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跟他们一伙的?可这完全说不通阿,那他没有必要引我们过来的?”
“死胖子之前不是说过,他喜欢那个女人。如果他们不是一伙的,那可能就是出于同情,没把事情说透!”
我暗骂这死胖子太多愚蠢,他发善心想放过他们,可人家并不想放过我们阿,而且这女的心机深不可测,竟那么容易就获得了信任。
越想心里越气,当时巴库收拾她的时候,就不应该去管,就该严刑逼供!
三爹道“这女人心思过人,见我们人多,便已经在心里有了打算,玛德,当时我就有些怀疑,怎么一座沙丘就能平白无故移动了位置”。
我嘿嘿笑道“三爹是不是春心荡漾了,要不以你的狡猾程度,怎么可能会上这种当?”
“滚!”三爹立刻起身,打量着河水动向,便问“得赶紧回去,以免夜长梦多!”
这女人一直都没离开,说明她是在等人。
她既然知道这里有流沙,而我们也没在这下面看到任何尸体。
那就有两种可能,一他们踩进流沙后,人又救了回去,或者人已经离开了。二这里确实是黄金国的入口。
虽然这女人目前孤身一人,但她的心智要胜过很多人,再加上些许美貌,估计外面确实没几人能是她的对手。
如果她的同伙恰好回去,那留在土城的那些人,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为防止同时走进死胡同。我俩兵分两路,分别走一个方向,我往上游他去河下游,虽然冒险但却能节省很多时间。
要是遇上绝路,就立刻掉头去找另一人,走进分叉路时留好记号。
我一路往上游前进,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后。
两侧洞壁渐渐宽阔起来,而且洞壁上有打磨过得痕迹,我心里一乐,就想掉头去找三爹。
忽然眼睛余角就瞥见,水底下飘着一截白乎乎东西,难道是玉石?
早就听闻和田玉大名,据说人在戈壁滩随便捡,就能寻到和田籽料和狗头金。
这几天也在沙漠转了这么久,今天难道这好运气就要来了?
我刚捡起来,拿手里一看,顿时惊得头皮发麻,一把就将那东西扔了出去。
那是半截脚掌,已经被河水泡的发白变形。。
上面筋腱撕裂看上去十分狰狞,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拽断的。
我刚想掉头就走,谁知道那断脚就漂浮在我身后不远,被水流冲的原地打转。
我再也不想看见那东西一眼,就咬着牙继续往前走,心里默念着三爹不要走太远,赶紧跟过来吧!
大概走了十分钟后,河底出现的断肢越来越多。
我控制着自己不要去看,心底也慢慢害怕起来。
这些人到底都遇到了什么,伤亡竟如此惨烈?
我壮着胆子继续往前走,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都走到这里了,再撤就有点不像话了,但老话也说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正在我纠结要不要调头时。
突然“噗通”一声从我身后传来,像有什么东西掉进水里了。
我顿时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我根本不敢回头去看,立刻就要往前跑。
但没跑几步脚下就突然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就往前栽。
只见水底浮着一具女尸,正面冲着我。
突然后背就陡然一沉,一股子冰凉感自后背处迅速传来。
我几欲要昏厥过去。
此时也顾不得多想,我一把就往后抓。
那东西就像癞蛤蟆一样,抓在手里软趴趴的,我也不去看那究竟是什么玩意,就用力往墙上摔。
可一脱力那东西就又顺着我的胳膊,快速爬到我的肩膀上。
我心里不禁一股怒火中烧,狠狠一把将它抓紧手心,就想将它直接捏死。
抬手一看竟是被水泡烂的人头。
面部肿胀发白,五官被泡的扭曲变形,看上去狰狞恶心。
我强忍住胃里的极度恶心,立刻就甩手将它丢了出去。
刚刚脱力从人头口中探出一条花蛇脑袋,又迅速缠绕在我的手腕上。
我长出一口气,咬着牙将人头与花蛇分离开。
人头不堪重负,拉扯中直接裂成两半,里面泡的发白的脑子,如面条一般倾泻而下。
我忍不住大呕起来,那女尸被我吐了一脸的“八宝粥”。
我强忍着恶心,就要往前走去,这时我才发现女尸的长发,已经层层裹住我的脚踝,我每动一步便会扯动她一下。
此时我已处于麻木状态,抽出腰间的尼泊尔弯刀,几下就将那女尸的脑袋劈成两半。
“姜姜!”
我一回头便看见三爹已经跟来了,他皱着眉头看着我脚踝处的黑色长发,和半块脑袋。
我说“三爹,您帮我个小忙呗?”
他也不去理我,连忙就抬着头,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我也不想去管脚下的头发,就拖着它往前走。
三爹说“刚走了一会,就觉得兵分两路太冒失了,救人也得先保住自己的命阿,刚才我们就是因为分兵才出的事,现在可万万不能再分兵了”。
往前又走了十多分钟。
洞壁两侧分别挖出了一个大洞,里面堆满了白森森骷髅,成堆的大量花蛇相互缠绕盘踞在里面,像一盘盘红绿场子,但大多都在沉睡状态。
我俩都不敢去看,立马就又加快了速度。
这时突然“噗通”一声,我连忙转头去看,只见成捆的花蛇都已游进水里,正向我们这边快速游来。
我咳嗽了两声,拉住了三爹,他紧张的满脸大汗,问“过来了?”
我点点头,说“在水里我们跑不过它们的!”
他咽了口水,这时水底已经变得十分拥挤,我低头一看,瞬间倒吸一口凉气,水下已经变得花绿一片,如同一张极大的花色地毯。
它们蹭着我们的腿裤不停游来游去,三爹紧张道“它们有毒吗?”
我点头说“剧毒!咬一口就玩完”。
三爹道“早知道,老子就不过来了,真,他奶奶的!”
我见它们迟迟不下口,就低头一看,顿时吓得窜去一米多高。只见水下无数棱形脑袋,从水中支棱着望着我俩。
三爹被我的举动吓得连忙跺脚,就要往前面跑,没跑几步就被密集的蛇身,绊倒在水中。
“妈呀!”他立刻撑着蛇身就从水里又站了起来,浑身都在不停打颤。
我不禁被他的慌乱,逗得哈哈大笑,毕竟这是人生头一回,见到三爹被吓成这里。
他被吓得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他问“为什么它们不攻击咱们?”
我也有些好奇,食物都已经送上门了,岂有不动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