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朋友,大概就是在平日拼命损你,但困难时刻会毫不犹豫伸手帮助的那种人。
最担心的问题解决了之后,易小竺马上就拉着辛亚安一起对接下来要拍的戏。
两人走之后,躲在柱子后的安琪才探出头来。
她的眸子,布满了嫉妒。
约会?自己费尽心思还没得到的人,为什么别人能轻而易举的得到?
自己跟她比,究竟哪点差了?
安琪突然想起来,之前陪一位老总参加晚宴时,对方送了她两张李尚导演新电影的票。
首映只在一家电影院播,没记错的话,应该和易小竺他们是同个地点。
当初因为觉得那天还有戏要拍,索性就把票压到了箱底。
如今......安琪眯着眼睛,眸子里闪烁着破坏不了就誓不罢休的光芒。
跟顾茗川比起来,罢工一天又算什么!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人的号码。
“姜导,我明天有事情,请一天假可以吗?”说话时,尽管脸上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肃杀,但她的声音又恢复成了平日的甜美。
姜勋一听这话,就是一阵头大,“明天我把两个主角的戏空出来,就是要拍你那场最重要的哭戏!”
“现在告诉我请假,你干脆说让全剧组都休息算了!”
“这怎么敢,”安琪咬了咬唇,“身为导演您应该也知道明天是李尚导演新电影的首映,我好不容易才抢到票,当然不能够错过啊!”
姜勋一听这话,脸上的怒色化为了惊喜,立即问道:“你有几张票?”
“两张啊?”安琪轻蹙起眉头,有些不解。
姜勋一激动,拍了下桌子马上站了起来,“你这假我准了,不过有个条件!”
......
电影院,一道慵懒倚在栏杆上的高大身影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他一身休闲装扮,但还是掩不住通身的高贵气质。
薄唇似勾非勾,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眼。
“别看了,没见人家手里拿着花,肯定是有主了!”女生叽叽喳喳的拉住了身旁朝帅哥越走越近的朋友,但眼神也不自觉地忘了过去。
“不好意思啊,是不是等久了?”易小竺虽然起得很早,但难得一次自己化妆,手法有些生疏,擦来擦去看到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快要走到约定的时间,立即打了辆车飞奔而来。
她拂了拂额角的汗水,因为刚刚走的太快还有些气喘,双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
顾茗川看着面前的女生,微卷的发丝,软软的垂在双肩,比平时的长直发多了分妩媚。
明黄色碎花短裙,很衬她白皙的肤色,一举一动,都带着青春独有的张扬。
顾茗川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真的是别墅里那个每天都是宽松睡衣,随便扎个马尾都能对着摄像机傻笑的女人吗?
记得上次去陈红家蹭饭还听到陈红小声数落过她,说是别的女明星去便利店买个便当都要全副武装,头发妆容衣着得是完美无缺的样子,哪像她,一点身为女演员的自觉性都没有,整天不拍戏就是素面朝天的样子。
“看见了吧,人家女朋友那么漂亮,你怎么也比不了!”刚刚那个女生很不屑的对身边的朋友说,这才终于把她拉到了影院门口。
“嗯?”易小竺低下头,这才发现了什么,拿过了顾茗川手上的向日葵。
张扬明媚的向日葵,和她衣服的颜色相得映彰,简直是提前配好的样子。
易小竺望向脸上没什么表情的顾茗川,笑得灿烂,“是特意给我买的吗?”
“刚刚买爆米花,人家送的!”顾茗川这才拎起了早就放在一旁椅子上的食物,径直迈开了脚步。
这年头,影院买爆米花都送花了?
易小竺还没想清楚答案,就看到一旁的顾茗川已经走出去了好远,赶紧追了上去。
姜勋站在跟安琪约定好的影院角落,心乱如麻的在原地绕了上百圈,连安琪的影子都还没见到。
急着看电影的他,不断抬起手腕看着钟表上的秒针一圈圈绕过,心里愈发变得焦灼不安。
终于,在电影开场的前五分钟,安琪才终于来到了他身旁。
“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姜勋十分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面对李尚导演的电影如此不在乎。
要知道,他可是因为担心堵车,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这里!
“刚刚有个行程耽误了,抱歉啊!”安琪讪讪的笑了一下。
她才不能说,她提前了半个小时到这儿,就是为了托在影院的朋友用监控查到了易小竺和顾茗川两人坐的位置,和座位在他们身后的两人联系,软磨硬泡才答应给换了位置。
这下子待会儿会发生的事情,可比电影要有趣多了!
姜勋对于安琪明明只剩几分钟,却还要买爆米花可乐的行为十分不理解。
尽管如此,他还是出于感激对方给他一张票的行为,收敛了心里的暴脾气。
都怪该死的顾茗川,把他的票给截胡了,若是一会儿在里面看到这个混蛋,一定不让他好过!
姜勋压了下手指,骨节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动声。
等安琪买完零食后,两人走到影厅时,电影刚好播放到片头。
现场没了灯光,他们只能摸着椅子靠背一点点向前走。
已经坐到自己位置上的易小竺,一会儿看看还没开始播放正片的电影屏幕,一会儿又看看坐在身旁侧脸很好看的男人,捂住了砰砰乱跳的心脏。
这样子和喜欢的人一起看最喜欢导演的电影,简直是太幸福了!
安琪也来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从她的位置,刚好能从椅背间透出的微小缝隙看到易小竺带着笑的脸。
那张脸,她越看越觉得反胃。
坐在那个位置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荧幕,猛地变成了白色。
易小竺也收回了视线,把全身心都汇聚到了屏幕上。
镜头由天空转向了铺满白雪的地面,白茫茫的银装素裹中,只躺了一个黑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