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办，可不能继续让他这么无法无天下去了。一想到他这失踪了这么多年，我都已经想要给他办个丧礼了，突然之间回来了，性情还变化了很大。想来定然是失踪期间吃尽了苦头，我还想着不要刺激他，尽可能循序渐进。”
“哪里想得到，这个臭小子还是死性不改！之前那些都是他佯装出来的！他倒是心气高啊，啊，竟然想着给凤安公主做小侍，这，这真的气煞我也！”
秦国公可没少因为李思仪的事情吃挂落。
不说那亏欠了户部的银子，就是凤安公主一手策划，弄得他们家里面被泼了大粪……
哦，那滋味，永生难忘啊。
这么个公主殿下，一点也不顾念着老臣的颜面，他做什么要这样的儿媳妇？
啊不，还不能称之为儿媳妇。
因为就算是自家世子爷成了个秀子，估计也只能成为小侍。
这么低贱的身份，和普通人家府邸的通房丫头有什么区别？
何况那公主已经为王家玉郎这个驸马诞下了龙凤胎，陛下都已经赐姓为李氏，摆明了就是下下一代的储君人选。
他们这是魔怔了，才想着让自己家世子爷做小？
指不定公主殿下一辈子都不会宠幸呢。
秦国公老脸一红，感觉自己脑补太多了，不过足以见得他内心多么的不平静。
可能也算得上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秦老夫人也是一脸的郁卒，不过好在最后敲定了的人选是自己娘家的小侄女。
如此一来，这以后国公府的当家主母还是她们凌家的。
“既如此，那就立刻命人寻了胤京城最好的媒婆，即可登门提亲吧！”秦国公微微地颔首，敲定了此事。
媒人登门的时候，凌夫人一清二楚，但是那凌老爷却是一脸的懵逼之色。
“这，提亲？还是秦国公府的世子爷？！”凌老爷自己出身清贵之家，哪怕家里头在他祖父那个时候败落了，但是家风清明严正，所以说一向不愿意攀龙附凤。
也是这个原因，哪怕他和那位秦国公府的老夫人是亲生的兄妹，但是也只是礼仪上面的寒暄，没什么事情就嘱咐了家里面的人，不要去秦国公府。
没得被人家觉得是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
也因此，其实秦国公对于这个大舅哥一向比较敬重。
凌老爷早年有个发妻，和自己金童玉女，都是出生于清贵之家。
育有两子两女，可惜那发妻身子骨不太好，一场风寒就要了她的命。
唯恐后进门的对自己四个孩子不好，所以凌老爷就一直单身多年。
后来四个孩子逐渐长大了，都能帮着处理家务事了，也都规劝他寻一门新的妻室总归要有个知冷暖的照看着自己。
所以说，他才千挑万选了如今的凌夫人。
这个凌夫人只是个秀才女儿，约莫读过一些书，不至于大字不识一个。
但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所以难免小家子气。
也是这个样子，所以凌老爷的嫡长女好拿捏这个继母。
这个小家子气的继母说起来也有过未婚夫，只是那未婚夫中了举人之后，赶上了她祖父母过世，这守孝加起来就六年，以至于把自己拖累成了老姑娘。
未婚夫的家里人自然是不乐意了，就做主退了这门亲事。
所以凌夫人嫁给凌大人这样的老鳏夫，还有四个先头所出的孩子，她万分的不乐意。
若非听闻是秦国公府的老夫人的亲兄长，她绝对不会嫁过来。
结果嫁过来了之后，中馈在先头夫人嫡长女手中保持着，自己只能管着一亩三分地。
平素那凌老爷也没什么春花秋月的浪漫情怀，让她的一腔少女心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好在自打有了自己的女儿，凌夫人所有的心神都投注了女儿身上。
而凌老爷那四个孩子见继母只有了这么一个女儿，并且妹妹比他们之间相差了十多岁，算是继母高龄老蚌生珠诞下的女儿，也都很喜欢这个妹妹。
