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国医会的比赛是积分制的。
虽然参赛的每一个国家,都可以同时派出最多5支参赛队伍,但最终优胜的评比,还是要以队伍所在国家为单位。
就比如说,虽然魔都锐金和北林省院是两只不同的参赛队伍,但因为同属于一个国家的缘故,无论两支队伍中的哪一支在比赛中获得优胜,所得到的积分最终都会累积到他们所在国家的下面。
而根据现代医学的诸多分支,具体的比赛内容细化为下属几十个项目。每个项目的参赛选手,都可以通过自身的努力,赢取项目里的金牌、银牌以及铜牌。
其中金牌可以获得10分,银牌则是5分,而铜牌仅有3分。
因此金牌的含金量10分之高,也是每一支参赛队伍重点争夺的对象。
然而这里就不得不说回去,重新提到霓虹国的东大代表队和早稻田代表队这两支队伍了。
在往年的大赛中,这两支队伍往往很少能够取得项目的金牌,但在几十年的大会历史中,却足足在最终取得了四次总成绩的优胜!
原因是因为虽然无法取得金牌,但愿各个项目的银牌以及铜牌却几乎都被他们给包揽了。这样一来,就使得霓虹国的总积分最终要高于其它参赛的国家,从而取得最终比赛的优胜。
简单来说,他们走的便是放弃质量,以数量取胜的战术。这刚好克制了国内医师们,单个项目成绩优秀,但其它项目过于偏科的缺点。
综上所述,倘若这次国内医师们想要取得这次这次大赛的优胜,霓虹国的这两支代表队绝对将会成为最难缠的对手之一。
王冬对沈伊伊解释完了这番话以后,一边回忆着一边用惋惜的语气说道:
“上一次的大会,我们最终便因为总成绩相较霓虹国差了三分,导致最终我们错失了在大赛上夺冠的机会,唉……”
听完了王冬的话,沈伊伊脸上的表情也不由得变得严肃了起来,
倘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两只霓虹国的代表队可还真的是他们的头号大敌了。
虽然如今的沈伊伊,心中对于陈阳医术的推崇几乎已经到了盲目的地步,但毕竟她不是白痴,心中也是能够想清楚,想要获得这次大会的优胜,单凭陈阳一个人是绝对不行的。
想到这里,沈伊伊的表情不由得变得有些沮丧了起来。
唉……可惜了。
要是陈医师参加的话,最多也就只能参加中医和外科急诊两个项目。
两个项目的金牌加起来也不过才20分,想要夺冠的话只怕是不太够。
而就在沈伊伊心里为夺冠的事情发愁的时候,又一辆旅游大巴停在了会场的大门前。
看着大巴车前的标识,王冬和沈继仁脸上的表情都不由得显出了一丝不悦。
“高丽代表队也来了。”
王冬皱着眉头说道。
见到王冬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沈伊伊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疑惑,问道:
“高丽代表队?王爷爷,提到他们你的脸色为什么会变得这么难看?这支代表队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沈伊伊的提问,王冬不由得轻叹了一声,旁边的沈继仁却是一脸严肃的替他回答道:
“高丽代表队,呵呵……我实在不知该怎么说,这支代表队在以前的大会上创造过不少的奇迹,比如说在学术比赛上,抄袭其他国家医生的论文,要么就是在比赛中大放厥词,说我们国家的中医其实属于他们国家,应该把中医比赛项目的名称修改为高丽医等等。
除此之外,还涉及收买裁判、人为操纵比赛结果等等诸多丑闻。”
听完了自己爷爷的这番话,沈伊伊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脸上也随之露出了一副气愤的神情。
“啊?那他们也实在太不要脸了吧!这种人也配当医生,也配来参加国医会?”
