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顾凉川也不过是一个学生，这件事情到底是跟他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是作为法律负责人过去走了一个程序，48小时也就出来了，他在里面的时候就知道外面肯定闹的大风大雨，却没想到自己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面平静了。
“顾总，杜总已经帮您把会开了，让您留在办公室，不用管过去了。”顾凉川来的晚了一些，杜向南就先帮他把会开了。
他也不在意这些，少那些老家伙多唠叨一次他心情也能好点。
“我不在这两天，那些舆论你们是怎么处理的？”顾凉川做到自己位置，似乎是随意地问了一句。
“公司这边自然有进行公关，但其实没什么效果，很多旗下的艺人都发博出来替您说话，二少那边因为影响比较严重还开了记者招待会，也是多亏二少带头了。”助理缓缓说道。
顾凉川挑了挑眉。那个小子还算有点作用。出了这种事没去公安局找他，估计应该是被什么事情拦住了，也是难得这些没闯什么祸。
“他那边现在还好吧？”顾凉川询问道。
助理微微摇了摇头：“二少那边，现在还没有多少人流量，影响也不大，而且也及时处理掉了，就是发布会的事情，突然之间有人炒起了二少和李明乐的绯闻，二少那边说怀疑可能是人为，我已经派人去盯着了。”
顾凉川刚准备继续问下去，办公室的门却是突然被推开了。
“凉川，你现在有空么，我和你简单说一下刚刚开会讨论的几个问题。”杜向南那着文件走了过来，习惯性地说了一句，好了一会没听到回应，才反应回来有什么不对。
“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不在家里休息两天吗？这边的事我还撑得住，你不用不放心的。”虽然也不是进去受刑什么的，但杜向南却是莫名有些紧张他的情况。
顾凉川却是皱了皱眉：“我只是去接受调查，又不是刚刚出狱，你是被那些媒体绕糊涂了？我看要给你休假才是真的。”
这听起来还有点咒他的意思。
虽然这种高强度的工作有点不适应，但杜向南还是不想被罢工的，急忙否定：“是我糊涂了，那我还是先给你把事情讲了吧，省的我等会给忘了。”
“不用假期？”倒是难得有这么勤快的员工。
“不用了，要是休息了我就不想回来了。”杜向南连忙拒绝。
顾凉川很快接手了杜向南代替他的工作，虽说是帮他，但是很多事情还是要顾凉川亲自处理才可以，尤其是这两天，因为舆论的原因，顾氏也承担了一个很大的压力，现在却一下子全部压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娱乐圈和产品区的问题最大，顾凉川还给顾凉亭特意做了一份计划书，虽然说那个小子是去玩玩的，顾凉川却是人背后的“体验感极好保证系统”，可以说这么多年为这个小孩子操心操肺都习惯了。
结束工作，再回到家，这次却是冷冰冰的了。
“布布。”顾凉川叫完才记起来，之前自己因为老是看着猫伤心，把布布给周泽东带着去了。
现在家里真的是一点活物都没有。
顾凉川脱了衣服丢在沙发上，开了厨房的灯进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人在安静的时候总是会想很多事情，顾凉川看着手上的杯子，就莫名其妙想起来之前童柒柒唠唠叨叨给自己倒水的样子。
对了，之前好像在什么时候，助理提起过他。
顾凉川一下子记不起来，脑子再一想起来事情就有些头疼，他不由得揉了揉眉目，打开了手机，本想给助理发条消息，但这个时间助理大概是休息了，他就转过去找热搜了。
过去一天，热度却也没降多少，顾凉川打开微博划了两下，就看到了一个视频。
文案是“顾凉亭和助理怒怼记者，说出了众人心声，拒绝道德绑架！”
但封面却是很明显是童柒柒。
顾凉川犹豫了一下，点了进去，微微调了调手机的音量，就在安静的厨房里默默地看完了三分多钟的视频。
视频拍的是从顾凉亭怼粉丝开始，到童柒柒回头怼完，在全场安静的情况下霸气离场，让他一下子想起来她之前和谢默吵架的样子，像极了把猫惹炸毛的样子，他却是莫名觉得有点可爱。
“怎么怼起人来这么凶的。”顾凉川一边笑着一边说道，但重复看到第二遍，却看到了人眼里的不舍，怒气，却突然觉得自己实在太残忍了。
明明知道有人在为她伤心，但是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无情地选择和别人赌博，用自己的全部去做赌注，遇到她为止之前，他全部的人生都是这样过的，但是现在，他不能这样做了。
他不是一个人了。这样太残忍了。
童柒柒知道他进公安局，肯定很担心吧。
又一次让她感觉都不安，但他这一次，却是连见人一面都不可以了。
顾凉川忍不住地，摁出来她的电话号码，却在播出的界面犹豫了。
他不知道这样打过去，到底是安了她的心，还是害了她。
“只听一下她的声音。”顾凉川最终还是忍不住，打了过去。
这是他心底的最后的一点执着了。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人接通了，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就好像是那个人一直在等着电话一样。
“喂，是你么？”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却是小心翼翼的。
顾凉川没有回应，但童柒柒却是莫名继续说了下去：“我听说你今天就出来了，没什么就好，我，顾凉亭这边我帮你看着，你不用担心他。”
童柒柒说了一两句，却完全没有提到她自己有多担心他，有多想他，但却是不说，这件事却在两个人心里越发明了。
顾凉川不言，沉默，过了一会，便听到电话对面轻声笑了一声。
“是打错了吧，那我先挂了。”女人笑了笑说到，最后一句却是让人听着有些不舍，但有无情地挂掉了。
能听到声音，或许他应该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