而凌夫人自己身子不太行，所以为了固宠，就把自己陪嫁的四个大丫头相继开脸。
凌老爷是个不同俗物之人，见自己的继妻都给开脸了，也就随她去了。
偶尔去那四个姨娘房里面留宿，这陆陆续续那四个姨娘有了孩子。
且还都是女儿。
这也是醉了。
倒是凌老爷自己感觉别样的开心。
如此一来，就没有人可以干扰他自己的两个嫡子了。
他们自己也放心了不少。
直到儿子娶妻生了孙子孙女，女儿也嫁人生儿育女，整个凌家就冷清下来了。
又过了十多年，他的那些个小女儿们也纷纷长大了。
继妻的女儿算是如今年纪最大的女儿了，还有几个月就及笄了，下面的女儿们一个个都差不多年纪。
如今这个嫡出幺女被秦国公府提亲了，他自己都搓着手，有点儿意外之喜。
秦国公府给出的聘礼什么的非常的丰厚，看来也是非常看重自己的女儿。
给了媒婆厚实的银子，送走了之后，整个凌家热火朝天了。
此事，凌老爷后院那四个妾室纷纷把自己的女儿们拘在屋子里，一脸的凝重之色说：“你那个姐姐被提亲了！竟然是秦国公府的世子爷！这么一门好的亲事，就落到了她头上。”
经过岁月的沉淀，原本的大丫头自己成了个妾室，就逐渐地和从前的主母离了心。
毕竟，谁不想要给自己女儿搏个前程？
所以，那些个明争暗斗少不了。
而凌老爷一向不问后院的事情，且在女色方面几乎可以算得上可有可无。
以至于四个妾室这么多年，只有一位有两个女儿，另外三个也就只得了一个女儿。
而让女儿嫁一户好人家，绝对是她们之间最大的矛盾冲突点。
因为是小妾，所以自己的女儿可能没有多少好资源可以挑选。
一旦想要嫁给高门贵府，那就只能让女儿和自己一样做个妾室。
并且她们本身就是丫头出身，见识浅薄，只看到了风光无限。
还因为凌家属于慈善人家，所以说她们平素过得有滋有味，压根就没有尝受过被磋磨的滋味，就觉得高门贵府的日子绝对是锦衣玉食。
一个个铁了心要给自己女儿在胤京城找一门好亲事。
结果到了胤京城才发现，她们家老爷的职位很低，又是刚回京述职，所以说能够出席的宴会水准也就摆在那里。
真正的国公府那样的高门贵妇的规格，压根就不会给她们家发帖子。
这就让她们无可奈何了。
也就只有秦国公府自己家里头办了个宴会什么的，才能给他们府中下帖子。
只是去了才发现，那些个高门贵府所出的贵夫人和千金小姐们，一个个也都是扎堆。
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出身交朋友。
至于她们自己庶出的女儿，连一个四品官的官家千金都不愿意理会她们。
也就是主母所出的那位姑娘，因为是老夫人自己的亲侄女，所以被带去了后院老夫人那里，引荐了不少的好人家。
然而那些高门贵府的都是老油子，嘴巴上各种称赞，其实压根就不会把自己家里头的小辈许出去。
这就是哪怕嫡出，快及笄了，婚事都没能敲定。
原本都受挫，众人心里头难免就平衡。
甚至还诞生出了点同病相怜的情绪。
结果现在倒是好，人家一跃要成为世子妃了！
那以后就是秦国公府的老封君了呀！
她们的女儿呢？
难不成，只能嫁给穷秀才了吗？
所以，她们怎么可能会甘心呢？
于是，就凑在一起开始盘算着，想要分一杯羹。
她凌星星可以做世子妃，她的女儿可以跟着陪嫁过去，以后给那位世子爷做个妾室呀。
姐妹齐心，也好应付以后别的妾室不是？
越想越感觉自己的比较有道理，加之她不同于其余三个人，一向还是以从前的主子马首是瞻。
所以，她就带着女儿赶了过去说：“参见主母，夫人，奴婢有些事情想要和您商议一下。”
凌夫人对于这四个大丫头不说非常了解，但是七八成应该是有所熟悉。
所以眼前这个动一下，她就能看出来她是想要入厕还是想要挠痒痒。
“你的意思是，想要你家的芹儿给我们晴晴做陪嫁丫头？她好歹也是我们凌家的千金，哪里就要这么自甘堕落了呢？”凌夫人面上一脸的惋惜之色说。
