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多日,上官钰都在旋日居练药,白夕歌也未去扰他。
今日街上比之以往更为热闹,三五成群的修士聚在一起吵嚷声不断。
“快看,那女子像是千府的釆办丫头。”其中一名中年散修指着月竹高喊。
“嘿,还真是。打她。”一菜叶子从人群中扔向月竹。
有人起了头,便有更多的人拿起东西砸向月竹。
月竹莫名其妙被砸,慌乱中只顾抱头蹲在地上,“你们干什么?”
“哼,干什么?你们千府既然敢做,就要承担后果。偌大的遗址可不是她能独占的。”中年修士又站出来指着月竹怒哼着。
“就是,就是。”
“呜呜呜呜,什么独占?什么遗址?你们怕是弄错了。”月竹顶着满头烂菜叶,和粘稠的臭鸡蛋清哭着。
“诸位莫要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中伤他人。”宋齐纸扇展开一挡,正好挡住一块扔过来的石头。
“你是哪位?难道也是千府中人。”中年男子气哼哼的指着宋齐。
“在下是千华的朋友,诸位若信我便放过她吧!千华不是那种人。”宋齐双手抱拳行了一礼。
中年男子似是不罢休,手中一枚早已准备好的银针脱手而出。
“锵……”
慕容义连射出的匕首准确无误的打掉了银针。“阁下是何居心,敢暗剑伤人。”
“哼!你们都是千府中人,当然合伙侵吞宝藏。”中年男子对于此事甚为热忠,好似不分他一份天理不容。
“地图是千华小姐花重金得来,分不分理应由她说了算。阁下此举怕是十分不妥。”慕容义连气势一开,扫视一周。最终落在中年男子身上。
“可偌大的宝藏她独占也太自私,你们说是不是?”中年男子此时气焰小了些,这话一出已无人敢应。
“大叔好口才。”白夕歌‘啪啪’拍着手千尘在前开道。
白夕歌亲自扶起月竹,语气平缓听不出是否生气。“谁扔的,告诉我。”
月竹颤颤站着,扫了一圈围观人群,指着中年男子道:“是他开的头。”
“哦?”白夕歌看向中年男子,浅浅笑着。
话却是对千尘说:“去,试试你新学的千拔拳,”白夕歌顺着耳际发丝,“不知大叔的头能承受几拳呢?”
“好。”千尘笑得儒雅,走向中年男子。
先前起哄的修士,蹬,蹬,退开几步。“你,你们……”中年男子慌了,他也是被逼的。
不等他反驳,千尘第一拳已经落下。
“啊!”中年男子懵了,没料到他还真敢。自己可是灵皇初期修士。
“哼!欺负弱小者,该死!”千尘第二拳在男子懵圈中砸来。
男子想提力抵抗,却突然感觉使不上一丝灵力来,怎么会这样?
中年男子在第五拳落下时,吐出一大口血。砰一声,第六拳砸开了他脑袋。
人群四下逃窜,尖叫。也有高修为的想要站出来理论。白夕歌只淡淡扫了一眼,那人便转身走了。
“干得好!”白夕歌也很意外千尘的狠劲,兴许是千娇的事让他领悟到了心软只会使敌人更嚣张。
没有人再说什么,也没有人为男子道不平。主角都在这里,又哪来独挖宝藏一说。
“大家都听好了,一个月后我千华便会前往遗址之地。有要跟随者便可前往,在此期间倘若再有人抵毁千府的,犹如此人。”白夕歌夹着灵力话传遍全城。
“我们要如何信你?”其中有人忍不住置疑。
白夕歌手一抖,一张空白黄皮卷展开来。“遗址我已看过,你们只能选择相信。”这么想死便成全你们。
陈水儿蒙着面纱,恶狠狠的瞪着白夕歌。“贱人就是贱人,*的男人还真不少。”
回到千府,晓海蹦跳着迎了出来,“漂亮姐姐,你回来啦!冷不冷,晓海给你呼呼。”
“你怎么来了?”白夕歌侧身躲过晓海伸过来的爪子。
“过来看看你呀!”晓海嘟着嘴,有些委屈。
“千尘,你招呼一下宋齐和他朋友,我去看看月竹的伤势。”白夕歌示意月竹回房。
慕容义连与慕容晓海对视一眼,无怪她认不出自己,之前可是易了容的。
“千华小姐且慢,在下慕容义连是晓海的兄长,专程过来找你。”慕容义连上前一步越过宋齐。
“我道是谁,原来是慕容家大少爷。听说是去做了上灵宗的弟子,这该有三年了吧。该是混得不错。”宋齐一翻含酸味浓的话让慕容义连脸上有些挂不住。
而慕容义连身后的许义和刘卫倒是无甚表情。
“原来是慕容公子,那随便坐吧!”说完,白夕歌便进了屋。
“小姐,奴婢身上脏,也没伤着。”月竹极不自然。
“不用紧张,先去洗洗。然后把这个吃了。”月竹受宠若惊的接过。
“谢谢小姐。”
“你也不问是什么?”
“小姐不会害奴婢。”一句话说得白夕歌无力反驳。
“下去吧!休整两日。”白夕歌说了一句,转身走近里间取下披风穿上。
外面慕容义连几人尴尬极了,刘卫是个直性子。当即便道:“队长,我们还是走吧!何必上赶着往跟前送,又不是非得跟着她。”
“刘卫,待会你少说话,我们失信于人在前,这回可别在惹人家不高兴了。”慕容义连轻斥一声。
慕容晓海绞着手指,也不知在想什么。
“各位久等了,今日便在千府用午膳吧!千尘,去准备。”白夕歌走了出来。
“认识这么久,你还是第一次邀请我在千府吃饭用膳,有些难得。”宋齐笑道打趣道。
“那以后你便常来吧,免得又说第一次。”白夕歌横他一眼。
“姐姐,晓海也想常来。”晓海嘟着嘴。
“对于欺骗本小姐的人,没赶出去已算仁慈。”晓海那夜没回屋,还是钟离墨安排在千府的暗卫告诉她的。
“你,你都知道了。”晓得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害怕,怕她赶他们走。
“说说吧!给你们一个机会。”
宋齐听得一头雾水,这傻了十几年的人突然又不傻了。
“我的病是打小生病留下的根,在两月前便好了,却是你治好的。”晓海急急解释道。
白夕歌听着,忽得看向慕容义连及身后两人。嘲讽的道:“所以,你们便是黑卫中的四人了。呵!真是可笑,本姑娘竟被你们耍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