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辈分都错了”
“妈，我太高兴了嘛”
晚上，赵彬兄弟俩住一屋，齐斯扬照例睡沙发。
我就比较惨了。
一个老人，一个孕妇，她们睡床，我打地铺。
本来我就够可怜了，可还要忍受排山倒海的呼噜声，一个比一个响。
彻夜难眠。
第二天我买菜回来，发现卢晓晴和刘玥玥在楼底下有说有笑。
刘玥玥这个心机女，我得让晓晴离她远点。
“晓晴，你怎么来了？”
卢晓晴看到我后，表情凝滞一瞬，很快又恢复自然。
“你傻了啊，我问你话呢，怎么还亲自跑来了？”
卢晓晴穿了件吊带抹胸裙，露出大半雪白，小风吹拂起她的发丝。
她拢了拢头发，举止投足间尽显媚态：“我是想告诉你，我回老家弄下户口，一周左右才回来。”
我们说话的功夫，刘玥玥撑腰摸肚上楼了。
“等我回来请我吃饭，赵彬也得在场，你们夫妻俩都得谢谢我。”
回到家，齐斯扬从阳台走出来，冲我吹了声口哨。
“侄媳妇，你没发现那女人和你闺蜜走得很近吗？”
“我说小叔，人家高考完都蹦迪泡吧整个大解放，你也跟别人学学，别老盯着我的事了昂。”
齐斯扬神情不悦，插兜出门了：“有你后悔求我的时候。”
我刚把早饭摆好，刘玥玥夫妻闻着味就出来吃了。
刘玥玥夹起一个包子递到我嘴边：“弟妹你也吃啊，妈不让我乱跑，不然我就和你一起去了，辛苦你啦。”
我笑了笑，没说话。
杨翠华还没睡醒，我去叫赵彬起床。
赵彬手中握着的手机屏幕亮了亮，鬼使神差我的好奇心上来了。
我只看清了小狗头像，赵彬翻个身醒了。
“起来吃饭。”我做贼心虚，丢下这句话先溜了。
“砰”齐斯扬跟吃了枪药一样黑着脸进了家门。
我正端碗喝豆浆呢，吓得我一哆嗦，洒了大半碗。
齐斯扬拉起我：“跟我过来一下。”
不知怎得，我眼皮突突直跳。
齐斯扬点开一段通话录音放给我听。
似乎通话地点的信号不太好，断断续续听不清。
齐斯扬烦躁地按下暂停：“杨翠华把老家房子卖了。”
我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爸是村支书，刚打电话给我。”
杨翠华把房子卖了，她这是想跟我们长久住下去。
疯了疯了，我决不能忍受和婆婆抬头不见低头见，同住屋檐下。
我气冲冲找到杨翠华：“妈，您把老家房子卖了这么大事为什么不跟我们商量一下？”
杨翠华不以为然嗦着手指头上的汤汁：“我卖我的房子，跟你商量得着吗？”
我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平静跟她交谈：“好好好，那我问您，您跟孩子们商量了吗？赵彬你知道这事吗？”
赵彬皱着眉低头不说话，看样子也是蒙在鼓里。
赵森两口子没什么反应，大抵是知情，又或者是他们给杨翠华吹耳旁风。
“大哥大嫂，你们……”
“行了，房子卖了就卖了，这个家轮不到你做主。”
“还有啊廖锦茵，你大哥大嫂要结婚了，这房子就腾出来给他们做新房。”
我去你妹的！
原来早就刨好大坑等我往里跳呢。
没门儿！
我不想再忍下去了：“妈您好意思说出口吗？这房子是我爸妈掏钱买的，是给我结婚用的，您现在让我把房子拱手让人，不好意思，不可能。”
我爸妈计划全款把房子买下来，我心疼他们为我操心，所以只让他们出了首付。
刘玥玥不高兴了：“弟妹你这么小气做什么，我和你大哥这些年打工没挣什么钱，结婚借用这房子都不行吗？我们付你租金。”
借用？说得倒好听，我看根本就是想鸠占鹊巢。
杨翠华扶着她坐回沙发：“瞎说什么呢，他们俩是亲哥俩，赵彬哪能让他哥掏冤枉钱。”
“妈您这话就不对了，亲兄弟还得明算账。”我不会让自己甘拜下风。
杨翠华秒变脸，指着赵彬埋怨：“你说说你娶了个什么老婆，连亲兄弟都算计。”
“妈您说什么都没用，我是不会同意的这件事的。”
“房子我可以另找，大哥大嫂喜欢什么样的都有，但是我家，绝对不行。”
硬的不行来软的。
杨翠华坐在地上，拍着地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老头子你死的早哟，我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狼的玩意，我也不活了，你在地下等着我，我找你去。”
我就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杨翠华表演。
