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
她恨不得现在就把这玩意装回家！
虽然王府的恭桶长得很精致，而且每天每用一次都要洗刷，可这并不能让她觉得这恭桶不脏！
看到冲水马桶这项伟大发明，她恨不得现在就进宫告诉萧芳！
“卢恬儿是吧，你这次做的很棒，学堂必须奖励你！这样吧，这学期的奖学金就归你了！”
她说着，可秦苗却在一边提醒。
“婧韵，这个学期的奖学金本来就是她的，她考了第一名。”
“什么？第一！”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上次来视察不还是吊车尾的吗？这次怎么就当了第一名了？
“起初我也不肯相信，甚至还单独给她出了份试题，可结果又是全对。”
这是天才吧？
卢恬儿看出她眼神中的惊讶，自己开口解释。
“我觉得你说得对，要是不能识字读书，以后想要查阅资料都困难，所以我就略微学了一些。”
略微？
人家略微一学就能考上第一？
她不理解，但大为震撼。
震撼归震撼，但奖励还是要给的。
她想了想，决定给她专利费。
毕竟她也不能占人家小孩便宜不是。
“那这样吧，既然这冲水马桶是你发明的，那我便将它推广出去，从今往后，抛去成本，这冲水马桶卖出去我分你五成利如何？”
卢恬儿瞳孔一震。
她没想到方婧韵能给这么多！
“我只是个孤儿，你们供我吃穿就已经很好了，不必额外支付报酬。”
卢恬儿不要，不代表她可以不给！
在方婧韵的强硬要求下，卢恬儿最终还是答应了这件事。
看完冲水马桶，她正打算回家，迎面却撞上了学员小翠！
小翠是个做生意的好料子，偏偏一直被耽误，没有施展拳脚的机会。
好在开业典礼结束之后，她跟着方婧韵去了一家钱庄。
那钱庄竟真的答应雇佣她，佣金还远超预期！
“方姑娘！好久不见！”小翠激动地上前和她打招呼。
“这段时间过的不错嘛！”方婧韵拍了拍小翠的肩膀，笑的十分开怀。
“对啊，这不是赚了点钱，前段时间又和同期毕业的姑娘们商量，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原来是回来捐钱的！
凌云堂属于完全意义上的福利机构，资金一直很短缺。
如今这些毕业的姑娘们愿意回来反哺母校，倒让她感动不已。
既有感念之心，又能帮助更多学生独立自主。
何乐而不为呢？
方婧韵这下不打算走了，又坐下来和小翠聊了聊近况。
聊着聊着，不免聊到了小翠的身世。
“方姑娘，回想起从前在青楼的日子，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一般，从前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还能如此体面的活着……”
说到这儿，她落下两滴泪。
“我虽是幸运逃出来了，可宜春楼的其他姐妹……”
她叹了口气，眼神飘向远方。
“我昨日出门遇到了一位从前的姐妹，这才没多久，她就在那蹉跎的不成样子，如今容貌不比从前，竟又被妈妈卖给了更低等的春香楼，那地方的客人多是些山野村夫，大多以折磨人为乐……”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她从前只知道古代的青楼会逼良为娼，竟然不知道还是分等级的！
真是吃人的封建社会！
不过，她也在心中有了主意。
救一个也是救，救一窝也是干！
要救就要全救出来！
可计划所需的资金和财力暂且不说，要是把她们全部放在凌云堂学习怕是规模也不够。
还是得从长计议才行。
想到这儿，她看着小翠泪眼婆娑的脸，说道，“小翠，你也别太难过了，什么人各有命，我方婧韵从来都是不信的，我只信人定胜天。”
小翠一听，眼神中如同枯木逢春般焕发光芒。
“您说什么？”
方婧韵一字一顿，说出的话掷地有声。
“我说，我会把她们全部救出来！”
小翠一听，急忙要跪下谢她。
“方姑娘，若是此事能成，日后不管做什么，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们都在所不辞！”
看着她这样，方婧韵吓了一跳，连忙把她扶起来。
现在是和平年代，又没什么战乱，哪里有那么多生死关头？
还上刀山下火海？
她只求这些姑娘们日后能有个好的前程。
人生下来本无高低贵贱之分，任何人都不应该被剥夺向上的权利！
她就是要让这些姑娘们都在自己热爱的行业里发光发热！
正畅想着未来，小翠拿出了一沓银票给她。
“对了，这是方公子让我给你的，说是这个月你和萧贵妃的分成。”
这不巧了吗！
她正打算进宫和萧芳说马桶和青楼的事，这不正好一起办了吗！
她接过银票，进宫去找萧芳。
方婧韵进门的时候，萧芳正躺在贵妃椅上晒太阳。
虽然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但也不能阻挡她向往自由的心！
院门轰然打开，萧芳还没看清来人是谁，方婧韵就直接坐在她身边。
她将银票重重拍在桌上，气得呼哧带喘。
“我跟你说，这封建社会就是吃人的大老虎，你是不知道……”
方婧韵絮絮叨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清楚楚，末了才端起手边的茶，直接往嗓子眼里灌。
萧芳听完，只觉得唏嘘不已，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
“同样是女子，若是不能救她们于水火，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萧芳擦了把眼泪，心中无限感慨。
可她也清楚，只是同情并不能解决问题，还是得想个法子出来。
突然，萧芳眼睛一亮，计上心头。
“其实要想安置她们也并非难事，青楼的姑娘大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唱跳也是一绝。”
“你还记得娱乐圈选秀吗？”
她怎么没想到！
被萧芳一点拨，她瞬间茅塞顿开。
她上次偷偷溜进去的时候就见到过，这些姑娘们唱跳能力根本不输娱乐圈的爱豆！
如果在古代办个舞台，让她们卖艺不卖身也是不错的选择？
不过人家从前就是卖艺又卖身的，现在服务少了还要花钱，客户怕是不会答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