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把老骨头了,做多一点事都无所谓,只是你可是个女孩子,白天要上班,就应该要早点休息,可不能让自己累着,以后你要想忙,大把的时间。”
“没事,我还睡不着。”方晴说道,她眨了几下眼睛过后便用满不在乎的语气从刘姐的最开始是由什么原因进来又是因为什么让她这样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她真不能相信像沈承泽那种人也能有人为他死心踏地。
“其实你别看他每天一副不容侵犯的样子,其实他对人挺好的,他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会对人好。哎,他也很可怜的,在没有爸爸疼爱的情况下长大的孩子性格是有一点孤僻的。”
“他没有爸爸?”
方晴有点不敢相信,而事实证明她的不相信是正确的。人在找到说话的乐趣后把自己所知道的事全盘托出的几率那是你想象不到的。
刘姐说了她所知道的一切,方晴也由此知道了沈承泽的一些事,但这些并不能给她提供什么消息,只有在说到吉凤的时候,她才把刚才的松弛收了起来,看的出她不是一个藏的住心事的人,但是她也不会那么容易说出来的,因为她说,这是不能说的秘密。
方晴只好放弃,看来只能慢慢来。她突然想起前几天有几个医生过来帮吉凤看病,便随口问了一下。
"病情好多了,也许会康复。"刘姐笑的连眼睛都没有了。
是吗?已经快要康复了,难怪她觉得沈承泽这几天开心了许多。
"今天早上是我看到他们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呢?真奇怪,我看到沈总对她好像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他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或者很好的亲人?"
"怎么可能呢?她怎么可能是少爷的亲人呢?这不扯吗?"
刘姐的表情特别不靠谱,特别是在她说到亲人这两字的时候,方晴也更加断定沈承泽与百恰绝对是血缘关系。不会说谎的人是不会好好把握分寸的,看到刘姐慌忙的逃走,方晴也不好再问他什么?她会自己求证的。
对了,她说过今天生日的,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不管怎样,她都要准备准备才是。化一个漂亮的妆换一套好看的衣服,再有一餐烛光晚餐是标准的浪漫状态。
吉凤的门微微开着,本着好奇的心方晴推门进了去,按道理她是不会因为门开着而产生好奇心的,但是从现在开始,她要对她的每一件事都感兴趣。
她不在,华丽贵气的房间好像都提不起生气来。她刚想回去,吉凤突然从后面出现,"你是不是想要找我玩捉迷藏啊!"
"哦,不是,你乖乖睡觉吧!那么晚了。"
"不嘛?你陪我玩一下嘛?你好久没有陪我玩过了。"
方晴突然脑筋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她马上转回和蔼的语气说道,"今天我们不玩捉迷藏好不好?玩点别的。"
"好好好……"
方晴向四周看了看,便把她拉回房间。方晴拿了两个杯子一大瓶水进来两人盘腿坐在地上,然后两人都要闭上眼睛,轮流问对方一个问题,答不出来就喝一杯冷水。
吉凤自然是高兴的,她认真的态度就像要登上神舟前。她的高兴与认真都是方晴想要的。
"那我们开始了,请问葡萄与苹果简称什么。"
"水果。"
"请问我今天穿了几件衣服?"
"额……两件。"方晴把她全身扫了一下,这两件她可是把内衣包含在内的。
"哈哈,你输了,我穿了三件,因为我穿了两件内衣,你输了。"吉凤把衣服拉起给方晴后,方晴彻底无语,她喝了一杯然后继续问了好几道,不管她答的对不对,方晴都不会让她受惩罚,人在得意洋洋的时候总是会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沈承泽是你的什么人?"
"沈承泽?我儿子呀。嘻嘻,这名字是不是很好听……"
你看,要想人会犯错,就要在其最忘性得意的时候。其实她大可以不用这样的方式从她的口里要到答案,像她这种疯女人随便吓吓就可以了。最起码,从现在开始,她会永远认为她是疯女人!
“你要去哪里啊,你怎么不陪我呢?”吉凤拉着她的手,一脸的茫然。
方晴微笑的慢慢的拿开她的手,“我不只是现在不陪你,以后也绝对不会再陪你了。”
“为什么?”
“因为你是他的妈妈,我告诉你,我们之间只有恨,你儿子给我的每一点伤害我都会全部奉还。呵,我跟你这个疯子说什么呢?”