这入木三分的演技，我要是评委，高低给她颁个奥斯卡小金人。
越演越起劲，赵森他们一个没劝住，这老太婆爬起来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齐斯扬闷哼一声，眼疾手快当了肉盾。
“行了，都消停会儿！”
赵彬大吼一声，终于发话了。
“廖锦茵，她是我妈，你怎么跟我妈说话呢？”
“我大哥大嫂就结这么一次婚，借用一下新房怎么了？”
“这事不用商量，我说了算，我说同意就同意！”
不说话的时候蚊子都比他动静大，一说话就来这么个轰天雷，震天响。
我克制不住眼泪往下掉，泪失禁体制真烦，一生气我就容易哭。
“赵彬，我是你老婆，这房子你出了一分钱没有？水电费都是我交的，你这个妈宝男！”
我生气得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拳。
杨翠华见到儿子被打坐不住了，冲过来就要打我。
“廖锦茵你狼心狗肺，你忘了你爸是怎么混起来的？你掉钱眼里去了你，我们老赵家倒八辈子霉娶你过门。”
娶个屁。
我和赵彬有名无实，别说戒指，就连结婚证我们都没领。
双方家长见面吃了顿饭就把婚简单订下来了。
我擦干眼泪，给赵彬下最后通牒：“赵彬只要你说不同意，日子我还愿意跟你过下去。”
赵彬看了眼杨翠华：“廖锦茵，你别无理取闹。”
“赵彬你混蛋！我们俩从今以后算玩完了！”
我扇了赵彬一耳光，重重摔门离开了。
赵彬想要追出去却被杨翠华拽住了：“让她走，不出三天她准回来。”
“给，擦擦眼泪。”齐斯扬追出来，递给我纸巾。
好讨厌，丢人的事都被他看到了。
我口是心非：“我不是难过，我是被他气得。”
我嘴上那么说，眼泪可是决了堤。
我边骂边哭：“这个王八蛋，呜呜，我白搭进去这么多年，这辈子最恨妈宝男。”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收拾好心情，去把失去的都夺回来。”
齐斯扬刮掉我眼角的泪，触感冰冰凉凉。
我抬头看着齐斯扬，心跳加速，呼吸停滞。
月光下的齐斯扬，脸廓被镶上了一层银白，他明眸皓齿，整个人泛着光。
我吸吸鼻涕，回过神来。
我跑得急，手机钱包都没拿，我灰溜溜跑回了爸妈家。
“我早就说过不让你和赵彬谈恋爱，你就是不听，他妈妈那个面相一看就是难缠的主儿。”
我爸安慰我：“好了，你少说两句，孩子心里也难受着呢，大不了就退婚，我女儿再找个比他强一万倍的。”
我妈又怪在我爸头上：“都怨你，非说什么南方寸土寸金，要不然也不会有今天，更不会有什么救命恩人。”
“还救命恩人呢，我看一家子全是虎豹豺狼，不安好心。”
我爸不爱听了：“说女儿的事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爸妈你们别吵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我回屋睡觉了。”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说到救命恩人，这还是我爸年轻时候的事情。
我爸白手起家，年轻的时候心高气盛。
南方发展较快，我爸看见身边的朋友去了一趟南方回来赚得盆满钵满，也眼红了。
造化弄人，我爸人生地不熟，被骗子骗光了积蓄。
我爸没钱吃饭没钱回家，饿了就捡剩菜叶吃，渴了就喝雨水。
好不容易快走回家，结果昏死在半路，被救命恩人，也就是赵彬他爸捡回了一条命。
我爸恢复后立下字据，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有朝一日他发达了，一定会回来报答他。
后来我爸去开家长会，发现赵彬的爸爸就是当年的救命恩人，正好我和赵彬也互有好感。
所以我们高考完就定下婚约，我家只收了他们家三万块彩礼，在各方面也都帮衬着他们家。
我还美滋滋以为是命中注定，现在看来是孽缘，我白伺候赵彬这么久，纯纯大冤种说得就是我。
“茵茵，快醒醒，你小叔找你。”我妈半信半疑看着齐斯扬，将他领进了屋。
我迷迷瞪瞪没睡醒，眯眼看见来人是齐斯扬，顿时精神百倍。
我抠抠眼屎，理顺头发：“什么小叔，我都和赵彬分手了，他还算我哪门子亲戚。”
我爸晨练回来看见齐斯扬一愣，张了半天嘴说不出话来。
齐斯扬有礼有节，笑了笑：“伯父伯母，我去楼下等茵茵吧。”