沈继仁叹了口气,摇头道:
“没办法,虽然大家都知道高丽代表队的所作所为究竟多么令人发指,但因为其背后有作为大赛组委会成员之一的漂亮国力挺他们,所以许多针对他们的申诉最终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个国家的人,就是这么的不要脸,几乎每一届大会上他们都要搞出一些幺蛾子,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高丽国代表队的登场方式跟霓虹国两支队伍还是有着一定的区别,虽然同样有人献花和准备拉拉队,但他们的拉拉队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起了女团舞。
看着一大群容貌相差无几的女子,在数万人的眼皮子底下做着这样那样的动作,沈伊伊便感觉到胃里一阵翻腾。
不过高立国代表队的众人似乎却很喜欢这些,在会场的门口折腾了好半天才终于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进入会场。
而排在高丽国代表队之后赶到会场的,便是来自于漂亮国的“老熟人”,约翰.普林斯代表队了。
见到约翰.普林斯代表队的大巴车,在会场的门口缓缓停靠,沈伊伊不由得撇了撇嘴,用嘲讽的语气说道:
“这帮混蛋居然还敢跑来参赛,我要是他们早就夹着尾巴跑回漂亮国去了,真是恬不知耻。”
然而当约翰.普林斯代表队的众人打开车门,从大巴车里走下来的时候,沈伊伊脸上的表情便不由得愣住了。
“奇怪,怎么保罗.克里夫不在里面?”
沈伊伊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
从走下车的队伍成员中,沈伊伊并没有瞧见保罗.克里夫的身影。
然而照理来说,作为队伍领队的他,在这种场合下是绝对不可能缺席的啊?
该不会真的是因为觉得自己之前太过丢脸,所以躲起来了吧?
正当神医的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她的身旁却突然响起了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转过头去,只见自己的爷爷和一旁的王院长都站在窗边,低头瞧着那约翰.普林斯的队伍。
“怎么会……怎么会是他!?”
看着队伍中为首的一名老者,沈继仁瞪大了自己的双眼,用掩盖不住震惊的语气说道:
“理查兹.冯克劳德教授!他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自己爷爷的话,沈伊伊愣了愣。
理查兹.冯克劳德?
这个名字自己过去怎么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似的?
哦对了!
理查兹.冯克劳德,这不是保罗.克里夫那个混蛋的老师吗?
怎么他会跑到“国医会”的现场来参加比赛?不是传闻他已经退休了吗?
沈伊伊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而相比之下,她身旁的沈继仁和王冬看着站在大巴车前的理查兹.冯克劳德却满满都是忌惮。
这回事情怕是有点麻烦了。
理查兹.冯克劳德教授,大名鼎鼎的诺贝尔奖得主。
他会突然出现在“国医会”的现场,而原本作为约翰.普林斯代表队领队的他的弟子,保罗.克里夫却突然消失不见。
以王冬和沈继仁的阅历,自然可以猜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怕因为之前的那场闹剧,保罗.克里夫已经接受了约翰.普林斯院方的惩罚,作为领队以及参赛选手的资格都被取消,只能打道回国。
然而作为他老师的理查兹.冯克劳德却看不过去了,决定亲自出手,为他的弟子报仇。
倘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事情还真就变得有些棘手了。
被一名诺贝尔奖得主视为自己的眼中钉,这可不是一件能够令人放松的事情。
可能有些人会感到奇怪,不过是一名诺奖得主罢了,王冬和沈继仁堂堂两位院长,用得着这样吗?
