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去世后,姐夫收养了我。
攻略姐夫十年,被我丢在火海的姐姐竟然找了回来!
她以为我真的想要姐夫?我只是嫉恨她,嫉恨爹娘不公罢了!
可她为什么看我的眼神那么心疼,还为我杀了姐夫……
(一)
任乘风暴躁地把我摔在床上,随后用绳子把我捆了起来。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跟那个混小子有任何来往,你就别回来这个家了!”
他说完,吩咐门外的丫鬟,只许给我送一日三餐,不许我出房门半步。
我躺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只觉得心痒痒。
刚才那强壮的臂膀,结实的怀抱,和身上若有若无的皂香味,都让我无比的沉迷。
深呼吸了几口,感觉身体渐渐瘫软,呼吸变得急促,我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我轻轻松松挣脱掉任乘风绑的并不结实的绳子,从床底下拉出了一个精致无比的箱子。
打开,里面是一整箱香艳无比的闺中宝物。
我拿出一个自己最喜欢的,撩开窗幔,脑中想的都是我从他怀抱中看到的青色胡茬。
我这幅禁不起任何风吹草动的身体,看到他,就更把持不住。
行至兴头上,没注意到任乘风推门而入。
“吱呀”声和我来不及收回的“姐夫”声同时响起,我感觉身体的异样更加强烈,在我看到任乘风那张波澜不惊的脸时异样感达到高峰。
任乘风旁若无人的把饭放到桌上,推门又出去了。
难道他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注意节制。”
也是,能指望他说什么呢?
我想,姐姐去世十年,他有九年半的时间都在想姐姐。
(二)
姐姐很漂亮,漂亮到全京城都知道徐刺史有个倾国倾城的女儿,还未及笄,媒婆就已经踏破了门栏。
但是姐姐谁也不爱,姐姐就爱任乘风。
那时的任乘风只是个榜眼,因在官场上得罪了当朝宰相,一度在朝中混不去,贬的连半个虚职都没有。
按照我爹的话说,就是“没前途的穷小子一个”,自然不会把她嫁给任乘风。
但是姐姐太倔强了,任乘风也说自己以后会在朝中大放光彩,希望我爹能给他一个机会,以后肯定会好好对待姐姐。
我爹不同意,俩人便私定了终身。虽然我一直叫他姐夫,但其实他们是没有完婚的。
我家被灭门的时候,我也刚十岁左右。
丞相一族落败,我爹作为丞相的左膀右臂,也落得个满门抄斩的结果。
是姐姐趁着灭门时的那场大火,拼尽全力把我送出府去,我这才活了一条命。
后来,我找到任乘风,他将我收养,对外人只是说我是他的远房表妹。
也就是从那天起,姐姐就成了任乘风的白月光。
坐也思,行也思。
(三)
高峰感逐渐消失,脑子也清醒过来,我有那么一瞬间的羞耻。
可转念一想,这么多年,任乘风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我这样了,他都不觉得有什么,我又何必庸人自扰?
任乘风将我关了几日,我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便想出去玩玩。
“表小姐,任大人吩咐了,半个月都不许您出门。”
不让我出门,我就偏要出门。
人说,久病成医,为了治好我身上的媚药,我不知看了多少医书,这迷药什么的,我可是信手拈来。
迷晕了门旁的丫鬟,我大摇大摆地去了魏廷尉家中找魏迟打马球玩。
又是兴头上,任乘风气势汹汹地寻我来了。
不跟魏迟打一声招呼,直接把我扛在肩上,转身就走。
“任大人,令妹正在跟在下玩,您这样堂然把令妹扛走,未免有些不妥吧?”上一次任乘风把我拉走,魏迟就有些不太高兴了,今天又是这出,魏迟可真算不上好脾气。
任乘风听都不听,我看着后面的魏迟就要追上来,实在是不想让他们两个发生矛盾,只好大喊。
“魏迟!我明天再来找你来!你等着我哈!”
任乘风一句话都不说,直直地带我出了魏迟家,把我扔进了轿中,随后自己也坐了上来。
“回家!”
他一声令下,马夫一刻都不敢耽误,马处摇摇晃晃的走了。
我侧头去看他,好看的侧脸尽在我的眼底。
马车摇晃晃的,我的心又开始痒痒了。
(四)
“成天跟男子一起玩马球,你还要不要嫁人了!”
为什么要嫁人呢,谁也没有任乘风好。
我不说话,任乘风侧过头看了我一眼,又说道:“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我低下头,看到自己衣衫略微有些不整,想必是刚才他扛我的时候,弄乱了我的衣服。
可是,这有什么呢,我在床上什么样子他又不是没见过,现在倒要装正人君子斥责我了。
“姐夫,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任乘风沉默,这一声“姐夫”估计又让他想起姐姐了吧。
我向来喜欢在他伤口上撒盐,我看他痛苦的样子就会觉得有快感。
这种单相思的苦,我要受,也要让他受。
马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惊吓,猛然一向边偏,我就顺势倒在了任乘风身上。
他立马就把我推开了。
我问他为什么,明明我和姐姐长着一张五六分相似的脸,为什么不可以把我当做姐姐的替身,我一点都不介意。
“女孩子,要懂得自重。”
自重?
