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舒眉头一皱,萧钰居然说自己的病是这位小伙子救治的?
开什么国际玩笑,医院这么多医生都给她治疗过。
哪怕是那些知道她为什么‘生病’的医生们,也都束手无策。
小钰这个男朋友,看起来也就跟萧钰差不多大,而且两人在谈恋爱,这就说明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可能,他是跟萧钰在同一个学院读大学的。
她承认中山大学的医学教育研究水平,在全华夏那也是顶尖一流的。
可是再夸张,也不能仅凭一个即将大二的小子,就可以胜过医院这么多经验丰富的医生吧?
更何况,他的设备从哪来的?
唉,女大不中留啊,刚一见面就试图帮她自己的小男友说好话了。
不就是生怕我会反对他俩吗。
‘不对,萧钰在上大学前一直都是个纯朴的人,一上午的接触也并没有发现她的性格有多大改变。
所以这种话、这种拙劣的谎言,应该她这个男友教的。
心术不正!好高骛远!满嘴没一句靠谱的!’
等等,怎么自己这就接受这个小伙子萧钰男朋友的身份了?
哼,没通过自己的审核,休想与我家女儿再进一步。
“小钰,说了半天,你还没告诉我你这个男友怎么称呼呢?”
萧钰反应过来,也有些惊喜:
“妈,你同意了?”
“同意什么,起码得先让我们认识一下吧!
你们的事情之后再说,不要着急。”
孙启儿上前一步,自我介绍到:
“于姨你好,我叫孙启儿,是跟萧钰同个班级的学生。”
于舒狐疑的看着孙启儿,上下打量一番,问道:
“我听萧钰说,是你治好了我的病?
那你给说说,我这到底是什么病,怎么医院这么多医生都看不出来。”
孙启儿知道自己肯定是因为萧钰的话,又双叒叕被误解了。
这种事情不能解释,更不能理直气壮的说出自己早就看出来病症所在。
没办法,在这种双方刚刚认识、还没有建立可靠的信任关系的关键时候,拉虎皮扯大旗是最好的选择。
唉,只能口头上让陶老头辛苦一下了。
“阿姨,可能是刚刚一时紧张,萧钰的表述可能有些不太准确。
其实也不是我治好的您,是我的导师。
是这样的,我在大学里参加了一个项目,然后我的表现可能还不错,有幸认识了一位医术十分精湛的医学界泰斗。
是岭南第一中医世家的一位老先生,他叫做陶鹤,我想您应该也听说过。”
开玩笑,在岭南地区,谁人不识陶鹤大名?
不说别的,就单单每年的流感季节里,都是这位老先生在媒体前露面,阐述各种预防手段。
顺带着还给出一些养生的方法,不仅讲得清楚明白,操作起来更是方便,效果也是出奇的好。
要是流感爆发,形势严峻,还时不时能在新闻里见到他的身影。
这样的一位中医泰斗,岭南哪个不认识?
(可是孙启儿先前愣是不知道。
于舒也是被镇住了,不自觉的说道:
“嗯嗯,听说过,我在家也经常有空就看他的一些节目,由于他参与录制的节目少,所以我都是反复看几遍的。”
孙启儿见岳母肯听自己解释,悬着的心也放下大半。
不得不说,陶话痨的名头还挺好用,人出名了有时候还是蛮省事的。
只可惜孙启儿没空去应付出名之后的麻烦事,而且需要用到这些名声的事情很少。
若是有需要,关键时候还是借用一下这些陈年名宿的壳就完事了。
“于姨您的病其实就是我的导师出手治好的。
是这样的,我这次放暑假跟着陶老外出学习,他老人家也是刚刚才结束了一个交流项目。
所以他干脆就在学校稍作歇脚,我本就想多请教陶老一些具体病例的。
正好我与萧钰见面的时候,她说起要回家一趟。
我见她愁眉不展的,一时关心之下,就问她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讲到这里,孙启儿顿了一下。
主要不是编不下去了,而是不能自己一个人把话全说完了。
单凭自己在这里瞎编,还是比不上有人声援来的更让人信服。
好在萧钰也及时会意,同时认识到自己刚刚说的‘实话’有多离谱,连忙补充道:
“对啊妈,那个时候我一听到您生病的消息,就特别着急。
拜托了几个以前的高中同学打听了一下您的具体病情,听他们说是县医院的医生全都束手无策。
甚至给您做了全身的检查也没发现问题,我就觉得应该是什么疑难杂症,特别害怕您出什么意外。
所以在启儿问我的时候,我就简单的将您的情况给他说了说。”
嗯,看到于舒点点头,似乎是接受了这个说法,孙启儿接着发挥下去。
“于姨,当时我也挺担心您的身体状况的。
所以我就让萧钰先等等我的消息,然后我就去找陶老,动了点小脑筋。
只说是发现了一个疑难杂症想请他给我释疑,虽然最后还是被他看穿了我的把戏。
但他也总算是答应了我,并跟我来到了泥阳县。
也就是刚刚您睡着的时候,他亲自给您把了把脉,然后配制了一颗药丸给您服用。
果然!没过多久您就醒过来了,看这样子应该也是康复了许多。
这样我和萧钰就放心了,想来您的身体问题,在陶老眼中应该并不棘手。”
不棘手,不棘手个屁啊!