那就简单解释一下吧。
理查兹.冯克劳德这个名字,在医学界的含金量究竟有多少。
理查兹·冯克劳德教授,今年七十五岁,任职于约翰·普林斯大学下属医院,神经外科主任。
幼年出生于德意志国,父母皆为军医。
可以说,理查兹·冯克劳德之所以能够在医学上有今天的进境,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了父母童年时期的熏陶。
1945年德意志国战败后,理查兹·冯克劳德冯克劳德的父母作为俘虏被带往漂亮国,随后被招揽,专门为漂亮国的官方做医疗技术方面的研究,任职于当时的约翰·普林斯大学医学部。
也就是说,理查兹·冯克劳德这个人在约翰·普林斯是很有背景的,毕竟家族中的两代都在这件学校里任职,无论是人脉还是权力地位相较于旁人都要高出许多。
这也造就了他后面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性格。
当让我们现在主要说的并不是理查兹·冯克劳德的性格特点,而是他在整个漂亮国……哦不,是整个世界医疗界的特殊地位。
相较于他那个草包一样的弟子,保罗·克里夫。
理查兹·冯克劳德在医疗方面的专长可不仅仅只有“新型颅内血管瘤介入栓塞术”而已。
无论是药物学、解刨学、心脏外科、脑外科、神经外科,都有十分强悍的功底,在几十年的医学生涯中发表过数千篇论文,以及无数的医疗著作。
他所编写的书籍,直至今日为止还被世界各地的外科学生当做教科书来使用。
也就是说,即便在这次国内派出前来参加“国医会”的成员里,也有不少人可以看成是理查兹.冯克劳德的学生,可见其在外科医学方面的建树有多么的强大。
以上是理查兹.冯克劳德这个人在世界医学方面所作出的贡献,那么接下来就要讲讲他的一些值得为人所诟病的地方了。
比如说,他暴躁的脾气。
相传理查兹,冯克劳德这个人,曾经在一次手术过程中,因为器械护士不小心递错了手术用具,结果他便在手术台上直接掌掴这名护士,并且当场将其开除。
其次在约翰.普林斯医院内,此人亦是横行霸道,专治无比。仗着自己在院内几十年积攒下来的资历,做了许多让人怨声载道的事情,甚至就连院长他都不放在眼里。
而最值得诟病的,就是此人在品德方面的败坏。除了经常对自己团队里的女性员工行为不轨外,相传理查兹.冯克劳德还有十分严重的炼铜倾向。
作为一名75岁的老人,他的种种举动实在是令人作呕。
然而尽管如此,鉴于其在医学方面的资历与建树,倘若他这一次专程来魔都,是为了在比赛上给他的学生保罗.克里夫报仇的话,那么他们这些国内的队伍,只怕就要遭殃了。
别的不说,光是这次“国医会”官方选出的几名评委里,就有好几个跟理查兹.冯克劳德之间有师生关系,你细品。
见到自己爷爷和王院长的脸上都布满了一片愁云,沈伊伊的心中也不禁为之生出了一些忐忑。
看来这个叫理查兹.冯克劳德的老家伙,真的是一名棘手的敌人。
而陈医师作为之前教训过保罗.克里夫那个混蛋的人,一定会被这个老家伙狠狠针对的。
这下糟了……
怎么陈医师还没有来?
得把这个消息赶紧告诉给他才行。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陈阳现在还没有赶到会场?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做些什么呢?
……
此时,在会场的洗手间门口。
陈阳一边系着皮带,一边从洗手间的门里走了出来。
“呼……舒服了舒服了,都怪白未明那个臭小子,昨晚非带我去吃什么蜀州火锅,害得老子差点死在马桶上。不行,待会儿得去给自己抓服药,不然今天的比赛搞不好就要耽误了。王院长他们应该依旧开始准备入场了吧?”
心中这么想着,陈阳迈步朝着洗手间外面走去。
然而还没等他走上几步,面前的转角处就突然传来了一阵女子的呼喊声。
“快来人啊!救命啊!”
听到这个声音,陈阳不由得愣了愣,意识到似乎有意外发生了。
于是他赶紧迈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
走到近处,只发现在前方的拐角处正围着几个人。
其中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正倒在地上,在她的身旁半蹲着一名年轻的女子,看样子神色焦急,似乎刚才的呼喊就是她发出来的。
而两名单眼皮长相阴柔的男子正站在她们的身旁,低头用不屑的目光看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