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对方似乎有点想说什么，最后叹了口气放弃了。
但是不是每个人都不表明态度的。
也有人上来口气并不好。
“但是，如果张启启光做大，一旦他想做出对国家不利的决定，我们会很被动的！”
“慎言！”
“慎言！”
“慎言！”
“慎言！”
多方人同一时间出口！
看向他。
“这种话，讲不得。”
张启什么都还没做，就开始对张启和启光猜忌起来，那么绝对是非常不利的。
他们一起看向了大领导。
其实，国内也不是所有的领导都知道。启光内部资料对官方的开放程度。
但是这一点大领导本身还是很清楚的。
他私下一直觉得。
张启，某种意义上，就是他们国家的机遇。
不知道为何诞生在这里。
但是，大概这个世界都是想帮他们一把的。
“他不会的。”
大领导很笃定这一点。
他跟张启也算是比较频繁的往来的。
虽然张启现在在公众场合的情绪都比较平淡，没有过去那种“抛头颅洒热血”的感觉，跟当初在鹰国发表的时候看起来判若两人。
但在私下，他其实没什么改变。
而且张启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心机。
他的情绪非常坦然地摆在那儿，完全不怕任何人去探查。
要说的话。
不是问心无愧。
张启从来没有考虑过其他情况。
他就是热爱这个国家。
如果说材料的生产，一定要使用外面机构研发的成果和方向，那么用启光的，就是最好的情况。
内部的研发能力跟不上是事实，哪怕在过去拥有最好的科研条件，但是，确实没有启光好。
大领导思考了一下。
他看向其他人。
“也该改变改变了，”他脸上是其他人熟悉的一成不变的笑容，但是在这个时候，这个笑容竟然让有些人觉得有些惧怕，“该改变的，是你们。”
世界的变化是非常快的，以前有太多比这些事情更重要的事情。
作为大领导，过去的时候想改变也有心无力。
但是现在。
未来已经摆在那儿，不能一蹴而就，也要开始改变了。
他想起那个年轻人，在他面前描绘自己想要的未来的样子。
张启先前和大领导见面的时候，是讨论过Z国的未来的。
这不是空想，毕竟可控核聚变摆在那儿。
而张启本人看起来也不是纯研究对未来毫无构想的类型，作为领导人，他自然也是要去关注张启的想法的。
有一点，是他过去完全没想到的。
张启把他的想法都讲得很明白。
很理想化，但是很容易听懂——
社会契约有着它特定的社会和时代背景。
不管是过去封建，还是现代的民主，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
但是也很容易看出来，在这种情况下形成的社会契约未必是公正的。
当年罗尔斯引入“无知之幕”这一人为博弈条件试图制造平等处境，由此考察人们所能够做出的真正公平的选择。
当然，这东西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意义，毕竟罗尔斯“无知之幕”的初始状态中的博弈各方都是自私的，完全无视别人利益，又都是充分理性的，尤其还处于“无知之幕”这一“完全公平的”博弈环境中，人人对自身状况一无所知，不知道自己与他人在各方面的差异，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价值观点以及所处的社会和时代。
这相当于既不知己又不知彼，这样的设定也只是为了引出人们能够做出真正公平并且符合所有人利益的选择，让社会中的弱势群体也能够得到发展。
他们是不可能处于这样的状态的。
但。
他想努力给所有人一个选择。
“选择自己所在位置的选择”
他说完，其实连大领导都陷入了沉默。
“好。”他们还是相当尊重理想人士的意见。
能不能实现是一回事。
回到现在的这个地方。
既然想要改变。
那就从这里开始改变吧。
大领导的一个态度，其他不少人面面相觑。
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但。
发话后，那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作为官方材料研究所的负责人之一的人，这会儿脸上写着震惊。
他脸上满是不情愿，“但是……”
“没有但是，就这么决定了。”
大领导说的话，说出去就是不可收回的。
“至于合作的材料研发，就按启光那边的想法来。”
他们自己的材料研究所在管理上，那肯定是不如启光的。
这点，在座的人心里都有点数。
更何况——说来可笑。
当需要干这个的时候，启光他们能拿出来的人更多。
因为他们是真的倾尽全力在做的。
人才是最重要的，每个人都深知这一点。
给不了最好的待遇，有时候是因为先前的材料研究所的利益也不够。
但是启光，已经是全球出了名的高福利高待遇的地方了，对人才的吸引力母庸质疑。
像那些普通的公司。
受到启光最大的影响就是没有足够的人才，他们就算有心也无力和启光竞争了。
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也只有启光这种，才可能人才多到就算把人放出去试错，也不会耽误进度。
“可以，我们会和启光配合进行测试。”
既然已经无法改变，那自然只能认下了。
对方很果断地说。
此次总共涉及到五种材料的制造，这不可能都交给同一个组，大家各自都有要做的。基本都有对应的组别，还有专门被拉过来短暂地进行负责的。
如果真的能拿出来什么结果，每个人都有好处，所以大家也不至于有什么怨言。
“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大领导的决断，一向是速度很快。
其他人也都清楚了，这个事情，看来是必须要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