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道“我们来这里只是想发笔小财,谁知道碰上那伙人,就全部折到这里”。
我脑子开始混乱起来,先前我们认为的杀人盗贼,他们说是另一伙人做的,而那一伙人又是红果的队伍,红果说那是她叔叔派来保护她的。
直到壮汉说完前因后果,我才隐隐感到有些不妙,三爹阿三爹,没想到我们又是一波三折。
据壮汉说,他们本来到这里,只是想在楼兰黑水城附近,挖几座小墓发点小财也就罢了。直到一天晚上,他们看到一伙人正在营地里大肆屠杀,最后那伙人纷纷下潜到一个湖里。
等了一夜后那伙人就好像消失在湖里了。
直到第二天中午,他们再也等不了,就去那个营地查看,发现里面的人都已经被杀害了,本来他们想下水看看,但又害怕遭到袭击,就把骆驼牵走准备去楼兰古城附近。
这时他们发现了一伙人马,正在朝沙漠里挺近,队伍里就有人坐不住了,说什么都想跟在人家后面,吃点人家喝剩的汤。之后就一路跟着他们,但由于进入陵墓后跟的太近,就被人给发现了,一通的围追堵截,队伍里伤亡惨重,后来就赶紧寻了处密室躲了起来,直到昨天才与我们撞上。
“你们一共几个人啊?”我问他。
他看了眼身边,说“我的人全部都在这里了”。
我数了数一共只有六个人。
“有个叫李丽的你们不认识?你们在外面的土城,没有留下两个同伴吗?”
他摇了摇头道“我们队伍里没有女人,而且这行也很少会有女人的”。
“你们是怎么来这里的?”
“骆驼阿”。
“你们不是从西安坐火车来的?”
他摇摇头“我们信疆这里已经待了很多年”。
那不对啊,这跟我所了解的信息完全对不上号阿,难道一切的问题都出现在胖子身上?
如果把一切都推翻,胖子当时说的那六个人,不是眼前的这六个人,那么也就是说。进来这里的队伍,不止两队而是三队?
那多出来的那队人,现在去哪了?
眼前这队人承认发丘印曾在他们手里,那么胖子当时对我们说的就是错误信息,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干呢?把我们引进沙漠,目的在哪?
假设胖子的目的是为了那支队伍里的女人,然后跟我们汇合后,就编排引导我们认定发丘印可能在他们身上,对于当时的情况,我们确实也无法去判断,直到遇到那个女人后,他也是为了保护女人才没有把事情说透。
那胖子绝对是有问题的!至少在发丘印上面,他肯定有所隐瞒,一个事件上绝对不可能存在太多巧合。
如果是眼前这个人是在故意扯谎骗我,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他已经受了重伤,队伍里的人也差不多快要断气,他没有理由骗我的!
“在营地大肆屠杀救援队的人,你确定就是红果所带的队伍吗?”我再次问道。
他摇了摇头,“我们当时一直都是远远的跟着,但我能确定他们之中肯定有一个女的”。
“可距离这里不远的外面,也有一个女的,他们中也有人受了枪伤”。
那壮汉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我,愣了一会“那或许这之间可能存在什么误会吧”。
“红果当时给我说,他们从潭水里潜游进入这里,还没出那个侧室,就遭到了行尸的攻击,之后他们一路逃离了很远的位置”。
壮汉思索了片刻,连连叹息,“跟我们发生冲突的,可能并不是他们那一伙人”。
“他们人数差不多吗?你们是从哪里进来的?”我问他。
“大概都是十五六个人!我们当时跟在他们后面,在土城地底有一条通进这里的暗道,刚进入这里不久,我们就爆发了冲突!”
“之后你们就一直躲起来?就没听到任何动静?直到昨天的遭遇?”
壮汉点点头,“前几天确实有响起过一阵枪声,当时我没去看”。
看来进来沙漠里的人,全都阴差阳错进了这里。
这时外面甬道里“嗒嗒嗒…”响起一串的马蹄声。
壮汉立刻警觉起来,就赶紧想用青铜大鼎将门口堵住。
目前来说我们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连忙就去帮他,这时外面的马蹄声突然停下了。
我感觉有些不妙,该不是被发现了吧。
我们将青铜大鼎挪至门口处,就连忙靠着两侧墙壁躲了起来,这时壮汉架着枪作警惕状,我也赶紧抄出工兵铲。
“嗒嗒嗒…”马蹄声渐行渐近,好像就停留在门口附近处。这时一张巨大的脑袋,就从门口的缝隙处,探了进来。
那是一张十分苍老的脸,脸上的道道褶皱如刀刻斧砍般严峻,他的双眼只有眼白,不知是瞎了还是就长这样,一时间我竟分不出他是活的还是僵尸!
我木木的站在那里,紧紧攥着手里的工兵铲。
这时青铜大鼎“嘭”的一声,被他一下撞开,紧接着人马兽就冲了进来,巨大的身躯在屋里转来转去,好像眼睛根本看不到我们似得。
人马兽足有五六米高,上半身为人,下半身为马。他长着东方男人的面孔,身披一身黑色铠甲,手持一柄长矛,身后的黑色斗篷已残破不堪,但看上去依旧非常威严强捍。
我咽了口吐沫,怪不得当时的汉军会节节败退,遇上这样的战争机器,不被吓破胆就已经很厉害。
半人马战士在墓室里转了几圈后,就要往外离开,这时有个伤者突然醒了过来,“水…水…”
只见银光一闪,那柄五米多长的长矛便刺了过去,这时“哒哒哒”一串子弹直接扫射在半人马战士的身上。
顿时黑血弥漫,半人马战士身躯摇摆了一下,矛头直接钉进壮汉的胸口处,随手一挑两个人就被串在长矛杆上,半人马战士又扫视了一圈墓室内,就径直朝外面走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几乎都没能反应过来。
不禁暗暗感到心凉,这玩意连子弹都不怕,估计是真没什么别的能伤得了它。
这时外面的马蹄声越行越远,悬着的心也慢慢落下,事不宜迟得尽快回到先前的侧墓室,与红果他们汇合,但当我刚出了门口时,我瞬间一愣。
外面的甬道上,爬着好几个行尸,大多都被子弹打穿了半颗脑袋,玛德!一定是刚才的血腥气味把他们引来的,他们见我从墓室中走出来后,兴奋的就朝我这边爬来。
我的心一下子就跌落谷底,浑身冰凉冰凉的。突然就想起那些被啃成七凌八碎的残躯,浑身就是一麻。
一瞬间心中怒火熊熊燃烧,我不想坐以待毙,被他们啃的连具整尸都不算,轮起工兵铲就朝他们冲了过去,这些行尸见状,竟纷纷四处逃散。
我心里顿时一乐!这些东西难道也是欺软怕硬的主?看见我这么刚,竟然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