“其实等晴晴嫁过去国公府了，下面的四个妹妹们自然是要水涨船高，届时不说国公府吧，最起码伯爵府什么的，也能嫁个庶子做正头娘子，何必要跟着过去做妾呢？”
“呃——”这个丫头其实没有多少的见识，所以一下子就被安抚住了。
倒是她的女儿却一直垂着头，遮掩住眼底的鄙夷和不满之色。
别以为她不知道，嫡母这是又要开始忽悠她姨娘了。
每一次都是这个样子。
嗬，这么多年，姨娘还总是不长记性。
嗤——
只能说，这事情还需要自己从长计议。
她不要那些虚无缥缈的允诺，还指不定有那么个机会认识伯爵府的夫人呢。
所以，眼下可以抓住的还不是秦国公府的世子爷？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
过了这个村，可能就没有这家店了。
何况，婚姻大事本来就是一次。
她也可不想要嫁给贫寒的穷秀才，帮着他养一大家子，过个几年，自己都要成了个老妈子。
那样的生活，她无法想象。
等回去了之后，她们母女俩又拿了不少嫡母不想要的东西。
也是自己姨娘愚蠢，还以为嫡母对她们多好，其实就是把他们俩当成了捡破烂的！
“姨娘，你也太蠢了！每次都要被嫡母几句话给哄骗了，错过了这么个好机会，你觉得三姐姐真的会愿意给我许一门可以和她相提并论的好亲事？”
“不说别人府邸是否给她这个面子，就是她自己，刚嫁过去，自然是要先诞下子嗣才能固宠。哪里来的时间为我的婚事奔波劳累？这么蹉跎下去，我都成了老姑娘！”
凌芹芹一脸的郁卒说。
谁知道在嫡母面前还唯唯诺诺的姨娘，突然之间就浅笑着说：“你姨娘不这么愚蠢，还怎么从她身上薅羊毛？就算是这些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姨娘拿了出去卖了，也能得到一笔不小的银子呢。”
“还有，姨娘这么糊弄住她，你才好算计呀！”
不说凌家是怎么各有鬼胎，秦世子被叫过去，告知了，已经给他订了一门亲事，直接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父亲，你怎么可以这样？难道儿子自己的喜欢就不重要了吗？”
“除了凤安公主，儿子不想要别的女子！”
秦世子梗着脖子，一脸的坚定说。
“你个孽障！那是你可以觊觎的人吗？再说了，你有考虑过，你就那么确定自己可以当选秀子？何况，凤安公主和驸马感情那么好，说不准可以为了驸马不纳小侍！”
“父亲，算儿子求您了。儿子心里真的只有凤安公主那样的女子，见识了她，怎么还能看得到别的女子呢？”秦世子都哭了，可把秦国公给震撼不已。
“闭嘴！你这逆子！”秦国公气得面红脖子粗，甩了甩袖子说：“这件事情容不得你一派胡言乱语！”
“爹——”
秦世子气呼呼地回了自己的书房。
把自己关起来想了很久之后，他吐出一口浊气说：“看来，届时，还是要恢复自己的身份去竞选秀子了。”
墨菲公子扇着美人扇浅笑着说：“哟，咱们的灵公子这是想要走捷径不成了？啧，所以说，你们这些有天生优越的人，到头来呀，还不是要跟我一样，从头开始。”
“你别说了，本公子现在烦躁着呢！”秦世子抚额，一脸的苦瓜脸说。
“你进展如何呢？”又去问墨菲公子。
“哦，我出马还能怎么样？”墨菲公子一脸的得意说：“她呀，这会儿指不定夜夜梦见了本公子，只是，哎，可惜了，是个身怀六甲的妇人。”
“哼，你以为你这个样子，以后还能选秀子？”秦世子不赞同地说。
“那不是有你？我们俩有一个人入选，那就不算输。”墨菲公子坐下来，翘着二郎腿说。
毕竟，谁能够入选，谁就是真正的圣子。
届时继承了整个黎巫族，那直接就熬出头了。
他还需要做什么？
帮衬着秦世子管理黎巫族，那也挺爽的呀。
两个人又继续谈论了一番，总算是让秦世子把一腔怒火给平息下去了。