什么茵茵，没了赵彬，按辈分你得叫我姐。
“手机不要了啊。”
我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打了个哈欠接过手机。
奶奶的，赵彬一晚上半个字都没给我发，好小子。
齐斯扬贱兮兮的说：“这么快就忘了旧爱是我没想到的。”
此刻，我还没领会这句话的含义。
齐斯扬拍拍我的脑袋：“别颓废了，跟我回趟老家。”
齐斯扬老家不就是赵彬老家
10
我撇撇嘴：“干嘛。”
齐斯扬神秘一笑：“有一件不算好消息也不算坏消息的消息等着你。”
村支书也是齐斯扬他爸见到我的那一刹那，跟我爸反应一样，都愣住了。
齐斯扬他爸愣了足足有十多秒，弄得我怪别扭的。
我打破沉默：“叔叔您好，我是廖锦茵，齐斯扬说您有事要告诉我。”
齐斯扬他爸看了眼儿子，对我点点头：“丫头你过来看，监控里这个女孩你认得不？”
女孩身材高挑，口罩帽子捂着认不太清，不过她手机屏幕亮了下，我捕捉到了一个细节。
小狗壁纸和那天给赵彬发信息的人的头像一模一样，我不会记错。
齐斯扬指着电脑：“就是她来出面替杨翠华买房子的。”
虽然没有赵彬实质性出轨证据，但我坚定不移相信他就是出轨了。
话不多说，老娘要开启血汗钱复仇之路了。
“你在楼下待着，我要上去把这群小偷赶出我家。”
我“哐哐哐”敲门，这群臭不要脸的，趁我不在家把锁换了。
“赵彬你少装死，给我开门！这是我家，开门！”
门一打开，嚯，赵彬赵森站在两边，刘玥玥挽着杨翠华站在C位。
刘玥玥看笑话的表情一点也不藏着：“是嫂子的错，忘给你留钥匙了。”
杨翠华得意洋洋：“看看看看，我没说错吧，不出三天她准回来。”
“是啊，这是我家，我凭什么不回。”
我撞开他们，拉了把椅子径直坐在客厅中央。
我翘着二郎腿：“我数三个数，麻溜卷铺盖给我滚。”
刘玥玥气急败坏：“廖锦茵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家，妈还没发话呢你算老几。”
我不慌不忙拿出凭证：“我妈就生我一个你说我算老几？”
“银行流水我打出来了，且不说首付是我爸妈掏的，就单说这些年房贷都由我一个人还，我也有资格把你们请出去。”
赵彬站出来帮腔：“廖锦茵，最毒不过妇人心，你非要把事情做这么绝吗？你信不信……”
赵彬每当缩头乌龟挺令我刮目相看，很可惜，不是为了我。
“那你们大半夜抢占我房子害我沦落街头，你们难道不绝吗？”
“赵彬，十年了，你读书不工作，我赚钱养家，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你最没有资格指责我。”
事不宜迟，好话说尽，我也不留情面了。
11
我把他们的包裹通通扔了出来，人不多，东西倒不少。
不扔不知道，一扔吓一跳，杨翠华貌似把家底都搬来了。
这主意打得姥姥家去了。
杨翠华把行李扔回屋里：“廖锦茵，你忘恩负义，我们家是怎么对你的，你对得起他爸，对得起赵彬吗？”
我毫不在乎，甚至想笑：“上一代人的事您找我爸说去，我欠赵彬的，这十年我早还清了，最后再说一遍，你们不滚我可就不客气了。”
杨翠华又玩起撒泼耍无赖那招：“不走，我就不走，这是我儿子的家，有本事你打死我。”
刘玥玥照葫芦画瓢往地上一趟，两腿瞪着地板：“我也不走，我儿子喜欢这里，有本事你连我一块打死。”
活了二十八年，今天可算开眼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奇葩们全聚在一块了。
我左手薅起刘玥玥头发，右手拉起杨翠华的腿，不顾他们死活拖着就往门外走。
赵森要打我，我一脚踹在他敏感部位上，他疼得满地大滚。
别说，齐斯扬教得这招挺受用。
刘玥玥张嘴咬我的胳膊，杨翠华还挥胳膊踢腿，我应付不来。
就在赵彬想一拳打我的时候，齐斯扬及时出现接住了他胳膊肘。
齐斯扬往前一顶，将赵彬推个踉跄，揪住他衣领照肚子给他结结实实来了一拳。
“没教养，小叔的话也敢不听了。”
齐斯扬拍拍手，把赵彬兄弟俩扔了出去。
“妈，我肚子疼，我肚子疼。”刘玥玥捂住肚子哼哼唧唧往房间里爬。
不舒服去找医生，我家又不是开诊所的。
二话不说我拽起她两条腿就走，经过门槛刻意硌了下她的宝贝肚子。
“廖锦茵，你把我孙子弄没了我跟你没完！”
不等我动手，杨翠华咕噜噜爬起来去关心她大孙子去了。
