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多日,白夕歌都未出门,情续低落卧在榻上。
红狐趴在床头耷拉着脑袋,十分无聊的样子。小红则靠在白夕歌肩头养神。
院外雪花大片大片下着。
同样心情不好的还有陈家,那日陈家发现宝库被盗,简直气炸了肺。为了不影响到商铺,只好打碎牙齿往肚吞。近年来陈家发展迅猛有多少人虎视眈眈,如今出这事后果可想而知。
两日后一股神秘的势力迅速吞并了陈家大片产业,同时也放出陈家宝物被盗空一事。
所有与陈家合作者倒戈,陈家陷入绝望。
“爹,这事定是白夕歌那小贱人做的,她定是对抢狼王一事怀恨在心。”陈水儿急红了眼,几次被打伤,这口气如何能忍。
陈正昊猛地一拍桌子,“小畜生,这次非杀了她不可。”如今管不了那么多了,是否是她所为也不重要了。关键是能拿出九千万的人家底定不少,而且抢了宝图还怕没宝不成。
一众长老皆围在大堂谋划着。
皇宫书房内,上官逸埋首批阅奏折。
“为何这么做?”
上官钰放下茶杯低低咳了起来,半晌止住了咳嗽。
“哥,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上官逸批阅的手一顿,第一次吧,他第一次唤他一声哥。
上官逸放下笔,抬起头看向他。“我会想尽办法为你找来神医,医治好你。”
上官钰摇了摇头,“没用的,最近身体日渐乏力,我怕等不到……”
“莫要胡说。”上官逸心猛地一跳,急急打断。
“哥,白夕歌比白夕沫好太多,你一定要娶白夕沫?”
“白夕沫是我命定之妻,她,必须娶。而白夕歌……”是个好女子,可惜……
“那日与她相遇在皇宫,她说星星代表希望,承在着最爱之人的希望。那一刻,我便觉得一切都开明了。”上官钰叙述着与白夕歌第一次相遇。
“当时,月光下的她很美像月下小精灵。可是命运捉弄了我,白夫人出重金要她的命,我接了。当时不知是她,那一日她本必死无疑,井家小子却救了她。我看到她看我那噬血的眼神,愤恨的眼神,我害怕极了。我伤害了她,她定是恨极了我。”
上官钰埋着头,尽量的平复着内心波动。“所以,我死后希望哥帮我赎罪,让她不要那么恨我。”
“所以你派人侵占了陈家产业,你如何得知的是她?”上官逸眉头紧皱。
“那晚华氏又找到我,而我正好看见她出现在陈家附近,我想她已得知了我的身份。”上官钰低沉的情绪使他的病越发活跃起来,捂着心口极力喘息着。
上官逸急忙起身为他递上一杯水,“你可有想过当面道歉。”
“无用的,井家小子已死,仇恨已深。”可还是想见她一面,告诉她:我死了,你忘了仇恨吧!你不该活在仇恨中。也想告诉她那晚星星很美。
“世事难料,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保重身体。”上官逸叹了口气,走至门口。
雪花好美,就像一身白衣的她时而赖皮,时而呆愣。
“千娇小姐,买菜这种粗活由奴婢来便是了,外面凉,您回去吧!”月竹甜甜笑着,千娇小姐人真好昨日还给他们添置冬衣。
“姐姐近日心情不好,我要去挑几样她爱吃的好菜。待会儿让吴妈用点心,做好吃一点儿。”两人边说着边往菜口走去。
“动手吗?”一巷子口陈三长老和另一年轻男子侧着身子等两人经过。
“你去把她俩引过来,这里人少好下手。”陈正远低声吩咐。
“好,”男子快步窜了出去。
男子一把夺过千娇腰间钱袋,挑畔似的扬了扬。“追上我就还给你。”
千娇脸一拉,“哼,光天化日也敢行盗,看我不抓你见官。”说罢,追了上去。
“千娇小姐。”月竹生怕出什么事,也追了出去。
“你们什么人?”千娇追到一小巷子才知上了当,面前突然出现四五个侍卫打扮的人。
“千娇小……”月竹刚一进巷子就被打晕在地。
“月竹。”千娇大惊,突觉后颈一痛也倒了下去。
“带走。”陈正远一挥手,侍卫扛起人几个纵跃便飞离了巷子。
“叩,叩,叩。”千府大门外,一乞丐急急敲着门。
“来了。”千尘披着斗蓬打开门见是一乞丐,正要训斥就见乞丐举着手,有什么东西向自己面门砸来。
“放肆!”千尘一喝,待看清,哪还有乞丐的影子。捡起地上东西,打开一看,脸色大变。
千尘门都没关,急急向外跑去。纸团上就四个字——悦心客栈。
纸团里包着的是千娇的耳珠。
红狐正好瞧见这一幕,于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