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不是个战场拼杀出来的铁血男儿?猛男咆哮谁还不会?不就是嘤嘤嘤吗?
冯兴义很想说他也会,但此时还是需要配合熊越一下,免得让他的演出太过尴尬,循循善诱才可以让他上套。
“还有这种事?我记得熊代手下不是也有五千多号人吗?
从人数上来说,五千个人就是只分一半去种地,也足够种出足够的粮食吃饭了。
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干的都是些什么勾当,种的还都是罂粟吧?
要不就是做点贩卖人口、拐卖出售妇女给人当老婆,时不时还会打劫一些商人什么的。
连我们克钦从不做这些猛发财的武装军,都能做到自给自足,你居然跟我哭穷?”
熊越讪笑着,还有做些辩解。
“冯司令言重了,我们沙卡这种小势力,最多也就是种植罂粟,赚点小钱,哪敢学人家做其他的事情啊。
而且大本营也小,除了这个场口之外,我们占据不下其他地盘了,罂粟也种的不多。
至于贩卖人口这些事我们可没那个实力去做。”
冯兴义大力的一拍桌子,气得七窍生烟,桌上的茶具都被他震得几乎要跳起来。
然后怒目圆睁,愤怒的一声厉喝:
“嗯?!你还不满意了是吧?是不是还需要我给你划多一块地让你种罂粟,发大财?”
熊越还不知发生了何事,也不知冯兴义为何突然如此愤怒,有些慌乱又略带委屈的说道:
“这个,自然是不敢麻烦冯司令的,只是这种罂粟,究竟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让司令您这么……”
冯兴义感觉情绪渲染也差不多了,改为苦口婆心的语气:
“我记得你们熊家父子也都是华夏人吧,啥原因来到缅甸发展的?”
“呃,因为祖上不大光彩,欠了别人很多钱,当时又还不上,所以带着我爸来到这之后就没有回去过了。”
听着熊越支支吾吾的回答,冯兴义冷笑到:
“呵呵,什么不大光彩,具体是什么原因你自己心知肚明,我也不是瞎子聋子,关于你们背景我早就听过了。
你祖上就是因为磕毒,所以才欠下巨款的吧?”
“这、是这样的,不过现在我们都不会了,我们只是种,自己不……”
听到他这么说,冯兴义对他的思想觉悟十分忧虑,觉得很有必要提点一下熊越。
“小熊啊,你难道忘了,我们华夏人曾经是如何被称为东亚病夫的了?
还不是有太多的人跟你的祖上的,沾染上瘾,为了区区几克的药粉,对着别国卑躬屈膝,尊严尽丧!
而现在你们非但不忆苦思甜,居然反而觉得这没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种的所有罂粟,最后大多都会流入华夏,成为一个又一个、本该承担起家庭责任的人麻痹自我、陶醉其中。
又会导致多少本该幸福美满的家庭最后家破人亡?像你们这样被逼无奈才背井离乡的人还少吗?!
你居然有脸问我种罂粟有什么不好的,脸呢?!”
熊越被骂得不敢还嘴,甚至有些想哭,突然想起些什么,急忙澄清立场:
“冯司令,我向您保证,回去一定劝说我的父亲,让他放弃罂粟的种植,咱哪怕离家久矣,也不能忘本!
另外,如果今天的这场交易顺利的话,我们父子可能便会放弃在这里打下的基业,带着钱回国去了。
有您给的这笔钱,我们回国去还上钱款,估计也就是花个九牛一毛,往后还能过上些好日子,也算是安稳下来。”
这回轮到冯兴义着急了,他倒是忘了,别的武装势力不像他们冯家。
冯家人是带着任务在身的,其他地方军的首领可都没有,那是想走就走。
作为曾经生活在安全感爆棚的华夏的国人,只要钱到位,别说五千人的小势力,就是那种几万人的大势力也是说丢就丢。
他还正想着,熊越也不怕得罪,进行了一波灵魂提问:
“对了,冯司令您钱款这么多,咋地也没想过回国去?
呆在缅甸虽然潇洒快意,但是太危险了,一天天朝不保夕的,小命随时会受到威胁。
难道是舍不得这种当土皇帝的感觉?
不应该啊,一天天的我们沙卡才五千来号人,我就已经要被烦死了,屁事一堆。
冯司令您们的这下辖地有十几万人,每天的事情岂不是多到头大?”
冯兴义干笑两声,‘不得已’流露出自己的苦衷:
“唉,没办法啊,你们可以拿了钱一走了之,我们克钦独立军却不行。
说来也是你们运气好,遇上大善人了。
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孙启儿孙小友,就是他的药物生产需要盘下这块场口用来建造工厂和打造生产线。
本来按我的意思,是我他把钱给我,然后我直接把泥窟场口打下来。
甭跟我提什么江湖道义,十几亿啊!拿到手我也可以回华夏去享福了,哪里还用管这什么克钦的名声之类的。
可惜,孙小友不肯,他说今天我直接打下来,虽然我家大势大,你也找不回场子,可能不敢当场发作。
但也难保你日后不会时不时来骚扰一下,终究不是让你们心服口服的,名不正言不顺的,被联合打击报复了得不偿失。
所以嘛……”
熊越突然开了窍,居然也能居安思危,在冯兴义没发火的时候就学会拍马屁。
“哈哈,冯司令你可以叫人家小友,我哪敢啊!
这个,孙老板,你还真是年轻有为啊!我像你这个年纪,还不知道在哪里混日子呢,您这就已经一出手以亿论数的大人物了,比我现在还要风光无限啊!
您看这块场口你可还满意?我沙卡也不敢漫天要价,出的都是良心价,这点您看我一开始写的那个价码就知道了。
一来是我们这些贫苦地方的人没见过大钱,所以对您的实力无法猜测想象。
二嘛,也是冯司令面子,所以这才畏畏缩缩的将跳楼价报上去。
您看是不是可以我重新要价?您再斟酌一下,大家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