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个神奇滴看着李思仪榨汁的机器,一脸的向往说:“公主,这,这应该是您研制出来的东西吧?”
“是呀,这可是咱们公主和陶妃娘娘一同设计出来了图纸,让内务府和工部的人一同给打造出来的。里面还有铁制的零部件,你们可不要以为很好打造。”
姝画看出来了他们的小九九,勾了勾唇角打击他们道。
果不其然,一个个都被打击得不行。
立刻就把心里面活泛的想法给摒弃了。
这宫里面出来的东西,他们泵想着拆卸了。
估计里面很多的东西,他们也寻不到。
大嵩虽然没有严明打铁铺的一些武器打制,但是却也有一定的规格数量控制。
像是铁制的东西,哪怕是厨具农具所用,也需要上报,登记在册。
更不用说那榨汁机里面还有钢铁,是需要专程冶炼出来的。
“既然包子皮可以有这样的颜色,同样的,也可以用在饺子、馒头的皮上面,本宫希望你们回去了好好商量的同时,最好是自己改良一下自己的方子。”
送走了他们一行人,其实姝画她们也跟着吐出一口浊气。
“公主,他们的私心和贪婪太重了。都没有离开呢,就开始算计了。奴婢看呀,就算是暂时把他们拧成了一股子绳子,估计用不了多久,一旦生意步入了正规,还是会有人耐不住,想要把一切据为己有。”
姝画一脸的晦气说。
青梅也赞同地颔首说:“公主,奴婢感觉姝画说得在理,他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不然的话,继承了祖祖辈辈的铺面这么久了,却不想着好好的研究出更好的馅料方子,好让铺子的生意更上一层楼,只想要给自己的对手下绊子,如此卑鄙小人行径……”
“本宫自然是清楚他们是什么德行,所以才会让小贩们加入其中。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小贩们可是比他们有远见多了,且至少守住了做人的道德底线。”
“这样的人,就算是一时的运道不好,却不会一辈子如此。他迟早会抓住了时机,一飞冲天。”
“本宫需要这样的人,至于那些铺面的东家,都是他的磨连石。有他们做鲜明的对比,小贩们很快就会寻找到自己生存之道。”
李思仪耐人寻味地说:“本宫只说了天下第一包子铺,这是属于官府所有,可没有说属于他们所有。他们只是有分红的权利,却没有插手铺子管理的权利。”
姝画和青梅恍然大悟,一脸的深以为然。
原来公主已经把什么都考虑在内了。
如此一来,就算是之后出现了什么变故,那么公主殿下这么做之后,必定不会影响到包子铺的任何运转问题。
实在是高明。
“公主,那您拿出来的那么多的方子,是不是要去府衙登记在册?”青梅弱弱地说:“奴婢之前因为接触过这样的事情,还真的就有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卑鄙小人存在,想要把东家的东西据为己有。”
“不用担心,本宫已经拿去府衙登记在册了。一旦他们妄想据为己有,等待他们的就是大嵩律法的严惩。”
关于这属于自己的方子的专利,大嵩很早之前就有了。
或许是因为李望月那位女帝陛下可能和自己都是穿越人士,所以大嵩的律法基本上都非常的完善。
并且也非常的全面,甚至于还有关于一些萌宠动物的相关保护法,真的是绝了。
李思仪把什么都考虑好了,所以自然是不惧怕被那些个包子铺的东家白飘了自己的方子了。
但是他们不清楚呀。
一个个回去了之后,开心的都想要原地打了个滚。
而后就开始兴冲冲招呼着自己厨房的厨娘们,按照李思仪给出的方子,开始蒸包子。
结果整出来的包子真的是色香味俱全。
“东家,若是按照这个方子做出来的包子,那其实我们不需要和那么多人一起合伙。就是守着我们自己的百年老字号,也能够让生意蒸蒸日上呀!”老管家一脸的激动说。
“闭嘴,我不清楚?可是公主殿下给出的方子,你让我拿了方子立刻就反悔?只能循序渐进,寻个理由,直接脱离开他们的第一包子铺,届时,本老爷我就方子到手了,还不用和他们啃一块骨头!”
