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第二天让司机一大早就送他去了之前住的那家医院。
上次他是和那个老医生聊得很来，但是当时事情太多了，也没有留联系方式。
而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让那个老先生知道，绝对没有坏处。
到了医院，他直奔之前的科室，才知道这个老先生是返聘的，并不是这个科室的医生。
但是科室的人还认得他，自然主动帮他联系了对方。
陈老今天刚好在医院，听闻张启在找他，还很惊讶。
“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陈老。”张启长长地沉默了一下，在对方再次要开口之前，他再开口了。
“如果我说，我手上有《青囊书》，我应该怎么处理比较好。”
对方不是年轻人了，陈老马上能够从张启认真的神色上看出来他不是无的放矢。
“你……书从哪里来的？”
他还没等张启回答。
“你不要用这种事情跟我开玩笑。”
张启很认真地看向他。
“我确认过了，是真的、”
“东西现在在哪里？给我看一眼……不行，不能再随便打开……”
他焦急得在房间里走了几个来回，随即想到了什么一样。
“你马上带上东西跟着我去省博物馆。”
张启看着陈老自说自话，几乎不到一瞬间内就换好了衣服和鞋。
“走吧，其他我们路上详谈。”
陈老自己的司机竟然也在门口一直候着。
而且这个司机，说是司机，可是眉目凶狠，一看就不是个善茬。
果然如他所料，这个陈老也不是个普通人。
他们一路到了省博物馆。
“我要见舒元良！”陈老进去就大声嚷嚷。
工作人员马上过来，“不好意思，请您不要大声喧哗。”
陈老才意识到自己过分激动了，他喘了口气，“现在你们馆长在吗？”
“不好意思，请问您有预约吗……”
陈老也无心跟这种小人物解释什么，如果不是从刚才到现在舒元良的电话都打不通，他也不至于这会还在这儿。
他平时很少过来这里，但是今天张启手上的东西。如果是真的，最好的去处就是这里了。
张启看陈老一个老人这样跟别人争执，就插入了对话。
“我们有东西想给馆长看。”
“什么东西？我们这里有其他的鉴定人员，需要的话可以为您安排。”
工作人员的话其实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
张启，“这可能不是一般的鉴定人员能够坚定的。”
旁边的工作人员看到这边的情况也过来了。
他们看见张启手上的袋子里面不知道提着什么东西。
虽然有点气，但是看着张启和陈老的气度，在博物馆工作的人不至于这点见地都没有。
“不然您跟我讲一下是什么东西，我替您去转告下馆长。”
“是本古籍。”
张启刚解释完。
舒元良应该是看到了陈老联系他，电话回过来了。
陈老脾气爆炸，“舒元良，我现在就在国博物馆，你马上给我下来。”
对面好像说了几句什么。
不到三分钟。
一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男子，穿着一身中山装，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刚才的工作人员也彻底意识到，这群人确实是认识馆长的。
暗暗庆幸刚才的态度都还算温和。
“老陈，年纪这么大脾气还这么大。”
对方笑着走过来。
“没时间扯皮了，马上去你那儿。”
陈老二话不说就拉着张良走了。
路上舒元良还在问，“很久没看你这么急了，什么事情？”
陈老，“我这位小友，手上有《青囊书》，你说急不急。”
“什么？！”舒元良忍不住大声地回问，脚步都停了下来。
“你说《青囊书》？华佗的书？那东西不是早就下落不明了吗？”
他从刚才就没怎么看张启，只不过张启也不是很在意。
现在却从头上下扫了张启好几遍。
“就这间，先进来再说。”舒元良打开门，对张启和陈老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间屋子布置得古色古香，可以看出主人的品味。
“是《青囊书》的哪部分？”舒元良坐下，拿起茶壶，准备给他们泡点茶。
翻出了自己质量最好的茶叶，笑得合不拢嘴，嘴里还说，“来我这儿是准备捐给博物馆吗？这年代这种年轻人真的不多见了。”
《青囊书》前面关于人的部分全部消失了，但是华佗的《青囊书》里甚至有针对动物的部分。
这部分的内容流传下来，所以国内偶尔也有跟《青囊书》有关的文献出现。
张启抱着那个箱子，端正地坐在椅子上。
“不，就是《青囊书》。”
舒元良不是傻子。
他震惊地看向张启。
手上养了多年的紫砂壶甚至从手里脱落，砸在了茶盘上。
但他完全顾不上了。
“你是说！《青囊书》本册？真的是本册？？？？”舒元良直接站了起来，震惊的神色久久不消退。
张启淡定地点了点头。
“是。”
震惊过后人甚至有点麻木了。
陈老现在就是这个状态，但他一路都没舍得看，现在万分激动地等着。
“我能看看吗？”
得到肯定后，舒元良带着他们去了旁边的工作小间。
“这盒子是你买的？”他看着袋子里放着的盒子。
“对，怕它受什么影响。”
舒元良虽然震惊，仍然忍不住分出一部分精力来夸张启，“你的意识真的远超其他人。”
张启毕竟已经看过了，震惊也震惊过了。
相比他，更能体会到《青囊书》出世重要性的舒元良和陈老两个人简直是秉着呼吸在开盒子。
甚至房间里只有张启的呼吸声是清晰的。
看到里面的盒子。
舒元良的手都抖了一下。
他深呼吸了几下。
“这个盒子采取的工艺，也很少见了。只有一部分非常重要的东西才会用它保存，我们博物馆甚至都没有这种工艺的藏品。”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面一层层地打开后。
《青囊书》。
“这居然是真的！”
舒元良以他多年的眼光来看，这盒子里的东西年份绝对都在千年以上。
每个朝代都有自己的喜好，他一瞬间就能判断得差不多。
他将里面的纸张一张张拿出来，在台上铺平。
灯光不明亮。
但这些纸。
就像夜晚的月亮，黑暗中的光源。
散发着它自己夺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