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巴渊神微微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伸出了自己的手揉了揉自己那双在睁开之时就恍若大日巡天,封天锁地,闭目之时便如皓月隐星,纳尽星辰的眼眸,在暂时将自己眼睛之中所迸发出来的光辉收敛,这个懒懒散散的家伙才勉强从自己的床上坐了起来,在扭动了几下身子之后就重新趴在了自己的床上,扭动着自己的身子。
“好累啊,就不要来烦我了,而且我还没有吃饱呢!”
巴渊神根本不清楚自己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刚才在梦中被一双闪烁着智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在巴渊神想要上前将那双眼睛给闭上之时,巴渊神就醒了过来。巴渊神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在确认自己的头发暂时缩不回来的情况下,他有一点无聊地趴在自己的石枕之上,漫不经心地将不远处的一些水果塞到了自己的口中。
只不过,在那些水果塞入了巴渊神的口中,被巴渊神的嘴巴压碎,迸发出汁液之后,这个正处于喜欢甜食的岁数的巴渊神因为那醉人的甜味而勉强变得精神了一点,但是,即便是这样子,巴渊神在品尝了那些果实之后,也只能够百无聊赖地摸着自己那平坦到根本没有任何的波动的肚子,打了一个小小的嗝。
“呜,还是饿,而且比之前变得更饿了。”
巴渊神在迅速地通过进食了解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之后,鼓起了自己的腮帮子,在鼓了一会儿之后,这个家伙就因为嫌弃鼓起腮帮子累而重新张开了自己的嘴巴,将自己口中的那股气流给送了出来。
只不过,那一口气送出来之后,这件小小的草屋就彻底被冻结了。
“呀,好像干了坏事!”
巴渊神捻起了身边一根被冻得十分僵硬的稻草,轻轻一拧,那根被冻住的稻草被巴渊神的两根手指头碾成了粉碎。但是,就是那么一点点粉碎的东西,巴渊神也不准备浪费,在那些粉屑还没有掉落的时候,他张口一吸,将那些粉屑都给吸入了口中。只不过,巴渊神也没有想到,他那一吸,顺带着将这个屋子之中的寒气也一并给吸走,让这个房子重新变成了正常,干燥而又舒适的稻草屋。
巴渊神在躺在自己的枕头之上,左右转动自己的脑袋,确认周围没有什么家伙看见自己如今的状态之后,就嘀咕了几句自己的半身,在一连打了几个哈切之后,就伸了伸懒腰,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重新陷入了自己的睡眠之中。
只不过,在还没有入睡之前,这个已经睡眼惺忪的家伙还是做了一点准备工作的——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漫不经心地用自己的小脚将周围的气息全部给拍散,这才安然入睡。
……
只不过,巴渊神并不知道,他于此处陷入睡眠已经对于生活在周围的那些猴儿造成了巨大的影像,迫使那些畏惧王,敬畏王的存在的家伙必须进行迁移。
如今在千里之内已经不存在什么弱小的猴儿生活了。因为在这位王无意识之中所创造出来的恶劣条件之下,能够在这个区域生存下来的生命就只剩下那对于周围环境的适应力无比迅速,且有着顽强生命的植物和那些能够短暂地在这个地方生活的强大猿猴了。
“刚才的波动~”
在刚才才被寒霜所覆盖的森林之中,一头雪白的四臂猿猴在将自己口中的桃子咽下之后,才红着自己的脸,来到了这个草屋之前,在贴在那扇大门之处听着他们家大王那均匀的呼吸声之后,这只白色的四臂猿猴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王刚才醒来了,在我不在的时候。”
这只雪白色的猿猴在确认这个事情之后就果断地坐在了这座草屋之前。漫天的飞雪缓缓地积累在这只白色猿猴的身上,将这只白色猿猴和周围的雪色融为一体。只不过,就在这份寒冷快要充斥这片天地的时候,随着草屋之中那位王的呼气,冰雪也就随之消失。
那只白色的猿猴将自己脸上的水珠给抹掉,抖动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毛发,让自己毛发上所沾染的水珠尽数抖落,这只浑身上下都已经湿透的白色猿猴在小心翼翼地将周围专门做好的砖石给擦拭干净之后,这只白色的猿猴的脸上才露出了感慨而又绝望的笑容,他慢慢悠悠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做出了一个剪刀一样的手势,眉毛就开始皱了下来了。
“该死的,我石头剪刀布又输了,这是第十连输了。明明我才算是族里运气比较好的猴子之一,那两个家伙都是十足的倒霉蛋,但是,为什么,我的石头剪刀布永远赢不了那两个混球呢。”
这只白猿抬起了自己的脑袋,在看着那因为王的一呼一吸而发生了了不得的变化的云朵,从旁边取来了一根柱子,很是淡定地用自己的手复原了古老的打扫卫生工具,慢慢悠悠地打扫着这个草屋之外那被打磨细密的石头所覆盖的地方之上所出现的小小积水。
“不过,这样子也好,能够近距离观察王的存在。”
想起了这些天自己因为长期在王的身边修行,所观察到的各种景象所带给他的蜕变,这只白色的猿猴就知道,这一项看门的工作并不是什么苦差事,而是一件虽然会比较麻烦,但是,会带来一些惊喜的工作。这只白色的猿猴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看着自己手掌心纹路之中所升腾起来的淡淡火光,白色猿猴轻轻一跃,在将周围的雨水全部都给清扫干净之后,就盘膝坐在一片枝叶之上,静悄悄地守护着这个寺庙。
虽然他也知道,明面上只有他一个守护着的地方,实际上有不少的家伙在这个地方生活,有一些事情是不需要他去做的。
而他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看好王。毕竟王如果梦游的话,会给他们这些家伙造成较为巨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