像是这样的谈话都在不同的府邸上演着。
也有小贩回去了之后,高兴的和自己的娘子说:“公主殿下简直是大善人,是上苍派来拯救我们的仙子啊!她拿出来了自己的方子,还让我也可以分到一成的红利,我一定要好好的研究方子,自己也琢磨出新的馅料方子,让包子铺更好!”
所以,同一件事情,不同的人不同的打算,也注定了他们究竟可以走多远。
就比如这位小贩,还是个十八岁的少年郎,随生活充满了向往和期待。
因为自己会守着道德底线,所以说他自己也会按照这个标准去克制自己,同时也会应这个标准去看待自己的合伙者。
所以,李思仪哪怕只开了个头,但是她相信,必定会有人顺着她的思路,直接把5天下第一包子铺给打开。
至于那些蛀虫们,他们只是个工具人。
用完了他们自己就会滚犊子了。
李思仪不是没有给他们机会,是他们自己算计人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毕竟,谁都想要获利。
但建立在自己没有出力的基础上,还妄想凭白霸占了属于别人的东西,那就是从根源坏透了。
这样的人,终有一日会反噬其身。
只是一直没有遇到李思仪,所以说他们就没能得到报应。
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李思仪的出现,就是那些心机叵测之人的末日来临。
在李思仪提出了这个提议,他们都签了契书的半个月之后,小吃一条街的铺面已经竣工了。
而隔壁的玩具城还在继续建造之中。
于是,李思仪带着他们选了个铺面,当天就去订做了牌匾。
翌日的时候,牌匾就挂上了。
天下第一包子铺,看着就让人充满了期待。
他们进入了包子铺的厨房里面,已经挑选了新的掌柜的、店小二还有厨娘已经活计们。
就连包子铺里面的新添加的那些榨汁机等工具,也都是李思仪提供,并且还登记在册了。
在李思仪的宣传攻势之下,不少的铺子选择了把铺子搬到了小吃一条街。
这巡街小吏们数目增多的同时,还有府兵们初一十五过来巡查,所以治安问题完全不用担心。
过去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地方,如今直接就成了最有安全感的一条街了。
世事难料呀。
“公主,那位李老爷去了府衙登记您的方子,结果被知府老爷抓了个现行,直接就把人给扣押了!”
“还有那几位老爷,竟然还真的如您所料那样子,直接跑去了想要先下手为强,殊不知,您既然敢直接把方子拿出来,就是早就登记在册了。”
“想不到人可以贪心到这样的地步,您可是摄政公主,他们就真的不惧怕皇家的威严么?”
“贪得无厌的人,想到的第一个点永远都是他们可以得到多少的好处,并非若是做下了这样缺德的事情,会面临着怎样的境遇。”李思仪若有所思地说:“走,既如此,本宫就去会一会她们,顺便把契书给换了。”
如此尚不得台面,贪得无厌的人,李思仪自然不可能继续让他们占据包子铺东家之一的位置。
包子铺可以说是最先开始营业的铺面了。
老远的众人就闻到了包子的味道,并且那包子还有各种各样的包子皮,看着就很好吃。
尤其是吸引了很多姑娘家,还有孩子们的喜欢。
一时之间,包子铺的名声就打响了。
刚好也有外地的行商在宿安府中转,跑去买了包子,立刻就喜欢了。
还专程买了很多,说是路上当干粮吃。
心里面还想着,一定要回去了告诉自己认识的人,让他们来了宿安府之后也过来尝尝鲜。
于是,小吃一条街哪怕只是四五家铺面,但是却每家都生意兴隆。
因为都是听了李思仪的话,一个个牟足了力气,并且拿出了自己最大的诚心,去研究最好的吃食。
这样的小吃那绝对的独树一帜。
“参见公主殿下——”
去府衙的府牢里面,外头守卫还有里面的衙役都见了礼。
李思仪看着那几个鼻青脸肿得到包子铺东家们,下意识地勾了勾唇角。
“是,是公主来了!公主救命啊——”
“公主,我就是想要帮您登记在册,唯恐有人占了您的方子,可是想不到竟然被误会了,您快救救我——”
“公主,我还没说什么呢,我就是跟着看热闹,哪里就被当作同伙捉起来了呀!”