“你在讲什么啊,我要你陪我玩,陪我玩。”
“够了,你最好永远不要醒来,这样才对得起我死去的母亲。”方晴一手把她甩到一边,恨恨的说道,是的,总有一天,她要他对她做出的一切付出代价,包括他这个妈妈。
今天晚上她可要好好表现,今天可是她的生日呢?她要好好的化一个妆,不能太浓也不能太淡,衣服也不能太艳不能太纯,一切都要刚刚好。
可就在她准备好一切的时候,也不见沈承泽的影子,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了,看来他是注定无法赶回来她的生日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只要能等到不管多久她都会等的。可事实却证明,她的耐心是不会对她留情的,在她睡下去的时候还是不见他的踪影。
直到桌上的蜡烛燃完,周围安静下来,门才哐的一声打开了,接着灯就亮了。沈承泽慢慢的走向那摆着两杯红酒,几盘点心中间插着两根蜡烛的桌上,他的脸上现出一点感动与落寞,顺着左边看过去,方晴正躺在沙发上,睡的正熟。
他走过去,刚一碰到,她就模糊的睁开眼睛,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没有醒,沈承泽去抱她都没有醒来。
沈承泽把她抱到床上,帮她理顺了一下头发,不由自主的在她额头上落了一个吻。然后把桌上的点心与红酒喝了一点,最后坐在沙发上抽起烟来。
这烟真苦。
这几天思平总是觉得很不舒服,人一不舒服,就会找各种理由发脾气,而婷婷就成了她的靶子,不管青红皂白就把她批了一顿,婷婷只能躲在卫生间一个劲的哭。身边的同事都怕多事,平常跟她处的比较好的都当没看见。
这一切都被莞圆看在了眼里,她眉头一紧像是想起了某件要事,坐回位置的她等了好久才等到婷婷出来,她一个电话把她叫进来。婷婷并不知道莞圆看见她哭过,所以一直在掩饰。对此,莞圆倒真的可以装作看不见。
她跟她说了一些什么,就看见婷婷一脸受宠若惊的看着她,“我真的可以吗?可是我并不懂社交,不知道能不能处理好。”
“不懂可以学,再说那时有我呢?你怕什么?”
听了莞圆的这话婷婷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用笑容取代了方才的愁容,美滋滋的坐回去,惹得思平白眼后才稍微收敛了点。
方晴今天起的很迟,自然而然的也就迟到了,她的出现已经能引起办公室的喧哗了,因为她的身边始终站着沈承泽,她们羡慕的羡慕,嫉妒的嫉妒,恨的恨,不甘心的不甘心,总之就能让平静的世界瞬间倒入五味汁。
最看不惯的就是思平,虽说她这种年纪已经不可能与沈承泽有什么瓜葛,但她就是不愿意看到方晴笑,她确实没有得罪过自己,但是在她看来,方晴的的确确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在跟她抬杠。她就是受不了。
还有一个看到的人就是莞圆,她透过窗户看到的绝对不是简单的生气而已,那是一种痛彻心扉的痛,没人了解的痛。
思平对着她哼了一声,便安心做事了。无理取闹的人如果不为自己找点气出,那她一定会郁闷而死。
方晴倒没有理她,现在她可没空陪她斗嘴,她现在要做的是要尽快取得他的信任,然后再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昨晚虽然没有等到他,但是她隐约的好像感觉是他把她抱上床,还在他的额头上留了余温,虽然他没有承认。
不管是不是真的,总之最后会产生她要的结果便可以。
郊外,俊胜如乐皎的约来到了一个看似很繁杂实则很安静的地方,他从来不是会耍帅的人,但恰恰是一身休闲装引来了众多女性的青睐。确实,身高有着优势的人是会赚足眼球的,一米八给他带来了无限的荣耀,起码对于一个对身高有要求的男性来说。
乐皎早已在等侯,她戴了副墨镜,神秘总是一些有身份用来装高傲的武器。俊胜一眼就看见了她,快要走近她的时候放慢了步伐。
“你找我什么事?”
听见了声音的乐皎并没有立刻转过头来,只是伸出手指了指远处的一座大楼,“看到没,那曾经是我的梦想,我梦想有那么一天,建一座很高很高的楼,我是设计师。直到后来我没有如愿,我突然发现,原来梦想这个词用“梦”来组织,就是因为这是个梦。所以我在想啊,如果当时我不把这叫做梦想,叫理想,也许我就成功了。你说呢?”
低沉的声音在繁杂的环境中显得很渺小,但是俊胜听得很清楚,他第一次听到她这样跟他说话了,也许这是真实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