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对于盛长清的所作所为确实是有点无语,毕竟赖久那个人做了太多的亏心事,是受不了惊吓的。
几个人设计了一下午的事情,除了把赖久吓尿后送进了医院,其他的什么也没有查到。
“盛长清,这就是你想的好点子?这也太鬼畜了!”
阿远抚额,真是烂泥巴扶不上墙。
盛长清将头转向保安周苑:“你妹妹真的什么也没有留下来么!”
周苑想了想:“她的东西都所在屋子里,我妈死死的守着,我也进不去呀。”
对于盛长清找到了周静静的家人,以及说服他们,这大概是盛长清这段时间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为什么不让JC去查呢!”
盛长清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泄了气的气球。
“这点困难就把你给打败了?”
盛长清一时语塞。
这个阿远每次都将自己的话堵死,一股气堵在胸口,好像把赖久抓过来暴打一顿。
“周苑,你想办法把你妈妈引开,我要看看周静静的东西。”
周苑一时间犯了难:“说来也奇怪,每次有人要动我妹妹的东西,妈妈就跟发了疯一样。这以至于这几年,她根本就没有走出家门半步。她现在年纪大了,我真的不想她再受任何刺激……毕竟,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难道你就要看着周静静死不瞑目!”
盛长清说这句话,其实更多的是在为自己鸣不平。
多少年了,以前学校里出来的同学,还是会拿这件事情出来说。
尤其是,上次盛家发布的声明下,不知道有多少人骂自己,说自己害死了同学。
可是自己真的没有啊,如果不查清楚,自己一辈子都要背负一个杀人犯的名义。
如果以这样的姿态活下去的话,这一生都会不安宁。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薄川寒与向映苇,要将这件事作为中级考核。
“盛小姐,如果被我母亲看到你,她真的会受不了的。”
盛长清将脸转向阿远,眼里带着乞求。”
她现在一个被废的继承人身份,使唤谁也使唤不动啊。
也是这件事她明白了,一个人能力的重要性。
“我可不相信你妈妈一步也不出房门,还不憋死!”
周苑想了想,说:“每年静静祭日的时候她会出一次门,可是还有一段时间呢!”
盛长清永远都忘不掉那个时间,暗自咬着嘴唇:“时间还来得及。”
“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当然是要惩治恶人!”
说完,勾了勾手指,又打算整治赖久一番。
毕竟看着他受折磨,心里说不出来的舒爽。
“长清,你有没有发现,这个赖主管随身携带的一个笔记本。”
盛长清眨巴眨巴眼睛,一个自己多看一眼都会瞎的人,她当然不会在意。
阿远死死的盯住她:“你可别忘了,你在这里忍气吞声,可并不是来度假的。”
此时的阿远认真的叫她不认识,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今天是怎么了。
她盯着他的眼睛,慌忙摇头,又改成点头,最后竟然忘了,到底是要怎样。
“我对他那么好,他的日记里竟然全是关于你的话,你到底哪里比我好!”
盛长清的脑海里浮现出周静静绝望的脸,随后猛的拍了下自己的头。
“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赖久,他有写日记的习惯。”
盛长清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是中看不中用,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到现在才想起来。
阿远在心里默默的骂了她一句,跟她合作,真是累。
“交给你了!”
阿远几乎没有思考,便脱口而出。
“我?”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盛长清怎么也没有想到,终于有一天,还是要牺牲自己的色相。
想到赖久那张脸,就忍不住作呕。
戴希尧花了几天的功夫,终于查到了内部的奸细-孙一。
“四哥,在看什么呢!”
戴希尧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向映苇后,无奈的抚着额头。
“孙一,这个人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
“你见过他?”
向映苇摇摇头。
“他是什么来头?”
“说起来,他与你们还有些渊源。当年,几乎让薄盛两家名誉扫地的新闻,就出自他的手笔。”
向映苇看着他的眼睛,满是寒光。
据说是当年媒体引导着事情的走向,没想到,竟是个文质彬彬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戴希尧起身,走到向映苇的身后,扶住她的椅背。
“你知道,我们还查出什么来了。”
向映苇看着他的样子,一定是挖出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不然不会是现在这个表情。
“当年女生跳楼的目击证人,就是他的表弟。”
“什么?”
向映苇瞠目结舌,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二人竟是这样的关系。
怪不得,舆论一直引导,看来这身后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直接拿着视频,去找盛家要钱不是更妥当。
这显然是要叫盛家名誉扫地啊!
“凭薄盛两家的实力与地位,不可能连这个都查不到啊!”
向映苇看着赖久的资料,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
“除非他的身后还有推手!”
戴希尧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只有想不到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
向映苇紧紧的捏着孙一的资料,原来就是这个人,将薄家推向了最后的深渊!
既然被挖出来了,那就连着赖久一起收拾吧。
她长舒了一口气,对着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戴希尧说:“四哥,你想好对策了么!”
戴希尧没有作声,但是笑的狡黠。
“既然他们这么想看,就让他们看吧!”
盛长清看着手里孙一的资料,手几乎开始颤抖。
当年,为了挽回自己的声誉以及盛家的名誉,可是给了媒体不少封口费,没想到,全都落入了同一家的手里。
盛长清就是盛长清,想的永远都那么简单。
向映苇看着她愤恨的样子,忽然明白了盛家与薄家当时为什么没有继续追查下去。
如今盛老太太这么做,怕是她已经知道了什么。
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