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洲和张冠一见如故,孙洲便提出:“今天难得心情那么好,要不然我们去喝一杯吧。”
喝酒,两个男人之间谈心的最好方式。
张冠同意了。
这个世界的酒都是一大碗一大碗的,也不能说孙洲酒量很好,他喝了好几碗感觉就像在喝水一样,“改天有机会,一定要让你尝尝什么才是真正有度数的酒。”孙洲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碗,碗在桌子上哐嘡一生,砸出一个小坑。
“有度数的酒?”张冠有些奇怪,“我们现在喝的不就是有度数的酒吗?”
孙洲不屑的看了一眼张冠,“现在你们喝的怎么能叫有度数的酒?你看看你喝了那么多,你有没有醉的感觉。”
张冠不能理解,“所以不都是一大碗一大碗的喝酒吗?”
孙洲有些气急败坏,一拍桌子叫店小二上来,随后将腰间的钱袋砸在桌子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给我端上来。”
这巨大的响声引来了店小二,他颤颤巍巍的端着手站在孙洲旁边:“这位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在酒精的作用下孙洲其实有一点醉,但是他自己是不会承认的,“刚刚我不是说了吗,要你们店里最好的酒,这袋子钱你拿去。”
店小二小心翼翼的拿起钱袋子,放在手上掂量了一下,钱币之间的碰撞声叮叮咚咚的,他知道里面是一笔不小的巨款,迅速拿着袋子撤了下去。
过了不久,几个人一起将一罐子酒端了上来。
孙洲隔着酒坛子闻了一下,他就能感觉出来这是一罐子好酒,酒精的香气也吸引了张冠,他一直都比较节约,没喝过什么好酒,孙洲将密封的东西掀开之后,酒香便漂浮在每一个人的鼻尖,张冠不免的多吸了几口。
“来!敞开了喝!”孙洲将酒倒在张冠的碗里,两人碰了一下,便干了,孙洲满意的砸了咂嘴,虽然这比不上他在现代喝的那些,但是也是来这里以后喝的最不错的一次。
孙洲渐渐的有些晕了,便打算打道回府,迷迷糊糊的和张冠一起回去之后,便倒在地上睡着了。
一夜无梦。
孙洲醒来的时候张冠还在睡,此时一个下属突然闯进来:“报!在西南街区那里有百姓闹事。”
孙洲立刻清醒了过来,维护正义是他的工作,这个时候不能像昨天喝酒那样昏昏沉沉的了,他立刻让人端了一盆冷水浇在张冠头上,张冠立刻醒了过来,“干活了,干活了。”孙洲催促道。
张冠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听孙洲将发生了什么事情说了一遍,他也立刻清醒。
孙洲催促着,随后两人来到西南街区。
孙洲老远的就看见一个人捂着自己的头坐在地上,脑袋上还有些一次血迹,孙洲暗自感叹不妙,随后立刻前往,发现那个坐在地上的市民脑袋被打伤了。
“来人,给他包扎。”立即就有官兵带着纱布上来。
孙洲见那人并无大碍,打算等事情平息了之后再送他去药店治疗,“来吧,来个人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孙洲往那里一站,一种天然的威严便出来了,更何况四周官兵都围得严严实实的,如果有人犯事,这个时候应该还在瑟瑟发抖,但是市民面面相觑,没有人看向孙洲。
孙洲有些恼火,他低头看着脑袋上围着纱布的男子,决定先从他入手,“是谁打伤了你。”孙洲这样问道。
男子眼神刷的看向一个穿着蓝色外套的人,但是很快的低下头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没什么。”他淡淡回答,但是孙洲从他的语言中听出了隐忍。
孙洲怎么可能相信,这种情况多半是达官贵人欺压老百姓,“那头上的伤,难不成还是自己撞出来的?”
男子吞了一口唾沫,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如你所见,大人,是那位穿着蓝色外套的人打伤的,他说我偷了他们店的面饼,但是我只是打算去买东西而已。”
孙洲淡淡的撇了蓝色外套男子一眼,他立刻反驳道:“你就是在胡说八道,看你的衣服上还有面饼的碎屑,我们店的面饼确确实实少了一块,这整条街就你一个人穿的像个乞丐,难道我还去讨伐别人吗?”
那乞丐气得不打一处来,但是憋了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看到没,哈,这就是乞丐,偷个面饼不被打就不承认了,正好,在大人的面前把话说清楚,让他带你去蹲牢房!”店主的话逐渐狂妄起来,孙洲总感觉他像是在越过他这个官对下面的人下达命令。
这句话像是激怒了乞丐,他愤怒的反驳道:“你在说什么,我们乞丐也是有尊严的,我还有一个孩子需要养活,拿着乞讨来的钱想要买一个面饼,你不但嫌弃我是个乞丐将我从店外面踢出去,顺便打了我一顿。”
事已至此,孙洲也看出来到底谁才是正义的一方了,打算将闹事的人处以一定惩罚随后离开,但是店主根本没有把孙洲放在眼里,在听说了乞丐的狡辩之后,叫来了一堆人,打算用孙洲的名义再打乞丐一顿。
孙洲立刻制止了店主,但是店主根本没有把孙洲的话当回事,他直接略过了孙洲。让自己的手下打乞丐,孙洲感觉自己被无视了,很生气,让官兵拦住想要打乞丐的人。
店主不屑的撇了孙洲一眼,“怎么,大人想要阻止我惩罚罪人?”
“就算他有罪也不是由你干这种事情的。”孙洲淡淡看着店主。
店主却放声大笑,“不会吧不会吧,您还真当自己是个官了,我今天就是要打这个乞丐,你能拿我怎么办?”
孙洲由内而外的生出一种无名的怒火,他觉得这个时候不拿武力镇压,可能会引起更大的骚动。
就在这时,一群人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将孙洲围在中间,孙洲看的出来,这些人都是听命于店主的,惊讶于店主竟然有那么多追随者。
孙洲从这些人的习惯和衣着看出来,他们就是很普通的贫民,没有经过什么专业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