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文字在她的眼睛里放了雾,然后成了水滴然后夺眶而出。泪,用血做原料,由泪腺加工而成。泪水从泪腺中排出后,进入位于结膜内的泪囊,然后再排入泪管。这么复杂的流程,她又是那么懒的一个人,如果不是因为真的痛又怎么会发那么大的力气去促成泪的形成呢?
这里的字字句句又何尝不是她想的,旅游、两人世界、珍惜彼此,还有很多很多诸如此文中描写的一样,又何尝不是她规划的呢?原来还有人跟她一样那么可怜,那么卑微的看着对方牵上另一个女姟的手,而自己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只有看着,去接受不愿承认的事实。
最怕最后不是你,那么你知道吗?
最怕最后嫁的不是你,那么你会感动吗?
我那么想与你白头偕老,可你连一点时间都不给我,就这样离开我牵上别人的手,到底我在你心里算什么,我们的感情你都可以不要去娶一个可以让你如愿结婚的女人,结婚真的这么重要吗?你说过我才是最重要的,如今你却说放下就放下,你可以这么轻松,可我做不到。你可以背叛我们的感情,可我做不到。
够了,这辈子我断然不会原谅你了,不会了。
下班后,娅芯在众多羡慕的眼光下被沈承泽接走了,而她却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没什么,她只是觉得有点可笑而已。
在回去的路上,乔叔开着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他示意她上车。友好的眼神让她没有戒备的顺了他的意,当然她并不是傻瓜,无缘无故的叫她自然是受了沈承泽的意。可她自然也有她的目的。
乔叔把她带到了一家精神病院,但让她不用下,说他去去就来。方晴是疑惑的,所以她还是下了车,望了望周围,并没有发现猜出乔叔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的原因,便站着吹吹风。
其实这里的空气真不好,让她有点不自在,精神病院,想必是谁都不会自在的吧。她怎么有种下了地狱的感觉?不一会儿,乔叔出来了,他的身边多了一个女人,那个人怀里抱着一个玩偶,无神的眼光一直看着地下,一副害怕又疯癫的样子。
“这个是。。。。。。”
“先上车吧!”乔叔把那女人放进车里,对方晴说。女人嘴里满是胡话,但是一句都听不清楚。
“少爷让你以后照顾她,可能你不能上班了。”
“什么,让我照顾这疯女人,为什么,为什么要我照顾她?”方晴的情绪突然高涨起来,脸部的血管都纠成一块了。
“你照做就是了。”他不会告诉她是沈承泽说不让她知道的。可是方晴却猜出来了,就算不想说面对她的质问,他也只是淡淡的说:“这个我不清楚。”
总是这样短短几个字结束,虽说他不认同沈承泽的做法,但他也绝对不会在别人面前说他的不是。因为忠心二字他知道是什么意思。
“停车,停车,我叫你停车。。。。。。”第一个停车是极力控制着情绪,第二个是恼怒的,第三个是忍无可忍的。她真想现在就跳下车去,看着这个疯女人她就反胃。
乔叔按压不住她的怒气只好停车,车子刚刚停稳,方晴就打开车门逃似的下车,对着乔叔大喊:“不要以为我妈妈在你们手里,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告诉沈承泽,我要告他。。。。。。”
说道这里,她突然就止住了,告?这不何尝是个好办法。最后她和气的跟乔叔说,“跟他打声招呼,可能要在法院里见面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转身后的她好像找到了光线,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呢?无故藏起她的妈妈威胁她,还想让妈妈死,这不是故意杀人罪么?
可是,要告他,就必定要有证据,她要去哪里找证据呢?她根本就不知道妈妈在哪里?
“告我?哼,我看她怎么告?”沈承泽听到这话先是惊讶的把抽着的烟悬在半空,然后便是不屑的继续抽着烟,跟他斗,不是自不量力就是脑筋不正常。
“那夫人呢?要不要接回去?”
夹着烟的手颤了一下,然后便用最低的分贝说,“不用了,先送回去吧!叫他们好好照顾。”
方晴觉得自己不能在那里住下去了,可是如不住在这里,沈承泽要是找不到她,而她又还不知道妈妈在哪里,这样想来便是下策,不可行。想到这里,她有点不安,要是沈承泽一个不开心,那是对妈妈大大的不利,不行,她不能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