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去的也太久了吧!”
盛老夫人嗔怪到。
盛长清吐了吐舌头:“奶奶,苇苇……哦不,表嫂她不舒服,我陪着她透透气!”
“是么苇苇,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听到向映苇不舒服,薄川寒猛的站了起来,开始上下打量着向映苇,前后看了看,生怕漏掉哪里。
向映苇抬起头,环顾一圈,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我没事!”
说着赶紧让他坐下。
“苇苇啊,外婆年纪大了,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上重孙,就像今天,要不是你,外婆早就见了阎王了,唉,世事无常啊!”
盛老夫人边说边叹了口气。
这句话,四舍五入等于“我等不及了,赶紧生个孩子!”
向映苇怎么会听不出来呢,脸瞬间红到了脖子。
薄川寒倒是不慌不忙,清了清嗓子对她说:“是啊,长清的婚期是得提上日程了,不知道有没有心仪的对象呢。”
说着,众人将脸转向了顾允。
顾允夹菜的动作僵在半空,愣了愣神,将脸又转向了盛长清。
整个饭桌,鸦雀无声。
此时无声胜有声!
盛长清尴尬的看了看众人,端起酒杯,站到盛老太太的旁边:“奶奶,我祝您越活越年轻,越来越美丽!”
呵,连话说的都一样。
宴席散尽,顾允在回酒店之前,对着盛长清说:“你陪我走走吧!”
盛长清看着外面的月光,以及明亮的路灯,点了点头。
“长清,你有什么难忘的人么?”
她听后,叹了口气,并没有做声。
难忘的人,她当然有。
“时间不早了,我就送你到这里,快回去吧!”
盛长清少有的正经,顾允也不便在追问。
她回去后,扣响了薄川寒与向映苇卧室的门。
“你来干什么?”
薄川寒见到她,并没有好气。
“我想让苇苇跟我睡!”
此时的向映苇正在抹着护肤品,听到她的话,满脸都是疑惑。
但是想起来她刚才送顾允出去,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要对自己说吧。
“阿川,你今天自己睡,我去陪长清!”
说完后,朝着门外跑去。
薄川寒怨恨的看着盛长清,迄今为止,他可从来没有跟向映苇分开过。
盛长清吐了吐舌头:“好不容易跟微微回来一回,你就将就一下吧!”
薄川寒应盛老夫人的要求,今晚跟向映苇并没有回去。
他推了所有的事情,就是为了跟她在这里好好享受清闲的时光,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是那么大的电灯泡。
“你不是最不喜欢跟别人共睡一张床了么,今天是怎么了!”
盛长清见向映苇已经出来,做着鬼脸对他说:“我故意的!”
说完关上门,飞快的奔回了自己的房间。
“快快快!”
她等向映苇进来以后,慌忙的锁上门。
锁上以后,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
向映苇看着她的样子十分好笑。
“有那么可怕么!”
盛长清疯狂的点着头:“满世界,他也就对你不一样,对我们……嘶可怕!”
说着,盛长清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说吧,有什么事情想对我说?”
盛长清支支吾吾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长清啊,有的事情,还是要你自己拿主意的。”
向映苇显然知道她想说什么。
“嫂子……不,苇苇,今天顾允问我有没有什么难忘的人,我想起了一些事情,心里有些不舒服。”
“是想讲给我听么?”
盛长清端起桌上的咖啡,一股脑喝了下去。
“就算是速溶的咖啡,也远比顾允好喝的多。
顾允的咖啡难喝,但也十分难忘。”
盛长清有一段比顾允咖啡还要难忘的感情,荒诞,无趣。
就是因为这个,并不敢轻易尝试一段感情。
那时候,盛长清刚到F国。
她与薄子铭虽然同在一个学校,但是两个人并不在一个年级。
那时候的盛长清,刚经历过在国内的恐怖事件,所以整个人非常叛逆。
直到他的出现。
盛长清跟他是通货薄子铭认识的。
她初入学校,高年级的学长组织了一场派对。
“这是我妹妹,你们多照应着点,可不许你们灌她酒!”
说完,便被几个女同学拉到了一旁。
落座后,一个男生做坐了她的身旁。
盛长清仔细打量着他,她是一个清瘦的男生,清爽干净,五官俊郎,有点好看!
她端起酒,送到他的面前,摆出一副久经沙场的样子。
“喝一个?”
那男生笑而不语,眼神落在了桌上的一杯清水上。
“我叫盛长清,你呢?”
那男生笑笑:“我叫何知清。”
盛长清轻哼一声:“不会那么巧吧,耍我?”
何知清掏出证件,放到她的面前:“自己看!”
盛长清拿起桌上的证件,仔细比对,还真的是。
世界上,还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
“我叫何知清,是因为我是个清雅人,青春高贵又不失优雅。“
盛长清打量了他半晌,悠悠的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清水,说:“你猜猜?”
盛长清心里暗骂:闷骚就闷骚,说的怪文艺,呸,恶心!
二表哥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脑子有些不正常!
突然,何知清指着驻唱台说:“这里的主题是:相识是缘,你看我们是多大的缘分啊!”
盛长清拿着酒杯,白了他一眼:呵,真是个老掉牙的情怀。
酒吧的名字叫遇见,憧憬中带着忧伤。
吧台的漂流瓶桶里放着许多卷好的便签纸,上面的文字,净让人做些本不好意思做的事。
在那以前,盛长清可是个乖乖女,就是从那件事情以后,她决定,要让自己狠一点。
那天,本不怎么会喝酒的她,喝了不少酒。
本就发着高烧,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耳朵被音乐震地生疼。
薄子铭将她带出来的时候,自己刚淋了一场雨。
为了融入他们,拖着并不爽朗的身躯来到了这里。
音乐还在有节奏的响着,盛长清木讷地坐在吧椅上,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