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歌赶到陈家时,眼前的一幕傻眼了。前一天还气势辉煌的陈府,此时却成了废墟。到处都是哀嚎声和尸体。
红狐哇一声吐出口血来。
“怎么了?何时受得伤。”
白夕歌脸色微变,心口也突然发出灼热痛感。
红狐:快!去后院。
白夕歌一闪,出现在陈家后院。正好看见陈正昊一拳砸在一面具男子身上。
红狐:接住他,他此时不能死。
白夕歌提气一掠,再次以公主抱的姿势接住了上官钰。
“你抱男人就不能换一个姿势?”上官钰忍下口中腥甜,戏谑的说了一句。
白夕歌手一松,上官钰摔在地上。“没杀你,你该感到庆幸。”
上官钰心头苦笑,是啊!她该杀他的。
“阁主。”黑衣女子见此情形,迅速攻向白夕歌。
“冷月,住手!咳咳。”上官钰坐了起来,猛咳着。
“阁主为了赎罪,宁死也要帮你扫平道路,而你……”冷月红着眼,剑尖直指白夕歌。
“呵!赎罪。什么罪?杀了井陌之后才有罪,亦或是干你们这一行都有罪。”白夕歌冷然,真是可笑之极。
“真正要杀你的是白夫人,你又何必记恨阁主。”冷月越说越激动,几乎是用吼。
白夕歌感觉莫名其妙,这还没动手呢?她激动什么?
冷月把剑一扔,扶起上官钰。
白狼和上官钰另一手下联手斩杀了陈正昊。
白夕歌跟着冷月进到间屋子。
“谁你跟来,出去。”冷月恨死了白夕歌。
“唯有我能救他,而且能治好他旧疾,你确定要我出去?”
冷月听到这句,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真的?”
“本姑娘不会拿这种事来骗人,爱信不信。”
冷月很清楚上官钰旧疾的痛苦,而且已伴随他多年,请了无数名神医,没一个人治好。此刻,哪怕她说谎,她也要一试。
时间不等人,上官钰新伤旧疾同时发作,此刻是进气少,出气多。
“千华姑娘,在……在下自知对不起你,这是象征魂阁阁主的魂令。”上官钰从怀中费力的摸出令牌,递给白夕歌。
白夕歌面无表情,这种敌人在面前又撕不了的感觉她快忍不住了。
红狐急得团团转,传音说:收下吧!你不收,他不能冥目。
白夕歌问:还有多久?
红狐:我感觉到了他生命流失,但他又强撑一口气。你若不收,他怕是要心生厉气,对我接收有麻烦。
白夕歌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收下可以,但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上官钰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他收回手对冷月吩咐着:“从今往后魂阁阁主便是千华,你等不得有异议。”
冷月大哭:“不,阁主你不会死的。救他,快救他!”冷月抓着白夕歌的胳膊使劲摇晃。
“哭什么哭,又不是死了,滚!”
冷月被她一喝,身子抖了抖,不放心的看了眼上官钰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
“要快,他坚持不了了。”红狐已做好了附体的准备。
“好,我怎么做?”白夕歌问。
红狐:一会他会出现浑身抽搐,脸色发红,在那一刹那,我会附身。你护法的同时,滴一滴血进他口中,并把掌心放在他眉心。
好!
上官钰眼神渐渐涣散,他想伸手抓住白夕歌,想告诉她:
来生,要最早遇到你,哪怕做朋友,至少不会做仇人。
房间红光大盛,惊住了外面打斗的人。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冷月希冀地看着房间,内心祈祷着。
唔……,他心中有怨念,不甘心离魂。
红狐已进入他体内,怎么也占据不了主导,传音给白夕歌。
白夕歌也满头大汗,忽的,她低头凑近上官钰耳边,低语:“我原谅你。”
瞬间,上官钰生魂分离了体内。
呼……,吓死我了。‘上官钰’翻身坐起。
白夕歌半晌没回过神,这就成了?
房门打开,‘上官钰’和白夕歌一同走出去。
“阁主!”冷月见‘上官钰’完好无损,精神看上去比以前更好,激动地无以复加。
“谢谢!”冷月哭着说了一句。
明明姓冷,却总爱哭,
“不必,我们走。”白夕歌唤上不知啥时来的钟离墨向外走。
门口,上官逸得知消息匆匆赶来。“他怎么样了?”
