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身为一个世家子弟,却是连一点所谓的脸面都不要了。
“这家伙……”
白暮摇了摇头,也是没有继续说些什么,而是退到了一旁。
他有些不理解了,裴修这家伙在裴家当中到底是怎样的一个身份。
说低的话,从他洞府内的布置,以及行事的奢靡程度,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外围弟子该有的样子。
可要说他地位高的话,面前的这些个大部分出身散修的学员根本不可能敢逼到裴修向她们跪下都没有一丝的恐慌。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见众人都没人去回应他,裴修又是再次喊道,随后又在地面上磕了一下。
都到了如此地步,众人也不好去继续为难他。
“真是个没骨气的家伙!”
为首的女子对于裴修这般懦夫的表现也是显得嗤之以鼻。
不过在裴修的这般行为下,聚集起来的众人也终于是散了。
“真是落魄啊,曾经被视为绝代天骄的裴大公子,如今竟是如此的狼狈,甚至不惜向散修下跪。
若是裴家得知的话,怕是会很失望吧。”
听到一旁传来的声音,低着头颅的裴修面容上闪过一抹苦笑。
百米看向声音来源,只见是一名腰间别着宝剑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散开的人群当中。
而看到对方腰间别着的佩剑的时候,白暮的眼神变了变。
“剑修专业的人?”
白暮疑惑,这剑修专业的人怎么会出现在炼丹专业当中。
对此,对面那名男子也解释道:
“白暮,你初来乍到,也是不了解。
在每个月的月初,炼丹专业都会组织一次丹药的售卖会,而售卖的对象,自然就是其他专业的学员了。”
听到对方直接是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白暮便是知道,对方八成是冲自己来的。
他立马是感知了一番对方的修为,但却根本看不穿。
这就说明,对方的修为是要在自己之上的。
而且也不会是同一境界的轮脉境。
至少,也是一个灵海境的存在。
“道友,你们剑修专业气量就如此的小吗?
不等一月后的比试开始,便是频频来找我等的麻烦。
而且还是以大欺小,真不知识将脸面放到了何处?”
白暮的眼神当中立马就充斥着敌意,做出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当然,这也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难不成在这炼丹专业学院当中,还是在这人~流量最大的广场内,他敢动手吗?
而对于白暮言语当中的嘲讽,对方也是没有挂在心上。
他反而是对着白暮露出了礼貌的微笑,说道:
“我想道友可能是误会了些什么。
在下陆勋,并不是来找白暮学弟你的麻烦的。
恰恰相反,我是来向学弟你表示歉意的。”
“代表着剑修专业?”
“不,代表着我自己,还有我那位冒失的师弟。”
“冒失的师弟?”
听到这词,白暮的脸色不仅是没有好转,反倒是变得更黑了。
“你是打伤了董娅学姐的那个混蛋的师兄?”
“正是如此。”陆勋这般回答道:
“师弟他也是一时被蒙蔽了双眼,这才是做出了过火的行径。
对于他的行为,师傅也已是施加了惩戒,也还望白暮学弟能够理解。
毕竟,白暮学弟的敌人,并不应该是我们剑修专业,而是在背后指示在下那冒失师弟的人。”
“怎么,你是在为你们的师傅开脱的吗?
指示你那位师弟的人,不正是你们的师傅吗?”
白暮反问道。
“当然不是。”陆勋对此笑笑:
“外面传的是,我那师弟误会了师傅的意思。
而事实是,他早就被人买通,也是故意找驯兽专业……或者说是白暮学弟你的麻烦的。
而造成了这样结局的幕后黑手,我想白暮兄你也已是猜到了。”
“柳?”
白暮只说出了这一个字,就见是对面的陆勋微微的点了点头。
“白暮学弟果然是聪慧,怪不得能得到师傅的看重。”
陆勋赞叹道。
“少拍马屁了,我可不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而对剑修专业转变看法。
另外,你专门来找我一趟,就是为了告诉我这我已经猜到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
在下说了,是来代我的那位师弟表示歉意的。”
说着,就见陆勋掏出了一枚纳戒,抵到了白暮的身前。
“这枚纳戒当中,有着一百万的中品灵石,我听说如今的驯兽专业资金拮据,也是想提供一些帮助。
另外,在这之中还有着几部玄阶上品的剑法,师傅的眼光是很好的,既然师傅说你在剑修专业有天赋,相信这些功法也一定能为你提供帮助。”
陆勋这歉意可谓是诚意满满。
可白暮并没有去接陆勋递过来的纳戒。
“白暮学弟你这是还不满意吗?”
见白暮迟迟没有接过纳戒,陆勋问道。
“歉意算是有诚意的了。
只不过,我驯兽专业想要的从来的不是补偿。
我们只是希望,那场战斗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学弟你的意思是?”陆勋不解道。
这种已经发生的事情,又怎能是轻易改变。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们想要的,就只是完整的董娅学姐。
修复好董娅学姐的经脉,就是我们想要的。
而这,你们剑修专业,能做到吗?”
“这……”
白暮这话倒是让陆勋显得为难了起来。
“所以,就不要想着我们两家矛矛盾能够轻易解除了。”
“好吧。”对于白暮这般强硬的态度,陆勋也是无奈。
不过在离开前,他还是对白暮说了一句:
“对了,白暮学弟。
那个之前去找麻烦的薛林芝,已是被院长处死了。”
“嗯。”白暮淡淡的应了一声,面色没有丝毫的波动。
而见这都无法打动白暮,陆勋便知道确实是无法说服白暮了。
“学弟,告辞。”
待陆勋离去后,白暮看向了裴修。
这一看,白暮顿时就有些无语了。
这家伙竟然又是坐到了座位上,在那里津津有味的看戏。
这副模样,完全没有刚刚才被迫下跪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