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川寒丢给管家沈长安一封邮件。
“给你的!”
他有些受宠若惊:“真…真的么!”
沈长安有个毛病,就是一激动就容易结巴。
“不要就还给我!”
薄川寒如平时一样,话不多,语气冰冷。
沈长安将包裹往身后一藏:“那可不行,说好了给我的!”
然后喜滋滋的打开了邮件。
“啊~”他一声嘶吼。
向映苇坐在沙发前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
“蒂赛斯学院!沈长安!”
沈长安兴奋的差点说不出话!
“下周就走!”
薄川寒端起一杯茶,还是冷冷的!
“下周?”
“怎么,不愿意,不愿意我就把名额给退掉!”
薄川寒说着便要起身。
“诶~少爷说的哪里的话,别说下周,就是明天让我走,我也照走不误!”
他兴奋的跑回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据薄川寒说,沈长安有着惊人的设计天赋,他曾今留学的时候要带着他一起去,他果断的拒绝了,说他要等他弟弟。
他跟他弟弟很小的时候走散了,他坚信他弟弟一直在找自己,并且一定能找到自己,十多年了,他什么事情都敢忘,就是不敢忘记自己的弟弟叫沈居安。
薄家动用了所有关系,也没找到他,如今,可能也是放弃了吧!
沈长安飞快的换了一身西装:“少爷,您觉得我穿这身怎么样?”
平时只一身黑色马甲套装的管家,换上一身西装,配上络腮胡,还真有艺术家的气息。
“沈管家,我可记得,我们打的赌哦,你可不要耍赖哦!”
向映苇看着他的胡子,蒂赛斯学院本都是年轻的学生,他这副尊容,看上去怕是比老师还要大。
沈长安捂住了自己的胡子。
小时候,他父亲就是这样的胡子,两天不剃就扎的自己生疼。
后来,家里发生了水灾,与家里人走散,他牵着年幼的弟弟,一路上只能讨些饭菜。
他弟弟问他:“哥哥,爸爸妈妈去哪里了?”
他指着天上的星星说:“在那,最亮的那颗和旁边的那颗就是!”
后来他跟他说:“要是我们走散了,你认不出我,看见大胡子,长得像爸爸一样的人,就是哥哥!”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薄家动用了关系帮他,也没能找到弟弟。
一直用这一脸胡子还有娘娘腔的性格来掩饰自己的悲伤,难道真的该放下了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不定,自己蓄着胡子的样子,跟父亲根本就不像呢,心下一横:“少奶奶,愿赌服输!”
向映苇包括薄川寒,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正经的沈长安,看着他坚定的眼神面面相觑。
居安,如果你还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宽慰…
“怎么?很奇怪么?”
沈长安摸着自己光秃秃的下巴,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薄川寒与向映苇说到。
“先生您好!”
刚走进来的佣人礼貌的对着他打招呼,听的向映苇扑哧一笑。
“你说什么呢!”
一出声,才发现是沈管家。
他大呼,于是,一群人将他围了起来。
“天呀,沈管家,你好帅啊!”
“对啊,对啊,跟电影明星一样呢!”
“而且年轻了不少”
……
此时,向映苇看着他陷入了沉思,良久后,她问薄川寒:“你觉不觉得,他像一个人?”
“沈星渡!”
薄川寒不假思索说出了这个名字。
向映苇看着薄川寒坚定的语气,瞬间也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们先都出去吧,我与管家有话要说!”
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不想弄的人尽皆知。
管家坐下后,看着二人认真的神色,心里忽然有些紧张。
“有一个人,跟你长得很像,我也只是猜测。”
沈长安心中忽然燃起了希望:“真的么?我已经经历过许多次失望了,但是只要有一点点的可能,我都不会放过。”
薄川寒与向映苇给了彼此一个鉴定的眼神,终于打通了沈星渡的电话。
咖啡厅内,坐在向映苇与薄川寒对面的沈长安,心里有些紧张,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苇苇,薄总,这么着急喊我…”
听着越来越近的的声音,沈长安得背一僵,他站起来,看向他。
沈星渡看着这个长得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停住了脚步。
二人就这样相互看着,沈长安忍不住,眼泪忽然就流下来。
“居安…我是…我是哥哥啊……”
沈长安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十分确定,这个就是他找了十几年的弟弟。
“哥…哥哥?居安?”
沈星渡嗫嚅着,似乎记忆里是有这么个人,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向映苇过来拉他坐下,沈长安拉着他的手,忽然就泣不成声。
向映苇看着这一幕,眼泪也止不住的流。
她上辈子造了多少孽,明明一直有亲人等待的三哥,却被自己害的死于非命。
这桌子上的三个人,间接的,直接的都是死在自己手里。
薄川寒看见在哭的向映苇,心疼的将向映苇揽在自己怀里。
“居安,你为什么改了名字叫星渡,哥哥这些年都在找你,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哥哥都快疯了!”
“我到孤儿院的时候,说不清自己叫什么名字,只记得有个人跟我说,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是爸爸,离它最近的那颗是妈妈,我就跟老师说了这个名字。”
“那你还记得我么?”
沈星渡摇摇头,他怎么记得呢,那个时候他也就四岁。
“沈管家,我已经约了医生帮你们做DNA,咱们还是等结果出来吧!”
向映苇看着身管家的样子,真怕结果不尽人意。
此时的沈星渡还是有些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木讷的跟着他们去了鉴定中心。
“唔~”
裴元忽然被捂住嘴巴,拖进屋子里。
“你最近可真是春风得意啊,那个小白脸对你还不错吧?”
裴元看着自己在法律上还与自己有着婚姻关系的张彪,吓的她瞪大了眼睛。
“连儿子都不让我见,臭女人,你是想死么!”
张彪的样子像极了随时咬人的疯狗。
“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