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翎没有听卿钦的自己也吃一根,而是等卿钦嚼完了一根之后又把另一根塞进她嘴里。
卿钦嘴里嚼着茅草根,惬意得不行。
卿钦说,“观翎,你真的不试一根吗?它的汁水真的是甜的。”
观翎看着掌心里剩下的唯二的两根茅草根,若有所思,这种草根真的有这么好吃吗?
她吃得实在是太满足了,开心的时候眼睛会微微的眯起来,就好像是吃到了什么绝世的人间美味一样。
卿钦察觉到了观翎的迟疑,她本来是想把观翎给放到了路边供人小憩的石凳上,不过她看了看那石凳觉得太窄了,于是就直接把他放到了石桌上。
卿钦朝着他摊开手,“来,给我吧。”
观翎把手上那两根茅草根给放进了她的掌心里,卿钦塞了一根进自己的嘴里,然后又拿着另一根,把它喂到了观翎的嘴边,“尝尝嘛,来,张嘴。”
观翎觉得她这个样子像是在诱哄稚童,只不过她的眼睛看起来很亮很清澈,就跟湖水似的,里面没有一丝作假的成分在里面。
观翎就这么鬼使神差的张开了唇,任由卿钦把那根茅草根往他嘴里塞。
观翎咬住了那根茅草根,嚼了嚼,瞳仁都亮了起来,那汁水果然是甜的。
卿钦对着他笑,“是吧是吧,我肯定不会骗你的。”
观翎见她笑得这么开心,于是也点了点头,唇角不自觉的弯了弯。
观翎本就生得好看,如此这般笑起来,卿钦觉得自己心尖都被烫了一下。
美人一笑倾国倾城是真的!
卿钦就这么撑头看他,想来这美人应该是不难养的,毕竟他和自己一样,嚼一根茅草根都可以这么快乐。
卿钦等他嚼完了这才又过去把观翎给抱起来,“观翎观翎,之后再带你吃好吃的,虽然不说什么山珍海味的,不过像这样的茅草根还不是说有就有嘿嘿。”
观翎,“……”
这边到下房都是山间小路,特别的僻静,只有鸟鸣声和卿钦踩在竹叶上那种西索西索的声音,走这条路的下人都很少。
不过突然,卿钦眨了眨眼睛,前方那竹叶掩映处好像是有一男一女站在那里。
卿钦抱着观翎走过去,发现是苍求和冷芙。
这苍求是无相派的大师兄,说是说前来求娶卿钦的,死乞白赖的留在月阑宗里,而这时候又和卿钦的小师妹冷芙打得火热。
这冷芙也是颇有来头,她是卿芝栾师姐的女儿,卿芝栾的师姐是因为救前任掌门去世的,于是卿芝栾对于冷芙格外的开恩,还破例把冷芙给收到了自己门下。
冷芙是卿芝栾唯一的徒弟,受卿芝栾真传。
而就算是卿钦也没有这待遇,卿钦和三公子明月升都是小长老钟萝萝的徒弟。
而这苍求说是来求娶卿钦的,又是四处留情,那次冷芙被毒蛇咬了一口,苍求二话不说给她吸出了毒。这会武的都知道用功力把毒给吸出来怎么着都比用嘴来得实在的。
心高气傲的冷芙却因此看上了苍求,不过苍求之后便对她恪守礼制度,不越矩半分。
苍求越是如此,冷芙就陷得更深,于是她本着“山不就我,我去就山”的原则,开始跟在苍求身后追。
卿钦对此只想感叹一句,无知少女遇上高段位海王,没得救啊。
冷芙,“就因为她是掌门之女对吗?我哪一点不如她?你说呀?”
冷芙揪着苍求的衣袖,大眼睛里眼泪都在打转,当真是我见犹怜。
“冷芙,你别这样。你也很好,只不过我心里已经有人了。她纵然万般不堪,万般不如你,也已经入了我的眼,我的心。”苍求本想搭上冷芙的手,可是余光却瞄到了卿钦的身影,于是把动作换成了拍掉她的手。
卿钦翻了个白眼,这种人就应该把眼睛抠下来,把心给挖出来。
冷芙是背对着卿钦那个方向的,所以并不知道卿钦已经来了,“本来掌门之女应该是我才对的,要不是娘因为救前任掌门去世了,怎么会轮到卿芝栾。”
卿钦蹙了一下眉,这冷芙是不是傻,对着外帮的人说这些话,而且还是直呼其师父的名讳。
卿钦过去。
而苍求已经开口,露出一个自认为如沐春风的笑,“卿钦你来了。”
卿钦没有理会他,而苍求看到卿钦怀里抱着的观翎之后,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
观翎也盯着苍求看,面无表情,只不过那琥珀色的眸子里隐隐约约的透出一丝血色。
苍求觉得心一惊,再一细看时,那瞳孔里的血色又没有了。
卿钦猛地一转身,观翎的鱼尾啪地一下扇在苍求的脸上,卿钦回头,憋着笑。
那苍求刚要发作,卿钦假模假样的问他,“哎呀,你没事吧,我家美人肯定不是故意的,苍求兄你胸襟宽广应该不会介意吧。”
言下之意是,我家美人人美心善,扇你肯定不是故意的,要是故意的,那也是你活该。
你这么虚伪应该不会发作吧,要是发作了就是你心眼小。
苍求揉了揉自己的脸,那鱼尾可不小,这么一下,把他的脸扇得都有些微微红肿了起来,不过他也只能强颜欢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卿钦哪的话,我跟一个玩物计较什么。”
闻言,观翎抬眸盯着苍求,分明是无波无澜的眼神,可是却莫名的有一种压迫感。
卿钦不悦,“玩你大爷。我家美人可是我的宝贝。”
苍求的两道眉毛都开始拧了起来,卿钦对于这个鲛人太认真,对于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冷芙见苍求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卿钦那里,心中不悦。
卿钦又扭头看着冷芙,“出门记得带脑子。”
“你……”冷芙压下心中的怒火,咬着牙看向卿钦,只不过她也不敢明目张胆和卿钦对上,以卿钦胡作非为、不计后果的性子,当真撕破脸,还不知道用什么阴损的招数对待自己。
“不知廉耻,青天白日的这么抱着一个男子,我们月阑宗的脸面都被卿师姐给丢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