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个,我们继续谈谈合作的事吧?我想彼得先生这会应该焦头烂额,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解决麻烦,你愿意跟我合作吗?”
彼得握着电话的手指微微收紧。
他沉默片刻:“合作?陈先生,我已经说过,我们没有合作的可能。”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陈醒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彼得先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现在的局势,查尔和黑手党勾结,你的产业接连受损,你觉得你还能撑多久?”
“我真的很讨厌你们以德利人死鸭子嘴硬这一点!”
“是放弃阿非的利益,还是保住自己,难道很难选择吗?”
“或者说,你真的是那种死要钱的蠢货!”
陈醒的语气骤然转冷。
做了这么多,本以为彼得是个聪明人,会懂取舍,结果是他高估了这群资本家的德行。
彼得被骂,心猛地一沉。
陈醒的突然强势,让他有些不自在。
他想要威胁回去,却突然开不出口。
过了好久,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你想怎么合作?你又能帮我解决什么麻烦?”
“很简单。”陈醒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清晰而有力:“我帮你除掉查尔。”
彼得失笑:“你这个东方人,实在是太大言不惭了,你以为你是谁?”
查尔的势力,就连我都要忌惮,你凭什么?”
“凭什么,这一点你不需要管!”陈醒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查尔不死,你的一切迟早会被他吞并,到时候你连一根毛都剩不下,甚至会死。”
彼得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陈醒的话像一把尖刀,戳中了他的软肋。
“我需要时间考虑。”彼得艰难地说道。
“彼得先生,你的时间不多了,我最多给你一个小时。”陈醒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彼得握着忙音的电话,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书房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
助理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彼得先生……”
“滚出去!”彼得猛地吼道。
烦躁地挥手将桌上的文件扫落在地。
助理吓得不敢多言,连忙退了出去。
房间里再次陷入死寂,彼得看着地上散落的文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铤而走险。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帮我一个忙,我要做掉查尔,你帮我去安排杀手!”
他还是不信任陈醒。
所以,彼得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干掉查尔,但是不会跟陈醒合作。
……
“BOSS,你觉得彼得会答应合作吗?”鼹鼠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答应就见鬼了。”陈醒看着车窗外,不断飞逝的景色,冷声道:“我发现一件事,他们这些以德利人真的很蠢,算了,我的耐心已经差不多耗光了,我们回酒店吧!”
“既然他们不按照我的剧本来,那么他们也没有必要存在了!”
之前,看在艾米丽的面子上,陈醒还是希望可以跟彼得达成合作的,但是对方愚蠢的选择,终于让他失去了所有的耐性。
既然不能为我所用,也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陈醒指尖轻轻敲击着车窗沿,眼神冷冽如冰。
鼹鼠从后视镜里瞥了眼陈醒阴沉的侧脸,识趣地不再多问。
夜色如墨,将黑色轿车的影子吞噬,车窗外,以德利市的霓虹依旧闪烁,却不知一场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
彼得雇佣的杀手,是一个在暗网上排名十分靠前的顶尖杀手。
代号“夜枭”,据说此人从未失手,且擅长伪装与潜行,能在目标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完成任务。
彼得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不惜花费重金,甚至动用了家族隐藏多年的人脉,只为能让“夜枭”尽快出手。
他坐在书房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目光紧紧盯着墙上的时钟,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他心上重重敲打。
窗外的风呜咽着穿过树梢,带着一丝寒意,让他本就紧绷的神经更加焦躁不安。
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夜枭”的专属联络号码。
彼得深吸一口气,迅速接起电话,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发颤:“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般刺耳:“目标人物查尔,已确认位置,今晚十二点,动手。”
彼得悬着的心骤然落下,一股狂喜涌上心头,他强压着激动,颤声道:“好!好!钱我已经打过去了,务必……务必干净利落!”
“放心,我的字典里没有失败。”沙哑的声音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彼得握着手机,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查尔倒在血泊中的惨状。
他走到酒柜旁,倒了一杯红酒,轻轻晃动着杯中猩红的液体,眼神中充满了得意与疯狂。
过了十二点,查尔一死,就是他的反击时刻。
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时间来到了十二点。
看了一眼吊钟,彼得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紧张的看着手里的电话。
就这样,大约过去半个小时,突然,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喂,夜枭,查尔干掉了嘛?”
“彼得,你个老狗,你觉得呢?派一个蠢货来杀我,你是在考验我的智商吗?”电话里响起查尔的冷笑声。
彼得直接傻了!
是查尔!
怎么会是他?
他握着手机的手指瞬间僵硬,耳边查尔的嘲讽如同魔咒般不断回响,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冰水。
那个号称从未失手的顶尖杀手“夜枭”,竟然……竟然失败了?
而且还被查尔抓了现行?
冷汗顺着彼得的额角滑落,浸湿了他精心打理的头发,儒雅的伪装在这一刻彻底碎裂,只剩下极致的恐慌和难以置信。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墙上的吊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在为他敲响的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