孙启儿这简直就是在捧杀陶鹤,像这种问题,他一个颗丹药就能治好了,所以觉得很简单。
但要是真给陶鹤来治疗,却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心思和多长的时间来慢慢调养。
若是被陶鹤知道了培元丹这种东西,肯定是会来讨要单方的。
不过现在他不在场,只能任由孙启儿瞎掰了。
而话说到这个地步,于舒也对两人的解释相信了大半。
不过既然这个姓孙的自称是陶鹤的弟子?应该可以这么说了吧,毕竟都带出去参与到什么项目中去了。
还是得确认一下,别是陶老只是路过顺手救治了自己,这个小伙子却自己给自己脸上添光。
虽然可能性很小,但还是得确认一下。
戏精本戏之岳母剧本启动。
于舒有些受宠若惊,同时还有点担忧在里面。
毕竟大病初愈嘛,有些后怕也是正常的。
“既然是陶鹤院士给我治好的病,那他有没有说我这是什么问题引起的。
无缘无故的,我怎么就病倒了好几个月呢。
对了,陶老有没有跟你说我这病还会不会复发。”
呃孙启儿自己做的‘医学观察’,还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只是这种事情不好明说,一个是怕萧钰伤心,一个也是怕于舒有些承受不住。
再者,于舒要是其实对自己的病情原因并不了解,说了指不定会让她怒火攻心。
而培元丹的药力太雄厚了,不仅补充了于舒体内原有的亏损。
满溢的药力更是被孙启儿封存在她五脏六腑之中,还需要过些时日才能完成对她身体素质的改造。
现在要是惹她生气了,不,无论是喜怒哀乐还是其他的过激情绪,都容易引起药力的暴动。
若是于舒本就对自己的情况是了解的,说出来也会让她尴尬。
毕竟站在她的立场上,这么做似乎无可厚非?也是一种无奈之举。
嗯,身为一个好女婿,绝对不能让岳母闹心。
稳住,先稳住,说的准确而又含糊一点,让人听得懂却不会联想太多最好。
“于姨你放心吧,陶老跟我说了,您这也不是什么大病。
只是平时操劳过度,或者是太长时间没有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导致的。
身体的元气有些亏损,但是问题并不大。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只是需要您回想一下,前段时间是不是有过出血过多的经历?
因为这种身体元气的亏损,除了长期积累的病根会引发之外,
若是短时间内大量失血,或是身体一些机能器官受损,也会出现这种状况。”
小小的试探一下,看看于舒的反应。
如果脸色出现了些微的不正常,那么说明于姨可能是知道其中一点东西的。
那就省事了,即便对方可能是给了相应的‘报酬’,但可以肯定于姨绝对是受到了蒙蔽。
否则没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值得庆幸的是,于舒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还真的努力的回想起来。
此时于舒已经完全相信了眼前这个小伙子真的是陶鹤的学徒,不然哪会交代的这么清楚详细?
思考了一会,还真的让于舒想起了一件事。
“哦,对了我知道了。
四个月前我有一次去下农田,干完活要回家的时候,在田里摔了一跤。
不知道刮蹭到什么东西,倒是出了不少血,走路都不太走的动了。”
这可跟孙启儿预期的不一样?
于是连忙追问到:
“那于姨,你当时大概出了多少血?”
于舒想半天,似乎找不到量词,只能用手比划着说道:
“大概一个手掌的面积,地上一摊血可吓人了。”
呵呵,看起来很多,其实也不过五六十毫升罢了,哪会引起这么严重的元气亏损。
所以这事一定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