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林西县的路上,犬川龙藏还是对叶焱烨的话有所怀疑,但事实上,叶焱烨确实不知道真正的神帐究竟是什么,又所在何地,
他只清楚在五大守陵人家族的历史上,神帐在错综复杂的记载中只有只言片语,传的神乎其神却,又无比神秘,仿佛被一团团的迷雾给包裹着,
不过有一天,叶焱烨很确定,早晚有一天,他会揭开神帐所有的面纱,将其背后的诅咒解开,让一切的一切水落石出。
半路之上,叶焱烨还没有忘记正事,他将祖陵所在地的地图和布局图交给了犬川龙藏,开口解释道,
“五大陵区中,祖陵的存在最为神秘,修建的过程中,山陵使建造有三处疑冢,史官也留下了许多疑冢的记载,以混淆世人,只有叶家传下来的地图标记有真正的祖陵所在。”
“祖陵位于阴山山脉群山之中的木叶山中,凭借这幅地图,虽然不能精确找到祖陵所在,但也八九不离十,请犬川先生尽早交给滨田先生。”
闻言,犬川龙藏赶紧小心翼翼的收起地图,有了地图,他相信只要病情稳定下来,滨田耕作很快就会组织探宝队伍前往祖陵寻找那最后一块符牌。
数日后,正如犬川龙藏所料,身体状况刚刚好转的滨田耕作就将汤保金、叶焱烨几人齐聚一堂,开始商量寻找祖陵的行动,
滨田耕作之所以如此着急,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要跟死神争分夺秒。
坐在轮椅上的滨田耕作也不与众人寒暄客套,直接开门见山道:“汤司令,用三天的时间来准备物资和召集人手应该足够了吧,三天后我们就前往阴山山脉,寻找木叶山中的祖陵。”
摆了摆手,汤保金乐呵呵的反驳道:“滨田先生,这三天未免有些仓促,常言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看还是拿一周的时间准备更为妥当。”
闻言,滨田身边的参谋石原信脸色阴沉,他刚刚准备出言训斥,却被滨田拦住了,
即便已经时日不多,但滨田比起年轻的石原信更加沉得住气,他淡然笑道:“那就依汤司令所言,一周后出发。”
见状,汤保金高兴道:“有滨田先生坐镇,加上叶贤侄这样的青年才俊,我们一定能够找到祖陵里的宝物,到时候大家一起发财,这可是一件大喜事。”
“趁着今天高兴,汤某再宣布一件喜事,我请高人算过,后天是黄道吉日,适合结婚嫁娶,汤家和叶家选在后天举办叶贤侄和萧音音小姐的婚礼。”
此话一出,全场惊讶,最震惊的当属叶焱烨,作为婚礼的主角之一,他事前竟然一点也不知情,仿佛是在做梦一般,
如梦惊醒的叶焱烨急忙问道:“汤司令,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有听您说过?”
拍了拍叶焱烨的肩头,汤保金哈哈大笑道:“叶贤侄,音音是我的干女儿,我也算是她的娘家人,这都是我和你父亲商量好的,况且你们两个是自小订下的娃娃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叶焱烨良久无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唯有苦笑,汤保金只当他同意下来,转身对滨田耕作开口道,
“到时候还要请滨田先生做两位新人的证婚人!”
滨田耕作何等聪明,如何猜不出汤保金背后打着什么注意,他故意收下萧音音做干女儿,现在又极力撮合萧音音与叶焱烨的婚礼,无疑是明目张胆的拉拢叶家和萧家,
一旦两人成婚,叶焱烨那就算是汤保金的半个干儿子,叶家和萧家就算被绑上了汤保金的贼船,
对于这点小算盘,滨田耕作毫不在乎,他现在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应允道:“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叶少爷一表人才,萧小姐国色天香,两人皆是人中龙凤,属实天作之合,结婚之日,我一定备上大礼。”
说罢,滨田告辞离开,他手中还有不少正事需要筹备,对其而言,最重要的还是寻找祖陵,在正式出发之前,滨田已经做好了打算,提前派出一支先遣队探路。
送走滨田之后,汤保金再次看向了叶焱烨,见他面露难色,只当是紧张,宽慰道:“叶贤侄,我知道你是人生中第一次结婚,你且放宽心,一应事务都有我和你父亲料理,你只需要安心去做你的新郎官就好。”
汤保金一直以为叶焱烨和萧音音两人是情投意合,只是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因而自作主张做起了这月老,毕竟当初萧家拒绝他为堂子汤恩荣的求亲时,便是借用叶萧两家的婚约做借口。
另一边,无奈的叶焱烨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找谁去说理,他只能回家向父亲叶闲森询问情况,
父子一见面,叶焱烨就着急忙慌道:“父亲,你赶紧向汤保金解释清楚了,我和萧音音虽有婚约在前,但是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完全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臭小子,先结婚,这感情可以慢慢谈嘛,反正音音早晚是我们叶家的儿媳妇。”
早料到儿子会不答应的叶闲森似乎不慌张,不疾不徐的解释道:“我和汤保金已经广发喜帖,别说整个林西县,只怕热河那边都已经有了耳闻,现在想要取消婚礼,那叶、萧两家可就沦为整个热河百姓的笑料了。”
“况且这次有汤保金做媒,滨田耕作当证婚人,婚礼排场绝对是给足了叶萧两家的面子,你若是要拒绝,那就是拂了他们的面子,还指望能在两人之间左右逢源吗?”
其实汤保金此举正中叶闲森的下怀,早就希望抱孙子的叶闲森也是极力的在暗中推波助澜。
此时,刚刚听闻自己要结婚的萧音音也是风风火火赶来,她又羞又怒的向叶焱烨质问道。
“叶焱烨,是不是你答应汤保金的,想不到你竟然趁人之危,上次汤保金的六姨太就有意无意向我暗示此事,被我搪塞了过去,没想到啊……”
俏脸涨红的萧音音气恼的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一旁的叶焱烨也是有苦说不出,赶紧解释道,
“这事我也是才知道,都是我爹和汤保金弄出来的好戏,谁知道到时候要怎么收场。”
萧音音姑娘家,面皮薄,且性子虽有几分泼辣,但也不敢质问叶闲森,只能装作没听见叶闲森掺和其中,只道汤保金的不是,
“我不过逢场作戏,才认下姓汤的做干爹,谁成想这家伙竟然当真了,还得寸进尺的替我订下婚礼,他有什么资格。”
想到此处,萧音音越发觉得委屈,一时间竟然哭了起来,吓得叶焱烨手忙家乱,不知道如何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