……
看着他们七嘴八舌给自己开脱,李思仪一直维持着冷冰冰淡漠的模样。
就这么盯着他们一言不发,任凭他们说得天花乱坠。
直到他们说得口干舌燥,发现李思仪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个字,他们就闭嘴了。
摆明了,公主是清楚他们做了什么,特地来看他们估计就是给他们几句训斥罢了,哪里是真的来救他们。
何况,他们也已经被知府老爷当庭审判了,直接判了他们每个人拘役三个月,还每个人罚了一百两银子!
并且还提醒了他们,想要把公主的方子据为己有,按照大嵩律法,之前签署的契书就作废了。
他们各自投的一百两银子,就不返还了。
同时,包子铺的一切盈利和他们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最让他们吐血的还是,那个衙役还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告诉他们,包子铺如今的生意有多么火爆。
几乎是排成了长长的队伍,一整天都有人买包子。
里面还会煮饺子,下午就会做饺子、煎包等生意。
如此一来,一整天都会有进账。
这样就避免了传统的包子铺,只能营业到晌午之前,就需要关门打烊了。
因为包子铺就是早膳铺子,午膳和晚膳,就没有人会选择包子铺。
但是公主殿下在他们被捉起来的时候,又继续给包子铺出了不少的主意。
所以,包子铺早晨可以做生意,中午和下午依然可以。
虽然不如早晨那么火爆,但是中午和下午的客流量依然维持着足够高的频率。
“方子本宫早早地登记在册了,并非是在宿安府的府衙,而是在胤京城的国库。所以说,本宫研究出来的方子,都归属于国库所有。你们就算是滔天了的后盾,还是没办法和国库相提并论。”
李思仪坐下来,漫不经心地说:“本宫一开始就对你们没有多么大的期望,只是想不到你们还真的是贪得无厌到家了,连本宫堂堂公主的方子都敢据为己有。”
“啧,不得不说,你们胆儿挺肥呀1这都是哪里来的后台,竟敢如此放肆!”
“不,公主饶命,是小人被银子冲昏了头脑,绝对不是有人唆使!”
“是呀,公主,草民都是升斗小民,哪里有机会认识那样的人?”
“你说的那样的人是哪样的人呢?还说没有后台,这不就露馅了?”姝画没好气地打断了那个人的话反驳道。
那人立刻被噎得脸红脖子粗,支吾着不敢继续说什么了。
因为,他是个赘婿。
他娘子是胤京城一个大家族旁支的姑娘,他能说他当初听自己娘子身边的婆子吹嘘,就算是皇室子嗣们也要给他们家族的世子三分薄面,就一直铭记于心么?
刚好又想要把李思仪的方子据为己有,突然就想起来了曾经的婆子口中的吹牛皮戏言,所以就艺高人胆大决定这么做了。
这会儿冷静下来,才意识到,那都是吹牛皮。
他和自己那个娘子成亲这么久,还一次没有看到她回京呢。
估计也就是有那么一点点薄产,所以妄想着用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唬住了他。
等出了府牢,他必定要给那个臭婆娘一点颜色看看!
忽悠了他这么多年,也该付出点代价了。
他不知道的就是,等他出了府牢的大门,没有一个小厮接他,他骂骂咧咧回去了,结果门房不开门,还告诉他,他被休弃了,并且扔给了他一只破包袱。
得罪了凤安公主,他又是赘婿,自然是被老丈人逐出家门了。
反正家里面的孩子跟他没有关系。
这就是后话了。
不过他们被抓紧了府牢,还是有点儿不甘心,吵吵嚷嚷地说:“公主未免过分了!既然契书作废了,那应该要把咱们投入的一百两银子返还了。”
“红利我们不要就罢了,为何不把属于我们的本金返还了?”