真想不到，终于他们竟然先斩后奏把自己的婚事给定下来了。
订的还是个五品官刚回京述职的官家千金。
难不成秦国公府就混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吗？
因为那女子是老夫人的侄女，这以后还不能给半分委屈受。
不然时不时地告状，也足够他焦头烂额了。
算了，只能到时候换回自己的身份了。
成亲可以，但至于冷落新娘子什么的就不要怪他了。
哼，还能真的插手他房里面的事情不成？
但是吧，显然，秦世子没有想过，自己还能遇到更憋屈的事情。
由于两家敲定了婚事，那自然是整个胤京城都传遍了。
一时之间，几家欢喜几家愁了。
还有不少的闺秀酸溜溜的。
毕竟，她们在那里相互敌视竞争，最后被一个冒出来的程咬金给截胡了。
简直是奇耻大辱。
于是，一瞬间，凌晴晴母女俩接到邀请谏突然就多了起来。
原本还以为因为和秦世子订亲了，所以水涨船高来着，结果赴宴了才发现，都是那些个酸溜溜的贵女千金，专程把她给奚落羞辱一番而特地下了邀请谏。
凌晴晴被骗了三次之后，就不再赴宴了。
任谁被这么羞辱，都不可能舔着脸继续贝被人家羞辱了。
但是一直龟缩在自己的院子里面，一直没办法和真正的胤京城上流贵夫人圈子走动，以后她哪怕成了世子妃，也一时之间需要调整很久才能被接受。
好在这个时候秦国公府给他们下了帖子。
说是敬国公府那位一直在外游历的老太爷回来了。
过几日就是他老人家的寿辰宴，所以广发邀请谏。
而身为秦世子未来的世子妃，所以凌家也被秦家邀请了同去。
当然了，就只能适龄的姑娘们同去。
于是，四个姨娘和自己的女儿们凑在一起，开始想要趁着这一次的寿辰宴而算计什么。
等到了那天，凌晴晴被老夫人邀请一同坐了她的马车，还和她说了很多的东西。
注意事项什么的。
以及，敬国公府当家主母是国公夫人，因为世子妃身怀六甲。
而霍世子如今有个滕妾如夫人曲夫人，若是遇见了礼遇一些云云。
至于跟在后面的简陋马车里面，凌芹芹一脸的郁卒之色说：“姨娘，这姑母也太偏心了点。难道就因为她是嫡出，我只是庶出？”
“你闭嘴！说什么呢？这人多口杂，你不想活了你？”
母女俩只能憋屈闭上了嘴吧，各自拿出来话本子打发时间。
等到了敬国公府。
因为是秦国公府老夫人亲自前来，所以前来迎接的是王心萃自己。
而进入了国公府，见识了里面的荣华富贵，那五个庶出的凌小姐一个赛一个的羡慕嫉妒。
甚至于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勾搭秦世子也是做妾，还要和自己的嫡姐不对付。
可若是勾搭了霍世子，同样的做妾，反而还能和嫡姐保持有好的联系。
于是，她们开始和自己姨娘小声诉说着。
并且还借着筵席没有开始之前，想要到处转悠一圈，叫了个小丫头给她们带路。
其实就是想要熟悉周围的地形。
结果吧，还真的就遇到了正陪着小蝴蝶一起躲在僻静之处看话本子的霍子冉。
远远地看过去，可以看到那位霍世子的俊朗容颜，听闻他和凤安郡马是表兄弟，且兄弟俩有三分相似。
这么看来，凤安驸马那王家玉郎的美名应该不是虚名。
就连秦世子在霍世子跟前，都要逊色一两分。
“什么人？本世子不是嘱咐了，没什么事情，不要过来打搅？”霍子冉文武双全，自然听到了不远处的动静了，皱了皱眉头斥责道。
那个带路的小丫头忙不迭福了福身道：“还请世子爷恕罪，这几位是凌家的小姐，说是想要四处逛一逛，没曾想——”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因为，她规劝了不要靠近这里，因为世子爷吩咐了，会和蝴蝶夫人在此歇着。
哪知道那几个凌小姐竟然咋咋呼呼，非要到这里来。
她只能尽可能避免闹出大的动静，结果还是引起了世子爷的不满。
霍子冉倒是没有听出来其中的龌龊，曲小蝶却一瞬间就明白了。
