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
莫长老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若辰，在他的认识中，这禁制种子是绝对无法抹除的手段。
因此虽然他自己也曾无数次的想要将其解决掉，但最后都因为没有足够的能力或是害怕被阁主发现而以失败告终。
一旦他尝试触碰禁制，无论成功与否都会被阁主所发现。
而届时，等待他的将会是魂阁内部极为严厉的惩罚。
他很清楚阁主的脾气，阁主性格狠辣，而且无所不用其极。
尤其是对付那些背叛了魂阁之人，他更是毫不留情，会硬生生的将其折磨致死为止。
光是想到阁主的手段，他就忍不住浑身打抖。
虽说在魂阁内部他的地位也算是高层，颇受人尊崇。
但是实际上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有多么的煎熬，每天都有种如芒在背之感。
而如今若辰将他身上的禁制给清除了，即便被阁主感知到，自己已经扣上了背叛之名，但他最起码获得了自由。
莫长老忍不住仰天狂笑起来，他双手捶地，地面被砸出两个拳坑，但他的脸上却满是兴奋。
“终于，老夫终于摆脱了控制了！”
看着莫长老这如释重负后的狂喜模样，三人都有些惊讶。
小雨还好一些，徐子言二人哪见过这等场面，皆是有种不知所以之感。
十字光芒在若辰手中逐渐变弱，到最后完全没入了掌心中消失不见。
光芒消散后若辰也随之吐出一口浊气，他环臂抱胸，饶有兴趣的盯着莫长老。
“现在，能继续说下去了吧。”
莫长老一怔，抬头看向了若辰。
再度与若辰对视，他的心中却有了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这一瞬他明白了若辰的深不可测，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太过低估他了。
只怕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根本就不曾显露过真正的实力给自己看。
“你，一直以来都是在故意隐藏实力么？”莫长老缓缓道。
若辰眉头一挑：“这不是你该清楚地，快点说吧，否则的话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的。”
莫长老低头笑了笑，“我果真是老了。”
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
“魂阁内共有一十八名长老，其中三名与我一样是五星圣者，五名都是二至三星圣者，剩余的十名都是破源境巅峰的存在。”
“至于阁主，我从未见其出过手，但是据说阁主拥有着六星圣源境的修为，至于如今到底是多少，我却并不得知。”
“其余的一些散兵游勇，想来你也应该不感兴趣的才是。”
莫长老说着，不禁笑看着若辰。
“魂阁的底蕴我已经说的一清二楚了，那么，你还有端了它的打算么？”
低头瞥了老家伙一眼，若辰嘴角微掀。
“你不必用激将法激我，你应该也清楚，我能够窥破你内心的一切想法吧。”
“你无非就是想让我与魂阁斗个两败俱伤，最好是与你们阁主斗得两败俱伤，到那时候你就能够趁着鹬蚌相争，来一个渔翁得利了。”
哪怕是被揭穿了谋划，莫长老依旧没有多少的惊慌。
“呵呵，难不成端掉魂阁不是你所希望的么？”
“至于我，现在已经不是魂阁的人了，你也不必担心我会临阵反水什么的，要是我们联手，想要灭掉魂阁也未必不可。”
莫长老的脸上有着一丝疯狂之色浮现出来。
若辰见状却是鄙夷道：“与狼为伍，我可不喜欢。”
“何况你可是一头奸诈狡猾的狼，到那时候说不准还得咬上我一口呢，我岂不是亏了。”
莫长老的笑容一僵，“呵，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就此告辞吧。”
说罢，他起身就欲离开。
然而这时候，一阵寒芒闪烁而出。
小雨握紧长剑，剑刃上有着淡淡的寒光流转。
她并不打算就这么放任莫长老离开。
见状，莫长老忍不住露出一丝冷笑。
“你以为就凭你拦得了我么？”
然而小雨却丝毫没有后退的打算，依旧持剑凝视着他。
“哼。”
莫长老冷哼一声，身上有着狂风大作。
经过刚刚的一段时间，他的星源气早就恢复了。
现在对上小雨他丝毫不虚，而且若辰也说了会放他离开，既然如此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莫长老感到后背传来一阵寒意。
猛地回过头，他看见了若辰正一脸含笑的看向他。
莫长老顿觉不好，望着若辰的笑容，他有种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的感觉。
实在是他刚刚展露出来的实力太过强横，以至于自己都对他生出了一些恐惧心理。
再者，即使若辰发了心誓，但他要是真的对自己动手的话他也无法阻止。
“你，你想要做什么！？”莫长老战战兢兢地问道。
他害怕若辰违背心誓将自己杀掉，但那样一来的话他日后的修炼就会拥有心障，从而导致进展受限。
就为了自己这一条命，这显然是很不值得的事。
然而若辰接下来的一番话却是让他有些头皮发麻。
“做什么，当然是干掉你啦。”
若辰冷笑着，露出了白花花的牙齿。
“你，你说过不杀我的！”
“不错，我是说过。”
莫长老害怕的退了几步，“你别忘了自己发过了心誓，一旦杀了我，日后你的修为就会受限，为了我的性命而导致你的修为停滞不前，这根本就不值得啊！”
到现在他已经不再想着什么让若辰与魂阁斗个两败俱伤了，他只想要活着。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然而，若辰对他的话却像是充耳不闻。
“不错，我的确是发了心誓，但是你没有发现，我根本就不是若沉么？”
莫长老一怔，瞳孔猛地一缩。
的确，眼前这人虽然是若辰的身体，但是他的气息与若辰刚刚的相比完全不一样。
他的气息上带着一股高层次的感觉，简单来说就是远远超越了自己层次的气息。
甚至，他的气息比起阁主来的还要恐怖无数倍。
“你，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莫长老吓得脸庞扭曲在一起，看样子像是快哭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