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贱丫头又拿这件事情威胁她?!
不过之前她也和柳池商量过,花些钱讨好一下他们陆家人也无可厚非。
那亲家母看起来温温柔柔,但行军打仗无所不能,就连军中的士兵都被她管理的服服帖帖。
若被她知道把陆渺送到了宴云庭身边,柳夫人还真担心沈璃会提着长枪来他们长伯府兴师问罪。
“行了,不过就是被你抓住了一些把柄,你倒是真说起来没完没了了,让你拿嫁妆也不过是想让你进一份心,你要是不想,这重任就让我们长伯府包揽下来也无可厚非,日后你不怕外人说你觉得丢人就好。”她不情不愿的说道。
“婆母放心吧,外人只会夸赞你精明能干,只要你把这件事情做好,闲言碎语定然也传不到我身上来。”陆渺弯了弯眼眉,看着柳氏吃下这哑巴亏心里觉得畅快。
眼下她又要忙接风宴的事情,又要把楚湘云接到长伯府。
这段时间应该有柳夫人一阵忙的了。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婆母日后还是少动怒的好,那神婆说了,人若日日动怒,定然活的不长久。”
说完,陆渺潇洒离开。
柳夫人指着她的背影,双手颤抖:“你这个小贱蹄子,你竟然咒你婆母!?”
沈惠兰把她扶住,赶忙安抚她的情绪:“大夫人,您就别生气了,接风宴这事,我和如烟会帮你操办的。”
柳如烟?
大夫人似信非信的看着一旁的沈惠兰。
出了之前那档子事情之后,柳如烟就整日待在皇后,也只有五公主请她去的时候,她才会离开长伯府。
“能行吗?”她斜眼质疑。
“你别忘了,我们如烟向来和五公主交好,这事交给我们去办,我就不信不能借着五公主的手好好给那个小贱人一个下马威。”沈惠兰双拳紧握,说的认真。
这五公主因为上次皇后寿宴的事情就十分看不上陆渺。
她们说不定可以借五公主这把刀好好对付一下陆渺呢。
而且这次接风宴盛大,不仅仅是世家的女眷,那些王公贵胄家的公子都会来,若是能够帮如烟挑选一个好人家,那才是最好的。
她沈惠兰平日里就在大夫人面前做小伏低,自然要让自己的女儿嫁一个好人家,以后也好让自己扬眉吐气。
“也行也行,那这事你们就忙活去吧,还什么接风宴,要不是看在沈璃是陆家的当家主母,我还真的懒得理她这样野蛮粗俗的女人。”提到沈璃时,柳夫人的眼中也有些不屑。
“大夫人说的是,这沈璃向来喜欢抛头露面,什么带兵打仗听起来倒是好听,不还是沾了那陆淮之的光,实则也不过和我们一样靠夫婿生活罢了,你要说女工刺绣,她定然比不上大夫人啊。”沈惠兰在一旁附和,竭尽所能的想要讨好柳氏。
被她这样一夸,柳氏也有些飘飘然。
那张阴沉了许久的脸上终于多了些笑意:“行了,我也累了,明日 你就和我带着如烟进宫一趟,我们也好跟皇后娘娘商量一下。”
回到观竹阁的陆渺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望着四处的高强,眼底闪过几分落寞。
若是让父亲和母亲知道她同宴云庭的风言风语,只怕二位又要平添几分愁绪了。
“小姐,酒楼都快完工了,难道是想下改给它起个什么样的名字啊,刚好明日我派人去打一个气派点的牌匾。”
春红提醒。
“就叫细雨楼吧。”陆渺眨了眨眼睛,上一世她也想干一个属于自己的小本生意,可是最后却以失败告终,当时她给自己的铺子起的名字就叫细雨楼。
那些上一世未能完成的心愿,就都放在这一世来完成吧。
细雨楼建成之日,几乎半个京城的人都聚集在了门口。
看着红色的绸缎从牌匾上滑落之时,众人也对这个开设在京城当中最繁华地带的酒楼产生了无限的好奇。
“到底是什么人,竟能买下这样大的地皮,还在地段这么好的地方。”
“听说这酒楼的东家叫什么踏雪公子,之前好像是幽州的富商呢,而且这踏雪公子,好像和宴指挥使有不浅的关系呢。”
“难怪这样火热,指挥使这样的人物,谁若能得他庇护,那在京城基本上是可以横着走了。”
几个百姓在一旁小声讨论,把这细雨楼传的神乎其神。
陆渺挥着折扇听着外面的锣鼓升天鞭炮齐鸣满意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宴云庭这份薄面作用竟然这么大。
“公子,让那些之前留了定金的客人进来吗?”锦绣娘子走到陆渺身旁询问。
“让他们进来吧,悠悠他们应该也准备好了。”
陆渺收起折扇,径直去了雅间。
细雨楼外的百姓一看酒楼大门敞开,纷纷向内拥簇想要看看热闹,可是却都被外面的小厮给拦下了。
“细雨楼首次亮相,只接纳那些预付过定金的客人,前几日预付过定金的客人可拿着拜帖进入,今日的酒水和舞台表演全部都由我们踏雪公子承担!”小厮扯着嗓子喊道。
有些客人一听免单更是来了兴致,“我现在就预付定金,总可以让我们明日再来这细雨楼观望观望吧。”
“是啊,我比别人多付二倍定金还不行?都说这细雨楼当中集聚众多花魁,踏雪公子倒是让我们长长见识啊!”
听着外面百姓的热情高涨,陆渺嘴角微微勾起。
要的就是这种饥饿效应,只要让他们觉得有悬念,那这些客人就会心甘情愿的把钱花在细雨楼。
而用定金拜帖这种形式来限制进出场的客人也可以排除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我倒是没想到,你这酒楼竟能这样火热。”宴云庭的身影出现在雅间,身后跟着的是柳随风和宋清婉。
“随风在这里恭喜陆姑娘了。”柳随风依旧面带笑容。
“还是拖了宴大人的福。”
陆渺解释。
“确实,若非阿宴,你站在门外这些顾客,只怕还要再削减一半。”宋清婉的话让整个雅间的氛围有些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