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姑娘不杀小的,小的定言无不尽。”男子捂着脸,血顺着手指缝而下。
“谁雇你们来杀我哥哥?为何你们一靠近,我哥哥便疼痛难忍?”
白夕歌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地尸地,她并没害怕,既然来到这里,她更应该随波逐流。
“谁派的,小的并不清楚,只知道那人来自天朝。而你哥哥的状況,可能是因为中了引蛊的原因。领头手上有株花,是它带我们找到你们的。”佣兵似很痛苦般,浑身颤抖着。
“引蛊是何物?”白夕歌皱眉,越听越疑惑。
未知的世界,总有许多未知的事物或灾难。
“引蛊是一种蛊毒,除了追踪源头之外,还会伤害所中之人本体。我,我知道的就……就这么多,还望小姐放过我们。”佣兵快哭了,十五个人居然三两下就没了。
“此毒可有解之法?”白夕歌手一挥,藤条缩了回去。
“不……不知。”佣兵感觉腰一松,没了支撑点顿时又跌了回去。
白夕歌看了一眼那佣兵。
被这眼一瞪,佣兵整颗心都悬了起来。“听那人说,只要离那引蛊花远点,便可保住性命。”
白夕歌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至少现在无碍,以后总会找到办法的。“你们走吧!”
“谢小姐不杀之恩。”剩余七人同声道。
人生路上总会充满荆棘,不可能一帆风顺,又不知自己的道路又有什么在等着呢?
白夕歌走进佣兵头,在其身上找了找,果真找到一株小花。自手心引出火源,烧毁了小花。
天朝一处别院
凉亭中,一白衣男子正抚着琴。琴音似思念,似回味,似又带着一丝惆怅飘向远方。
男子停下动作,从怀中取出一支木质发簪,轻轻摸索着。发簪上刻着三个小字——白夕歌。
八年了,你竟这般消失了。当年若非家中出事,定不会与你失之交臂。如今我来了,你又在何处。
池中荷花开得朵朵艳丽,此刻心中竟觉得你比那花儿更鲜艳夺目。
身后一人影走来,“属下见过主子。”来人一身黑衣,单膝跪地。
“可有发现。”钟离墨平静说道,找了这么久,如此也并不能激起心中情绪。这次也是吧,毫无消息。
“属下查得八年前纳兰一族派人追杀过一个神秘人,而那神秘人后来死了。后又追杀一名几岁左右的小女孩。”来人如实禀道。
“小女孩?可知为何?”听到这,钟离墨心中说不出的味道,会是她吗?
当时她抢走了黑衣人手中的盒子,而那黑衣人会是神秘人吗?
“原由无从查证,只道是为了某种东西。”
钟离墨静静坐着,回想着当时情形。
“属下还有一事。”
“说。”钟离墨并未抬头。
“不知是何人传出魔兽森林有宝贝,天朝各家族已派出能人前往寻之,以进贺天和新皇登基。”
“宝贝?是何物?”钟离墨手一顿。
“不知。”
“走吧!我们也去逛逛,兴许有她消息也不定。”收起木簪放入衣襟中。
白夕歌,本座亲自来寻你。
一经有宝物现世魔兽林的消息一出,大小家族世家纷纷出动。有的打着献给新皇的由头,有的想着占为己有,更有甚者想着混水漠鱼。当然,也有人抱着游山玩水的心态。
“少爷,等等我,能走慢点不。”一药童背着自制竹篓,小跑着。
“不,要能抓着小爷,小爷今后定好好学炼药,行不?”井陌像刚放出笼的小鸟般,向林中深处跑去。
“你们还不快追,若是让少爷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如今又与三长老走失,少爷身边也没个人保护着。”药童急得跺了跺脚。
“是,”四名灵将级护卫紧跟少年而去。
井陌虽出世药师家族,一身修为并没落下,可是天朝十大天才之一。
白夕歌用湿布擦了擦白子羽额头,心下少有的沉重。哥哥都晕睡两日了,也不见醒转。究竟是谁下的蛊,手段竟残忍如厮。
俊美的脸上呈现一种不知名的浅绿色,是毒作祟亦或是其他原因呢?
李枫提着一只野兔走进山洞,兔子已被清理过,“小姐,你休息会儿吧!吉人自有天相,总会有办法的。”
两日不眠不休的守着,总是吃不消。
“嗯?”白子羽皱着眉头,动了动睫毛。
“哥哥,哥哥你醒了。快,李枫拿水过来。”白夕歌抓起白子羽的手,试去泪花。
白子羽睁开眼睛,映入眼前的是一张哭花的美人脸。笑了笑:“妹妹別哭,很难看的。哥哥说过会保护妹妹,不会撇下你先走的。”
“醒了就好,先喝水。”扶着白子羽向墙边靠去。
“我晕迷几日?”白子羽接过水囊咕咕喝了好几口。
“少爷你晕迷两日了,都是小姐在照顾你,小姐都不让属下换。”李枫架好兔子急急说道。
白子羽喝水的手一松,差点把水囊掉地上。
是他的亲妹妹啊!那个小时候总会因一件小事就哭鼻子的妹妹,如今八年不见变了好多。内心中的妹妹该是无忧无虑的,该像府中大小姐一样被捧在手心疼着。鼻子一酸,似有东西要破眼而出。
“哥哥干嘛,瞧你!都大男孩了,不是说好保护我么,那从现在开始要好好修练成为强者,将来任谁也不能欺负我们。”
哥哥放心,妹妹寻遍天下也会为你寻来解药。
这世唯一一个亲人,就算不为自己也会为了小白夕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