“是呀公主,此事我不服!”
……
看着他们不满起来,并且还一同叫嚣着,仿佛面对着的不是皇室公主,反而是一些他们可以拿捏得普通人。
李思仪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契书当初也看了,上面可是写得清楚,一旦中途你们自己的原因造成了毁约,契书作废,那么责任你们自己承担,并且投入的本金概不退还!”
“你们还都签字画押了,要不要本宫帮你们好好的回想一下?”
此话一出,有个人嚎啕哭出来了。
反正就是产生了悔意。
然而已经晚了,甚至于还不能亡羊补牢,这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随着包子铺还有李思仪自己的点心铺子开始营业了,整个宿安府的美食一条街的建造如火如荼展开来了。
不停地有人开始打听铺面的租金等问题,也有很多的老字号开始把自己的铺面转移过来,想要沾沾喜气,顺便向李思仪询问一二。
因为他们意识到,每家铺子,李思仪都会亲自过去试吃。
并且提出自己的意见,随即给出的看法和建议,都会让铺面升级。
这一日,李思仪从美食一条街出来,踏入了宿安府原本的繁华街道,远远的就闻到了花香夹杂着蛋香,别说,味道还挺好闻的。
她循着气味走过去,发现围满了人。
不过可以看出来的就是,那是小贩。
“慢点来——”
听声音小贩的年纪很小,或许是小贩带着自己的孩子一同摆摊。
看着一个个人拿着一只只绣着的荷包,里面都有鸡蛋,就这么离开,脸上还洋溢着满足和惊喜。
李思仪和姝画她们对视了一眼,还是感觉挺新奇。
这年头,竟然会有人把鸡蛋直接放在了荷包里面。
这其实就是两个买卖合二为一了。
为了不引起轰动,他们就走向了旁边的树下面,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看样子,生意这么火爆,李思仪感觉自己可能买不到那样的鸡蛋了。
而后,就看到隔壁的一个小贩眼底闪着算计,在所有人都离开了之后,那小贩竟然是两个孩子!
隔壁小贩是个中年人,直接冲过去就夺走了他们的荷包,咋咋呼呼地说:“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偷老子的银子!你们家里面是怎么教你们的?”
“啊,我忘记了,你们两个都是孤儿,有娘生没娘教的野孩子!难怪会偷东西,哼——”
“你胡说!那是我和哥哥卖了鸡蛋的银子,是你抢了我们的银子!”那个小女儿哇呜一声哭起来,冲过去踹那个中年人。
可惜中年人直接躲开了,还抬起腿准备踹过去。
还是大一点的男孩子冲过去把小姑娘抱起来,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中年人的一脚。
他也是满脸的杀气说:“你当街就抢我们的救命银子,就不怕天打雷劈么?”
这个地方其实比较偏僻,刚好有一棵大树,所以还真的没有人瞧见那一幕。
周围的小贩也同情那两个孩子,就有个卖豆腐的婶子叉着腰说:“你又欺负两个孩子了?他们俩不会说谎,定然是你嫉妒他们鸡蛋卖得好,没有人买你的茶叶蛋,故意抢了他们的银子,你快还给他们!”
“哟,榆钱婶子你这是看他们俩可怜,要把他们带回去收养了?啧,你自己还是个寡妇呢,哪里来的底气给他们俩说话?”
那个中年人呸的吐了一口唾沫,得意地说。
他为了显摆,还特地把那只荷包挂在自己手指上面摇晃着,气得那两个孩子目眦欲裂。
李思仪微微地颔首,姝画就施展轻功过去,把荷包带银子抢回来,递给了那两个孩子说:“的确是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抢了你们的银子,我们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们别怕,一会儿巡街小吏来了我会如实告诉他们,让这个不要脸皮的东西进府牢待三五个月,让他涨涨记性!”