“既然是几位凌小姐，那就好生伺候着，来者是客。”小蝴蝶浅浅一笑说：“这里就让给几位凌小姐，我就和世子爷回蝴蝶园了。这一次可是要好好地看路，别再跑去我的蝴蝶园了。”
那可就不美丽了。
言外之意是什么，几个人都听出来了。
一个个臊得慌。
好在那霍世子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么几句话，是几个女子之间的讥讽。
到底保住了一丢丢的面子。
往回去走的时候，几个凌姑娘都羞红了脸。
那带路的小丫头忍俊不禁地说：“几位凌小姐，这一次可不要再执意去哪里看看了。毕竟，按理来说，这儿属于我们国公府后宅院，是不应该外人踏入其中的。”
外人这两个字，丫头特地的加重了口音。
那几个凌小姐就更加羞愧的无地自容。
这个闹剧总算是落下了帷幕。
而也就是这四个年纪比较小的凌小姐闹腾了，至于老大凌晴晴被秦老夫人带着，打入了贵夫人圈子。
至于老二凌芹芹，她和自己姨娘已经寻到了下手的地方。
秦世子感觉没什么意思，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来看着不远处的花园发呆。
墨菲公子陪了他一会，看到了唐冰萱的身影，立刻就撒丫子跑了过去。
“嘁——”
屁颠颠的模样，让他感觉似乎真的喜欢了别人的妻子。
凌芹芹倒是算计，但是吧，她还有点儿心虚。
因为，她有一门娃娃亲。
对方只是个穷秀才，还答应了中举了就会迎娶。
若是她今儿个算计成功了，那可真的是要——
不想了。
“啊，对不住，这位公子您没事吧？”秦世子看了看自己被泼了一身的泔水，忍住了想要吐得冲动，冷冷地看向了那个小丫头。
小丫头被他这么盯着看，险些哭出来了。
干巴巴地说：“我带这位公子去前面的厢房换一身衣服吧！公子您的小厮呢？可以让他给您去取衣裳，还是就用厢房里面特地给诸位备用的衣裳呢？”
秦世子俨然不要麻烦，就勉励地说：“就用你们准备的吧！”
于是跟着那丫鬟进入了厢房里面。
那丫头打开了衣橱，胆怯地说：“这里面都是最新的衣裳，公子您自己看看，选哪一件。后面有浴室，里面有自动的水龙头，您看——”
说着话，那丫头就引着他看到了现代化先进的沐浴工具。
“这些竟如此神奇！”秦世子一开始很生气，但是看到眼前这一系列的东西，他就震撼了。
“是呀，都是凤安公主和宫里的那位陶娘娘一同研究出来的呢。”
呃——
所以，他们因为和凤安公主关系不睦，所以就被排除在外了？
等洗了个热水澡，秦世子感觉眼前一阵的模糊不清。
他感觉到了不妙，坚持着走出去，披上了外袍，结果怀里就被一个滚烫的身体扑倒了！
昏迷之前，他点了自己一个穴，就再也招架不住，晕厥过去了。
而凌芹芹则不论怎么侍弄，发现昏迷的男主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难怪秦世子一直不愿意成亲，原来是不行啊！
凌芹芹这么想着，就褪去了自己的衣裳，掐了自己好几处，又在秦世子身上掐了几下，还啃了几口。
而后两个人躺在了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呼喊的声音。
结果等到被人推开了门，一眼看到里面的一幕，最先看到的夫人尖叫了一声说：“快，这简直是伤风败俗啊！在人家霍老太爷的寿宴做出这样的事情！”
越是这么说，越是有不少的贵夫人冲过去看了看。
结果就看到了是秦世子！
而凌夫人一眼看到，眼前一黑，赶紧地自己掐了一把自己的人中，冲过去就一把将凌芹芹给拽了下来。
狠狠地给了她几个耳光说：“贱蹄子啊！你这是诛心啊，我哪里对不住你了……”
于是，很快的这件事情就传扬了出去。
