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本名陈大海。
职业是商人,旗下的企业名字叫做天海集团,专门做进出口贸易的生意。
陈大海这个名字,在国内乃至整个亚洲都算得上是小有名气。
不过他之所以出名,不仅是因为他是天海集团的老板,主要还是因为他的另一个身份——非洲地区某个小国女酋长的丈夫。
这个国家的名字叫拿乌,占地面积仅为100平方公里,和一座小县城差不多。
其位置坐落于索马里几百里外的一座岛屿上,人口不到五万,社会模式采用的还是过去的部落制度。
照理来说,像是非洲地区这样规模的小国,一般都会十分贫穷。
早期的拿乌便是如此,因为其国家特殊的地理位置,他们的农业资源极度匮乏。
无奈之下,从十七世纪开始,拿乌的人民只能靠着做海盗来维持生计。
可直到二十一世纪初,拿乌当代的一位女酋长在打捞海底沉船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位于拿乌海域境内的一座天然海底石油矿!
这个发现可了不得,通过对这处油矿进行开采,拿乌从那以后每年都可以从中获得上亿美元的利润。
而拿乌也因为这座油矿的存在,很快便发展了起来,国民的生活质量也随之变得越来越好。
陈大海是九十年代末到拿乌的,那个时候他作为一名石油工程专业的研究生,为了完成自己的毕业论文专程到拿乌去进行考察。
当时拿乌的石油部门正为了一个开采方面的难题发愁。
倘若不解决这个问题,拿乌至少要为此损失数亿的资金。
整个拿乌的高层都为此急坏了,以他们国家当时的国力,根本就承受不起这样巨大的损失。
而陈大海在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当时便吃了一惊。
因为拿乌所面临的开采方面的问题,居然刚好和他的研究方向所吻合!
于是陈大海便向拿乌当地的开采部门提交了自己的建议,在经过测试后结果居然出奇的好!随即立即决定实行。
等到新开采方案下的第一桶石油被挖出后,拿乌上下举国欢庆!将陈大海称之为拯救了拿乌的英雄。
而拿乌的女酋长也因此对陈大海一见倾心,最终二人也结为了夫妻。
在女酋长的支持下,陈大海靠着拿乌当地的资源,迅速投入了商业领域。
短短十年的时间,他所成立的贸易公司便在海外获得了极大的成功,身价暴涨至上百亿。
时至今日,陈大海手中的产业早已遍布全球,成为了世界有名的商业大亨。
……
听完了朱阳的介绍,沈伊伊不由得瞪大了自己的双眼。
她很早以前就听说过陈大海的名字,想不到居然就是眼前的这名中年男子。
那岂不是说,那名得了颅内动脉瘤的患者,正是陈大海的儿子?
难怪他的情绪会这么激动……
就在沈伊伊暗暗感到心惊之时,陈大海那边依旧在对王冬滔滔不绝的斥责着。
“王院长,这件事情你必须要向约翰·普林斯的医师们道歉!”
“道歉……可以。”
王冬苦笑着说道:
“可问题是,人家的要求并不仅仅只是道歉而已。”
听到王冬的话,陈大海愣了愣,而保罗·克里夫则是站出来得意洋洋地说道:
“没错,除了道歉以外,你们还必须为自己的无理举动进行赔偿,我和我的每一位同事一百二十万美金!”
话一出口,陈大海皱起了眉头。
他的心里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但眼下的他早就已经心力憔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每个人一百二十万美金,十个人就是一千二百万。
这笔钱虽然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之前所预付的诊费,但是以他的身价来说却也并非拿不出来。
眼下对他来说,还是赶紧救下自己儿子的性命重要。
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对保罗·克里夫说道:
“克里夫教授,关于这一点你不需要担心。不就是每个人一百二十万美金吗?没问题,这笔钱我出了。至于道歉的事,咱们可以等之后再说,我保证会给你和你的同事们一个交代,现在可以请你先去看看我孩子的病情吗?”
听到了陈大海这一番话,保罗·克里夫满意地点了点头。
别人不敢说,但是陈大海的保证他是信的。
或者说他原本的目标,就是希望陈大海能够接盘。
脸上露出了笑容,保罗·克里夫对陈大海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赶紧去病房吧。若是让病人的病情耽误了,我身为医师的责任感可是会蒙羞的。”
这个无耻的家伙!
话一出口,在场的国内医师们纷纷黑了脸。
陈大海没说什么,示意工作人员带路,送他和约翰·普林斯的众人去病房。
在离开的时候,保罗·克里夫有意无意的瞟了站在一旁的沈伊伊一眼,目光里满是嘲讽之意。
这让沈伊伊不禁咬了咬牙,俏脸之上被气得一片通红。
见到自己的爷爷和王冬院长走过来,她忍不住用委屈地语气说道:
“爷爷……”
沈继仁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
“这次的事情不怪你,这帮混蛋是早就有预谋的。只是接下来可能就会难熬一些,下个礼拜的国医会上我们得对约翰·普林斯的人低头道歉,这个消息估计很快就会传遍医疗界。到那个时候,我们省院和魔都锐金怕是就要名誉扫地了……”
“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我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帮混蛋得逞吗?”
沈伊伊咬着银牙,用不甘地语气问道。
沈继仁叹了口气:
“没办法的……新型颅内动脉瘤介入栓塞术,世界上就只有保罗·克里夫这个混蛋和他的老师里查兹·冯克劳德懂得怎样操作。我们也试过其它的办法,想要治好患者,但最终证实除了这门技术以外,其它的医学手段根本就无法在患者身上起效,所以这次我们算是被拿捏到了要害。
不过你也不用自责,名声什么的,以后多治好一些病人也就换回来了。重点还是这次的手术能不能成功,患者是否能够痊愈,这才是我们身为医疗人员应该关心的。好了先不说了,我和你王爷爷得马上去病房了。
你留在这里不要乱走,其它的事情等我们回来再说。”
说完,沈继仁便转身离开了。
很快诺大的会议室里,就只剩下了沈伊伊一个人。
沈伊伊站在原地,心中满是不甘。
虽然爷爷的话说得轻松,但即便是她也清楚如果他们真的在国医会这种场合对约翰·普林斯低头道歉的话,那么就算省院的名声可以保住,爷爷的名字也会被永远钉在医疗界的耻辱柱上,成为笑柄。
这对行医大半辈子的爷爷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一定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可自己又该怎么去阻止呢?
难道这个世界上除了保罗·克里夫这个混蛋和他的老师以外,就真的没有第三个人能够治好这个病了?
就在沈伊伊心中感到有些绝望的时候,她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她先是一愣,随后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对啊!不是还有这一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