“哪里来的小娘们坏劳资的好事!劳资也不是第一次拿了他们的银子,你看那些个和他们都是邻居的说什么了?顶多说几句话面子情,谁还真的冲上来给他们把银子抢回去了?”
“劳资告诉你,我二舅家的表弟的媳妇可是府牢一位总头的小妾!你若是得罪了我,立马让你们直接进府牢!”
“嘴巴这么丑,姝画,你给他洗洗吧!”李思仪瞳孔一缩,冷飕飕地说。
“好嘞主子!”姝画应了一声,直接把人后衣领拽着,顺势扔进了旁边的湖里面。
那人噗通一声跌入了湖里面,就开始鬼哭狼嚎起来了。
他其实水性不太好,但是没有人在意。
于是某足了一口气,还是跌跌撞撞爬上了岸边。
其实他那些话都是吹牛皮,但是架不住普通百姓们惧怕呀,所以就只能壮着胆子训斥几句,打抱不平,却真的不敢帮兄妹俩把银子抢回来了。
而姝画也已经问清楚了,原来两个孩子爹死了,娘把家里卖了,带走了所有银子跟着姘头跑了。
他们俩相依为命,成了乞丐。
但为了活下去,就开始赚银子养活自己。
因为不想分开来,也不想去别人家里当牛做马,所以一直琢磨着赚银子的办法。
比如这鸡蛋,他们基本上都是从附近的草丛找野鸡蛋,捡了一些香味浓厚的花瓣煮出来,是有花香的鸡蛋,包装用的小丫头绣的荷包装着,一个可以赚到五六个铜板。
也是因为卖茶叶蛋太多了,所以他们就想出来了这个法子。
还别说,倒是让不少人都感觉新鲜买了不少。
那荷包的绣花也别致,是绣了不同的鸡蛋形状,因为是凸出的一种刺绣,惹得不少人想要买一个回去自己拆解看看。
他们也清楚,这就是一锤子买卖。
拿回去了估计就会懂了该怎么弄。
而隔壁的那个中年人就是卖茶叶蛋的,但是他连续几日摆摊生意都马马虎虎,反而这兄妹两个就直接人满为患。
很多人都一抢而空。
所以说很快他就嫉妒上了这兄妹俩。
每次都趁其不备抢了银子,周旋了一番,还是会给他们留几个铜板。
毕竟要让他们来吃饱喝足了,才能赚更多的银子。
这都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了。
其实李思仪目睹了那一幕的时候,想到的是自家两个宝贝疙瘩,心里面就非常的不舒坦了。
倘若他们俩孩子遇到了这样的情况,李思仪绝对心疼坏了。
加上任谁看到了这样的事情,都会动恻隐之心,李思仪直接就决定了,要彻查此事。
像是和他们兄妹俩差不多情况的孩子,那必须要给他们充足的安全保障才行。
“巡街小吏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就看到十几个巡街小吏来了,而后单膝跪下来说:“参见公主殿下,您受惊了。”
“是公主?”
“那我们袖手旁观的事情,公主一定会对我们很失望了。”
“哎,早知道,我们就一起联合起来,不让他欺负那两个孩子了。”
……
各种声音充斥耳畔,李思仪抿唇道:“平身吧,把那个人捉了,他说自己有亲戚是府牢一名衙役头头的小妾,好好的审问一番。另外,去追查一下,如他们俩这样的情况,必须要给出一个安排,不能让他们这么无依无靠,受人欺负……”
“公主真的是心地善良呀!你们俩还不快谢谢公主!”有个喜欢钻营的人,立刻就走过去按着两个孩子,要让他们跪下来磕头。
“不用了,你是何人?他们俩孤苦无依的时候没有出来相护,这个时候迫不及待想要刷存在感,莫非以为本宫耳聋眼瞎不成?”李思仪轻蔑地看了一眼那肥硕的婆子道。
那婆子立刻抖了抖浑身的大肥肉,噗通一声给跪了,不停地求饶。
不少人都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地说:“该!她可是我们这一条街上有名的悍妇,动不动就要和人扯皮骂架,有时候买人家的东西,都要把人家的东西给吃的见底了。”
“是呀,吃多了还说不好吃,一个铜板也不愿意给,这真的是臭不要脸的!”
