题。
而张启，待在房间里，喝完了杯子里剩下的水，才准备离开。
他刚走到大厅，就有个人影以飞快的速度扑过来。
他刚想躲开，就发现好像是认识的人。
是耿鸿德。
于是，他被结结实实的撞了一下。
“你没事吧？”耿鸿德站稳了，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