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夫人看着被关进治疗室的向心柔简直是心如刀割。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向乖巧的女儿,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猛烈的撞击着头部,想要一这种方式,让对方解开对自己的束缚。
可是自己装的再猛烈,也没有人管管自己。
向心柔的主治医生,是个带着眼镜,十分斯文的人。
她退了推眼镜,看着面前无菌室内的试验品,满意的笑了笑。
这种后天因素形成的病例,十分有助于自己的试验。
向映苇给向夫人介绍的这个人,是世界有名的精神科专家。
并承诺他,给他呈上的这几个试验对象,都是可遇不可求。
在十分优渥的条件下,还能如此这般的人,打着灯笼都难找,更何况向这种亲自送上门来的。
隔着一层铁墙,向夫人根本就不知道会在里面发生什么。
“珠子,我的珠子!”
向心柔一边撞击着头部,嘴里一边振振有词。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是想害别人,却是办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南洋的神婆说过,这个珠子一旦脱离自己,超过一周的时间,自己就会被反噬。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很多行为,都不受自己控制。
比如用头撞墙,比如念念有词,必须控制自己的情绪,等等等,她都无法左右。
连好好的说一句话都不行。
看着身旁穿着白褂,眼睛露出异样光芒的男人,自己想朝他求救,可是隔着一层玻璃,怎么也触碰不到他。
向心柔只见他对自己笑的诡异,推了推眼镜后,离开了这间奇怪的房间。
这时候,向夫人见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上去。
只要牵扯到向心柔的事情,她势必会亲力亲为。
“文森特医生,我的女儿她,她怎么样了?情况严重么?”向夫人焦急的问道。
文森特叹了口气,回头朝着治疗室看了一眼,对向夫人说:“十分抱歉,夫人。向小姐的情况是十分严重的。她有重的自虐倾向,势必得好好的观察一段时间,还有……”
说道这里的时候,他有些欲言又止。
“您想问什么,您直说好了!”
文森特伸出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十分随意的说道:“也没什么别的,我就是想请问您,她之前受过什么重大的刺激吗?“
说着,文森特缓和了下语气:“您先别紧张,这只例行询问,更好的了解才能让我们对她进行更好的辅导与治疗,这样也能早日康复,希望您能明白。”
向夫人有些绝望。
虽然他并没有明说,但是这已经足够说明,自己的女儿,就是精神分裂了。
她在脑海中努力地搜寻着有关记忆,向心柔从小到大都是锦衣玉食,什么都是最好的。
只要是她喜欢的,她跟向伯霖一定桂竭尽所能让她得到。
要说刺激,除了薄川寒那件事以外,她实在是想不出来第二件。
可是,就自己对女儿的了解,她是不会因为一个男人将自己搞成这副样子的。
向夫人在脑海中搜寻了半晌后,实在想不到,于是对着文森特医生摇了摇头。
文森特特叹了口气,又伸出手指将脸上的眼镜扶正,然后对着向夫人说:“我们在向小姐的血液里发现了几种成分。都是Du品种才有的成份。这种种迹象表明,向小姐成为今天这葛样子,跟她平时的生活作风有关。”
“生活作风?”
向夫人实在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慌忙追问道。
“是的,简单的来说,就是向小姐她又嗑药!”
“嗑药?”
文森特说道这两个字的时候,向夫人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这件事怎么可能呢。
向心柔,那么一个乖巧的女孩子,从小到大,听话,漂亮,成绩又好,怎么可能去学那种下三滥嗑药呢?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于是她慌忙摆着双手说:“不可能,您,您一定是搞错了,这种事情,绝不可能发生在我女儿的身上。”
是啊,她当然不相信,因为向心柔她本身也没有嗑药。
有问题的,就是她整天心心念念的珠子,还有前一天,在酒吧害人时,自己准备的药丸。
医生听了她的话,又伸出食指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向夫人,有些事情并不是像您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为了更好的治疗,也为了她更快的痊愈,所以还是希望您接受一些您原本接受不了的现实。”
向夫人听后,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嗑药”这两个字,像是一团乱麻,塞满了她的脑海。
“怎么可能呢,我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嗑药呢?”
向夫人木讷地看着文森特,眼前的这个人像是救命稻草,又像是一只恶魔。
一句话,可以将她们带到光明的地方,也可以一把将他们打入无间地狱。
左右不过是他的一句话。
她有些无奈,平日里只会给向映苇穿些小鞋,等到重大事情的时候,自己连一个主意都拿不了。
想要商量,现在身边却无人可用,自己的女儿现在在里面遭受着病痛的折磨,自己的丈夫现在不知道身在何方。
而李广德从那天去精神病院抢人开始,就没有联系上他,这些人竟然通通都是废物。
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那么相信向映苇的话,鬼使神差般的,她说是,就是是。
信谁或者不信谁,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这么多年,因为自己的名声,在海城富太太圈里,没有一个能看得上自己的人。
如今混到这个地步,这些人除了会笑话自己,万万不会帮自己的。
找她们帮忙,还不如选择闭口不言。
向夫人有些恼怒,自己苦心经营了那么长时间,竟然落到了这个境地。
想到这里,看着窗外的景色,异国他乡中,向夫人的心里不免有些悲凉,更是有些无奈。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她有些后悔了。
自己苦心经营了那么多年,竟然混到了这样一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