“公主必定是看到了她那么无耻过,所以才会不给她脸面呢。”
李思仪汗颜,谢谢你们,想多了,她没有撞见过,只是不喜欢这么喜欢钻营的人。
两个孩子恭恭敬敬跪下来,给李思仪见了礼道:“多谢公主殿下为我们兄妹做主,这里还有一只花蛋,希望公主不要嫌弃。”
李思仪接过去一看,这还热乎着,应该是小家伙留着特地想要给自己妹妹吃吧?
她抿唇道:“喏,谢谢你的鸡蛋,都说礼尚往来,本宫把这只荷包送给你们,刚好上面用了十多种针法,你妹妹看了必定大有收益。”
都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经常给人送吃食,会让他们失去了勤劳和上进心,每天只等别人给送东西,混吃等死。
但若是教会了他们生存的方法,他们就会勤勤恳恳按照方法去生存,去创造更美好的生活。
所以,李思仪送银子给他们,他们俩还小,没办法保住银子。
但送荷包给他们,他们会学会了上面新的刺绣和针法,那么将来有朝一日就会绣出更好看的绣花。
等再大了一点,他们就可以靠着自己学会的记忆,找到固定的工作养活他们自己。
经过这么一件事情,引起了曹知府的注意力,他仔细追查之下,发现衙役们倒是没有纳小妾的,就算是师爷谋士也没有,有的甚至还是孤身一人。
原来是那个人吹牛皮上瘾了。
影响太严重了,于是就贴出了告示,但凡谁打着有什么厉害的亲戚姻亲关系的,一旦发现,立刻就收押府牢三五个月。
不管真假,都要收押并且处二十两银子到一百两银子不等的罚金。
如此一来,就让很多差不多吹牛皮的人打消了念头。
“公主,属下有新的消息了。”而李思仪也迎来了话本子的最新消息。
“你看,这里是这两个人的作息时间,属下已经拿到了最全面的。其中这位张老爷,还有这位莫老爷,都是最大的嫌疑。”
“张老爷左右手都可以写字!属下有理由认为,他右手就算是当初溺水了的时候不能拿稳笔,那么左手必定是练得差不多了。”
“还有这里您看,他每天固定的时间里,都会待在自己的书房里面。他没有一官半职,就算是铺面的账目也都是自己的管家他们帮着处理,这固定的时间约莫两个半时辰,足够他写出来不少的话本子故事了。”
“还有这个莫老爷,他一开始属下觉得就是个凑数的。然而这一次的追查之下,属下发现了他竟然和张七爷竟然是同窗好友,且两个人私底下远远比表面上的关系要好……”
李思仪听了一会,最后抿唇道:“你们的意思就是说,话本子的作者并非一个人,或许是两个人?”
“公主,有可能是一群人!”鸾魅一脸的凝重之色说:“您看,里面有很多和宿安府的卷宗对上了,可是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对上,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怀疑,那些事情在别的地方也存在呢?”
“若真的在别的地方有府衙的卷宗存在,那么就说明了他们是一群人,是一伙人,他们不知道什么原因凑成了一个团伙,并且进行了团伙作案。”
“而后,他们把事情记录下来,由专门的人操刀执笔,就有了这么多的话本子故事!”
“公主,此事影响深远,属下觉得要尽快追查清楚。”
李思仪也凝重了:“你说的没错,是我们一开始就想错了,把一群人当做了一个人看待。险些就打草惊蛇了,如此下去,难保他们不会突然就销声匿迹了。”
但是若是不尽快抓人的话,就担心他们还在一直策划着什么事情,还在伤害着原本可以平平淡淡幸福过一生的无辜百姓们。
因为他们没有那个胆子插手稍微有点儿底气的人家,所以就把目标定在了普通的百姓们身上。
尤其是一些猎户,因为一些原因他们住的远离了村落。
这样就落单了,刚好就方便了他们的算计。
而普通百姓们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变故,很常见,所以就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他们。
也就造成了那样的悲剧,没有人会怀疑,可能都是有人策划而出。
更加想不到,他们还敢这么胆大包天用话本子写下来!
