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允许你可以睡觉了?”沈承泽勾起他邪魅的笑,轻声轻语又是那样的让人后脊梁骨发凉。方晴没有出声,依然死拽着被子往后退了退,尽管已经没有容身之地。
但沈承泽完全没有放过她的迹象,反而坐到了床上,缩短了距离,暧昧的抚着她乱透了的头发,“你看你,就像小鸟遇见猎人一样,你可不是小鸟,我也不是猎人。”
方晴依然没有接话,只是维持着原有的状态,只是心里越来越怕了,与他对视越久,就让她越怕,就让她更觉得进了地狱,进了坟墓。
“你要是再不说话,以后都不要说话了。”这种话本是要用凶狠的语气表达的,可此时他却用委婉温柔的可怕阴森的方式表达出来,直接钻进她的心里,把她的温度都冰化,就好像现在不是夏天,是零下十几度的冰窖,让她冷的发颤。
“我....觉得累,所以就睡了。”她说话了,她是没有筹码跟他怄气的,跟他赌注定是会输的。
“累?是吗?那么为什么要吃安眠药呢?你不是就想逃开我吗?”
“不....是的,我只是.....”
“我告诉你,你逃不掉的,以后别有这种想法了,不然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沈承泽等着她解释,最后知道她的解释也只是没有语言,于是他不如直截了当的说出来,这样简单,一点也不复杂。
“把你那身臭味洗干净,我可不喜欢跟一个满头大汗的人同床共枕。”沈承泽最后扔下了这样一句话便出了去。望着他的背影hi阿尤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方晴扫开了额头上的头发贴在后脑勺,靠在墙壁上,鼻子越来越红,最后也便有了眼泪。她的眼泪何时变得如此不值钱了,让她自己都觉的廉价觉得厌恶。
月高星疏,沈承泽把她折磨过后就让她滚回自己房间了,她觉得自己特像古时候供人玩耍的姑娘,玩过后就丢在一旁,其实不用看向古代,现代的人也如是,就如妓女一般。可是当她躺在浴室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根本比不上她们,她身上的脏还有气味都让她恶心,都让她觉得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方晴是被恶梦惊醒的,她喘着大口大口的气费尽力气才起来,她怕,怕做这样的梦。她是好强的但也是脆弱的,这世上那么那么多的人,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毫无保留的倾诉心事。那么以后必定就这样好强着也脆弱着。
她平静了好一些时候才理清思绪,与其说理清,还不如说麻木。想想真可笑,她的一辈子突然之间就这样断送了,这简直就是个笑话。是的,她多么希望这是个笑话,要是她不喜欢这个玩笑可以不听,可以转身便走。
收拾了一下自己,打开房门的前一刻,她打了一个冷颤,这个冷颤窜进她的全身,好冷。
“方小姐,你醒了,快点来吃饭!”一下楼梯,就听见一个温暖的声音,这声音会笑,笑的她突然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她回了一个微笑给刘姐。在向刘姐表示好感的时候她显然是没有看见坐在餐桌旁的沈承泽的,直到不小心看到的时候,她惊恐的像那场梦一样没有方向,没有安全感。
她之所以会说不小心,是因为她一直在小心翼翼,她怕看见那个让她恨的人,可事实是那个人就这么猖獗的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并用一种让她浑身颤栗眼神看着她。
末了,沈承泽放下吃了一半的点心,抽了张纸巾抹了抹嘴说道:“谁让你那么晚起的,难道你是来当大小姐的,以后这里的卫生,一日三餐你来,刘姐这段时间就回家休息休息,工资会照给。”
“少爷,我不累,让我留下来吧,让我白拿工资我心里过意不去的。”刘姐一听连忙摆摆手,她就是这样善良又绝不会让别人吃亏的人。当然沈承泽是知道的,但是不管怎么样,他绝对不会让刘姐留下来的。
他讨厌看见方晴的笑,她一笑他的心里就不舒服,他不会让她开心的,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开心,他要把他所承受的全部给她尝一次。让她知道痛苦难受笑不出来的感觉。
刘姐看到沈承泽不语便知他不会留下她的,便再也没有说话了,这么多年了她多少也知道他的脾气。她便招呼着让方晴过来吃饭,哪知沈承泽立马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西装,向门外的方向边走边说道:“那么晚起来想必也睡饱了,把碗刷了然后上班。”
听到这样的话,圣人也会有脾气的,何况只是女人的她,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这样的人渣根本不值得她回应,记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