“死不了,不过他以后得跟着我。”
上官逸说了句“多谢!”人已经跑进去了,估计后一句没听见。
“丫头!你让他以后跟着你,为什么?”钟离墨眉心一拧,心有不快。
“上官钰已经死了,他现在是红狐。”白夕歌唤来小红落在肩头,侧脸看着钟离墨。
她没让‘上官钰’跟着,留给他时间处理好魂阁。
钟离墨生起气来看着很吸引人,冷俊的侧脸,钢硬的下巴,一件纯白斗蓬更撑得他仙姿卓然。这样的他若换上一身铠甲战服,那视感怕是无比震撼!
“怎么?被本座迷住了。”钟离墨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少臭美!姐不是那么肤浅的人。”白夕歌状似若无其事,小脸却有些微红。
“嗯,可本座肤浅。”
话落,白夕歌只觉身子一轻,被抱着飞了起来。“干嘛?放我下去。”
“不放,这辈子都不会放。”
“可白狼那欠扁的笑很讨厌。”
回头,果然白狼贼兮兮的笑着,还不忘补了一句。“主母,你放心吧!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噗……,白夕歌真想喷他一脸。
钟离墨却勾了勾唇,这混小子就这点比黑狼强。
钟离墨直接抱着白夕歌回了屋,千尘几人以为受了伤,担心着追了进去。
“姐姐,呜呜呜呜。”千娇又哇哇大哭起来。
“我没……”
白夕歌话没说完就听钟离墨一喝。“都滚出去。”
吓得千娇突然止住了哭声。
“先出去吧!我没事。”白夕歌翻了个白眼,吓小丫头好玩吗?
“那姐姐好好休息。”千娇怕怕的瞄了一眼钟离墨退了出去。
“你作什么吓她,她还小。”白夕歌瞪了一眼钟离墨,鼓着腮帮子很不满。
“你瞧瞧你身边人,不是弱就是哭,如何能保护你。”钟离墨有些气闷,什么人都收也不怕拖后腿。
“我要的是家是真心,不是只会办事的属下。”白夕歌由心的说道。
“对了,你又安排人手了?”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非常不好。
“不曾。”钟离墨回神,感应了下,果然多了许强者的气息。
“嗯?为何附近多了许多陌生气息?”白夕歌心中疑惑,难不成他们图谋不轨?
“这事早想着与你说,见你一直忙着。”说着拿出一份黄皮卷。
“这是一份传承遗址,是千云子前辈留给后人的。”钟离墨并未打开递给白夕歌。
“传承,里面藏着武功秘笈?”白夕歌问。
“不止。”钟离墨见她没起兴致补充道:“还有许多钱和宝物。”
“真的?”白夕歌赶忙抢在手中。
“千真万确。”钟离墨笑了,她果然还是喜欢的。
“哈哈!拣到宝了,谁会那么傻把这么好的东西送人呢?蠢到家了。”白夕歌高兴坏了,却是笑不过三秒被无情的泼了盆凉水。
“是你花九千万金币拍来的。”
“……。”什么鬼?“怎么可能!这事儿我知道吗?”
“我用千府的名义拍的,钱先记着。”钟离墨突然感觉自己很机智。
“……”白夕歌脚一抬恶狠狠的踩了黄皮卷几脚,拣起来扔了过去。“谁付的钱归谁,哼!”
“……”不该是喜极而泣?他对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有点头痛。
“嗯,那你帮我打开看看。”钟离墨亳不在意的说
“我打开?为什么你不开。”白夕歌狐疑着,她怎么感觉到他一肚子坏水。
“看看而已,对你我很放心。再说,看一眼还能赖上你不成。”
暗处黑狼常年冰冻的表情有瞬间龟裂,主子何时学会忽悠人了。
白夕歌想着都这么熟了不至于骗她吧!将信将疑的拆开绳子,刹那间,有什么东西钻进她眉心。
白夕歌一怔,脑中突然多出许多信息来。再一看黄皮卷,上面一片空白。
白夕歌懵了,有片刻呆愣。“刚发生了什么?”
“丫头,这传承非你莫属。遗址只显一次,便自动消失。”钟离墨忽的又严肃起来,“危险与机遇并存,好东西并不容易被拿到,是以我以广而告之。不久后,你便会启程探宝,去的人越多,危险也会分散一些。”
“你这是拿他人性命满足自己。”
她语气不忍更多的是指责,“不全是,谁又阻挡的了有宝在前而不拾呢,人是自私的,若修为高深,定能赚个钵满而归,若不剂也是他咎由自取罢了。”
“我不会去的。”她气哼哼的出了门。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好吧!她是很想去的,不过得偷偷去。一来少有人牺牲,二来若真有好东西会留到现在吗?当然不可能,顶多是前辈挖剩下的,就当去玩好了。
“小姐,外面有位中年男子自称是慕容家主要见您。”月竹取过斗蓬为白夕歌披上。
“请他到客厅吧!让花怜彻杯热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