我霎时觉得无比讽刺,我的身体如此敏感,难道不是拜他所赐吗?
(五)
我被任乘风收养时,他还只是一个七品的小官。
宰相一族覆灭,朝中新的势力开始生根,这是他的机会。
他几乎每日都不在府中,回来时也总是醉醺醺的,甚至有时能吐到半夜。
我心疼得不行,于是扮做他的小厮,随他出入各大府中,倒也替他挡了不少酒。
如果不是那个男女通吃的尚书大人,我想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但那天,他在我喝酒的杯子里下了媚药。
那是极其强烈的媚药,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我只知道,当尚书大人压我身上的时候,我不觉得恶心,甚至身体会主动迎合。
就在干柴烈火控制不住时,任乘风及时冲了进来,抱着我冲出了尚书府。
“尚书大人只说,看你小小年龄酒量就过人,想和你单独喝几杯,我并未多想,后来才思考出其中的不对。”
他说话时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话,但,这件事之后,他在官场上的地位又开始一落千丈了。
而我的身体,自此以后,便敏感无比。
情欲会来得莫名其妙,每次就如洪水般势不可挡,尤其是任乘风靠近我的时候,一看到他,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任乘风一开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还会寻医问药,尽他最大的能力给我治。
后来发现无果之后,学会避着我了,后来见我放荡的样子多了,便也不躲避了,甚至会从民间给我搜罗些画本子,让我知道在获得快乐的同时不伤害我的身体。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我的身体已经这样了。
(六)
回到家,任乘风再次将我甩在床上,随后看到了床上的东西。
我故意的,我没有收起来。
我知道我去找魏迟玩,他一定会很生气,又会把我扛回来,所以我故意将那东西放在床上,就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不出所料,他还是那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魏家可不是什么好人家,你要是想嫁人,我日后必会给你寻一门好亲事,你整日和魏迟那个混混在一起干什么?”
好亲事,什么是好呢,像他一样,年纪轻轻位列一品尚书大人?
我突然觉得有些凄凉,他如今这个地位和身份,应该只会喜欢像我姐姐那样的纯洁小白花,而不是我这种淫荡之人。
“你好好休息,我不会放弃给你寻找名医,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的。”
任乘风转身离开,宽厚的肩膀和负在后面的手,都让我口干舌燥。
在他打开门的一瞬间,我扑过去抱住了他。
“姐夫,不能和我试试吗?”
任乘风冷静地扒开了我的手,我却抱得更紧了。
“任乘风,你别忘了,我全家为什么会被抄满门。”
他肯定忘不了,他怎么可能忘得了。
早年的任乘风是怎么走过来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从一个处处被排挤的榜眼,走到如今位列一品,自是踩着无数人的白骨一步一步升上去的。
整个徐府就是一块最大的垫脚石。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场密谋不仅被人当枪使了,更害得我全家被抄斩,只有我侥幸活了下来。
“你当我是情愿的吗,你姐姐身死,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
好坏全凭一张嘴,我全家被抄斩的时候,我可没见他有多难过。
其实他和我一样吧,厌恶徐府。
跟我厌恶我那只喜欢姐姐的爹娘,厌恶我那白莲花姐姐一样。
“我十岁便没了爹娘和姐姐,自小便被你收养,来到你家,你便是这点要求都不满足我。”
谁不会演呢?我双眼含波,无辜地望着他。
(七)
可任乘风还是离开了我的房间,我也没有再阻拦。
过了半个月,任乘风突然领回来一个女子,说是已怀孕两个月,要底下人都好好办事,要是出事了,谁都别想活。
我不信,我如此貌美,都入不了任乘风的眼,是谁还能怀上任乘风的孩子?
我便去见了那个任乘风口中那个温柔善解人意的余想想,就一双眼睛,便也知其容貌了,确实是个漂亮的姑娘。
只是,不知为何蒙着面纱。
“喂,这是我们表小姐,任大人的表妹,她说,把你的面纱拿下来。”丫鬟倒是一分不差地传达了我的意思。
她不说话,低着头,绣着手中的刺绣。
那一看就是给肚子里的孩子绣的,我感觉刺眼得很,使唤丫鬟把那刺绣给抢了下来。
“表小姐说了,让你把面纱取下来!”
她终于抬起头来,但仍是一句话都没说,我隐约觉得她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见过。
我们俩对视了好久,我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把她的面纱拿了下来。
拿开的那一瞬间,我被吓得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