李思仪更加想要把他们一锅端了。
“公主放心,此事我们会最高等级注意,已经让暗卫营的人出动了,会追查这两个人所有的关系,哪怕是小时候一起打架的毛孩子都不放过。”
鸾魅自己也明白李思仪的想法,所以他其实已经就做出了部署。
接下来他们需要的就是等待。
然而等待是最没用的事情了。
但是为了大局着想,李思仪又不得不按耐住了。
她吐出一口浊气,开始翻阅着话本子,忽然眼神一闪说:“你们派几个人,就隔壁的县城书馆里面,去查找类似这样的话本子,有多少都买下来,记住了,最好是和宿安府不重合的一些话本子。”
“不过为了不引起注意力,还是要拿别的话本子一起。”
鸾魅都应了下来。
等翌日的时候,李思仪看着满满的话本子,和姝画他们开始翻阅。
这一看不得了,里面还真的有宿安府没有的话本子。
作者名字也改变了,叫做藏在背后的那个人。
嗬,这名字取得可真的挺有水准啊。
总之,类似这样的名字,那就说明了那是一群人!
而从这个县城拿来的话本子,必定里面叙述的故事和县衙的卷宗可以一比一衔接了。
李思仪给分类做了标记。
等结束了这件事情,就要把所有的卷宗都给拿出来,统一进行记录。
同时也要让后来者引以为戒。
一旦遇到了一些事情,仔细思索一下,会不会也遇上了这么一群团伙策划了案子。
“公主,有个戴着斗篷的人求见,说是有您感兴趣的消息禀报。这是他递给您的一封信——”
这个节骨眼的时候,竟然会有人求见。
还拿出来了一封信,李思仪正准备拆开来,姝画却拿走了。
她担心里面会是个陷阱,迅速地三下五除二给打开来了。
里面就是一幅画。
还是姝画看不懂的图画。
李思仪摇摇头说:“你太谨慎了,不过不要紧,继续保持。”
难得开了个玩笑,她接过了那幅画一看,第一眼,还真的是满头雾水。
这幅画画了漫山遍野绽放的花朵,都是一些野花。
仔细一看,野花里面有一株非常的显眼,是一株兰花。
这兰花代表着洁白无瑕,所以说,是想要说都是一群污浊的人,但是其中却有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人?
恰好就是这个时候出现了。
“让他进来吧!”李思仪挥了挥手道。
那个人很快来了,恭敬地见了礼,就把斗篷拿了下来。
是一张平平无奇的面庞,哪怕是走在大街上,估计都没有人会注意到他。
他抿唇道:“草民是个孤儿,在六年前被先生收为了关门弟子。一开始草民以为上天厚爱,让我这个孤儿有了家人。谁曾想,他竟然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等一下,你叫什么?你的先生又是何人?”
姝画凝眉询问道。
而李思仪吐出了三个字说:“张七爷。”
因为,她这个时候看出来了,以那朵兰花为中心点,向周围几朵同样出挑的花朵连线,得出来了竟然是张七两个字。
很明显,想要表达出来的就是这个人。
看起来,还真的小看了这位张七爷。
原来鸾魅追查出来他可能左右手都可以写字,还真的不是空穴来风了。
“不错,不过这幅画并非出自草民之手,是草民的结发妻子之手,原本草民以为她是先生的亲生女儿,不曾想,她也是被收养的女儿。她前段时间就一直烦躁不安,惶恐不可终日,总嘱咐我早早地出远门,就不要回来……”
“我担心要紧,她就什么也不说,只一个劲地让我走得越远越好,最后还给我一幅画。我虽然很担心她,可是先生亲自给我准备了包袱,送我出城门,还给我雇好了马车和镖师,我只得按照先生的吩咐,给他的一位老友送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