而王心萃闻讯赶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等命人把两个人都给伺候穿了衣裳，又弄醒了他们，王心萃咬牙切齿地说：“说说看，秦世子还有这位凌小姐，这是要闹哪一出？既然如此迫不及待了，为何不在秦国公府或者凌府私会？”
“今儿个是我家老太爷的寿辰宴，却发生了这么污浊的事情，简直是荒唐至极！”
秦世子自己还不高兴呢，冷冷地说：“那应该要问一问霍夫人您家里的丫头，究竟按着什么心？竟然故意泼了我一身的泔水，带着我这里换衣裳，我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我也不清楚，我就是也被弄脏了衣裙，被人带来这里换衣裳，结果进来了就感觉头晕目眩，再然后……呜呜，母亲，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秦世子和这位凌小姐倒是说说看，那引着你们进来的丫头都长什么模样？”王心萃直接命人把所有的丫头婆子们换了来，让他们俩一起看看。
等看完了，也没能找出那两个丫头。
最后王心萃冷冷地说：“这里是我们国公府后宅院，是不允许外人轻易踏足。除非是本夫人亲自带着人，如今两位就这么先后进来了，还真的是挺巧了。”
这话的言外之意，那就是被你们自己带来的人给算计了。
果不其然，护院搜查一番，还真的找出来原本负责这一片的几个丫头婆子。
一个个都被捆起来，堵住了嘴巴，一脸的恐惧之色。
等松绑了，让她们说说遇到了什么。
还真的也描绘出来，那两个丫头骗了她们，结果她们吃了她给的零嘴就晕倒了。
等醒来了，就发现被堵上嘴巴绑起来了，结果还被关在了一起。
王心萃就冷笑着说：“你们是要看着本夫人继续追查下去呢，还是自己回家亲自追查此事？”
这就是给两家府邸留了脸面。
秦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而凌夫人也浑身颤了颤，抿唇道：“多有得罪，扰了雅兴，还请夫人勿怪。此事，我们必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语毕，就灰溜溜带着人回去了。
也没有回凌家，而是直接都回了秦国公府。
就连凌大人都被叫了过去。
秦老爷夫人冷冷地看了看那凌芹芹，怒喝一声道：“跪下！”
秦世子愣着一张脸，抿唇道：“祖母，孙儿昏迷之前已经点了自己的穴，所以和她是清白的。至于那些痕迹……嗬，我倒是小瞧了一个小女子！”
言外之意，那都是凌芹芹自己弄出来的。
凌芹芹自然不能认了，哭着说：“世子爷未免太残忍了，我才多大？哪里来的胆子那么做！一定是那两个丫头，可是她们的目的是做什么？”
秦国公烦躁地斥道：“闭嘴！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如今这件事情，就是你们凌家的人算计，看来是嫉妒晴晴可以做世子妃，你这个庶女倒是嫉妒恨了，就想要进我秦家做世子后院的妾室，是也不是？”
凌芹芹和她姨娘立刻开始否认起来。
至于其余三个姨娘面面相觑，她们也想要算计，可惜倒是没有那个胆子，在敬国公府就开始算计了。
还真的是艺高人胆大呀。
这铤而走险的举动不得不说，冒险成功了就能如愿以偿了。
不成功，也没什么损失。
顶多送去别院待两三年罢了。
“嗬，很好，既然芹丫头想要给咱们秦世子做妾，那就如你所愿！这个妾室，我们秦国公府认下了。看挑个时间，这就让她进门吧！”
顿了一下，又看向了气得浑身发抖的兄长说：“至于其中的弯弯绕绕，那就让你们凌家人自己去解决吧！”
俨然，这一切都是凌家那姨娘搞出来的。
而经过这件事情，市井小蜜年再次传出来了谣言，秦小公爷好人妻的秉性还是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