这房子我再次换了锁，避免他们找我麻烦，我更是重新找了房子租住。
齐斯扬问我：“你欠赵彬什么了？”
我们当年高考的前一晚，赵彬梦见某一科选择题最后一道选A，我开玩笑叫他相信梦。
没想到他当真了，考试每一科最后一道选择题都选A，最后离理想学校只有一分之差。
在他复读的这些年，他有机会去读很好的大学，可是他都放弃了。
赵彬说：“那个梦绝对有特殊含义，它在暗示我什么，一定有一道题最后选A。”
12
于是他复读了十年，也巧了，这十年愣是没有一科选择最后选A的。
一遇到不顺心，杨翠华和赵彬就拿这件事嘟囔我，渐渐的我也觉得是我的错，都怪我。
齐斯扬点点我脑门：“糊涂一时，差点毁了一辈子啊，及时止损吧茵茵。”
过了几天卢晓晴约我逛街，付款的时候她弯腰系鞋带，刻意把手机摆在桌子上。
小狗壁纸。
小三竟在我身边。
卢晓晴好大的胆子，如此光明正大向我示威。
狗屁闺蜜情，我真心全都喂了狗。
众目睽睽之下我打了她一巴掌：“不要脸，”
查卢晓晴和赵彬的关系很简单，一个下午我爸秘书就把照片资料传了过来。
他们俩勾搭在一起六年了，牵手逛商场、夜市漫步等等。
他们俩丝毫不避讳人多会被发现，生怕我逮不住他们似的。
奈何我这些年家—公司—菜市场三点一线，根本没空吃喝玩乐。
我极力忍住撕碎照片的冲动，把它们装袋收好。
旁边一沓厚厚聊天记录吸引了我注意。
这对狗男女露骨暧昧的话让我恶心。
相反我对卢晓晴和杨翠华的聊天内容更感兴趣。
卢晓晴：“阿姨，我了解廖锦茵，她很爱赵彬，她不会说什么的。”
杨翠华：“我相信你，那你帮我把老房子卖了，等城里那套房拿到手，我再分你三分之一的钱。”
卢晓晴发了一个笑脸过去：“成交。”
恐怕卢晓晴和赵彬交往也是为了他的钱，噢不，是我的钱。
杨翠华：“那怎么做才能让廖锦茵心甘情愿让出房子？”
卢晓晴发了条语音：“让你大儿媳装怀孕，就说当婚房，A计划不行我还有B计划，我偷偷在她家放了录音笔，只要录到他们吵架，就可以说两人感情不和。”
“没领证不要紧，你是给了他们家彩礼钱的，怎么说这房子廖锦茵都不能独吞。”
齐斯扬把录音笔找到交给我，我按下开关。
“……哈哈小样，被我发现了哦。”
刘玥玥婚礼放这个不错，明天我就让他们瞧瞧，谁才是第一女主角。
婚礼现场，我举着自拍杆来到酒店门口。
齐斯扬本来想跟来，鉴于他日后还要上学，我不想他受到舆论关注，就让他在家老实待着。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今天廖锦茵给大家直播带你们走近妈宝男一家的生活。”
13
“兄弟姐妹们点点免费的赞，扣波333，茵姐额外奖励你们直播捶小三。”
婚礼现场的工作人员早被我用钱收买了。
我话音刚落，大屏幕上浪漫的求婚VCR变成了谋划证据。
还有我露脸举着身份证公开控诉他们恶人行为的视频。
人证物证俱在，群起而哄之，我直播间观看人数突破了一千万人次。
卢晓晴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编制也落空了。
杨翠华他们一家婚礼没散场就滚回了老家。
我呢，在家干起了全职编辑，把我青春岁月到三十而立的故事写成了书。
粉丝数这个月刚破一百万大关。
我正码着字我爸打视频电话过来：“我想起来了，当年救我的人不是赵彬他爸，是你那什么小叔子的爸爸，那张脸一模一样，我不会记错。”
我妈拧起我爸耳朵：“还有脸说，记错了几十年，害女儿差点嫁错人，今天你就跪一晚上键盘。”
自从那天之后我和齐斯扬分路扬镳，算算日子他也快开学了。
原来的房子我租给了他，他美名其曰是怕赵彬杀回马枪，他帮我坚守阵地看家。
我一口气没停跑过去找他。
“齐斯扬……我爸……我爸说……救他的人是……”
“是我爸。”齐斯扬慵懒地靠着沙发，长腿搭在茶几上。
齐斯扬看着我：“我爸说你这张脸和伯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救回伯父后，着急开会，就把他托付给了杨翠华丈夫，没想到会引发一系列事情。”
“我爸说，一定要郑重感谢他的救命恩人。”
“那不如先感谢他救命恩人的儿子。”
“茵茵，做我女朋友好吗？”
齐斯扬吻上了我，轻柔的占有我的唇，我情不自禁攀住他脖子，回应他。
我廖锦茵的恋爱脑又发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