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雨郁卒,她那是想要赚银子。
不是为了这些个四国竞技赛之人提供住宿好吧。
但是能说出来吗?
好像不能够。
不过也没多大关系,等四国竞技赛之后,每年一次的大嵩杯、安青杯,岂不是有不少人会来到这里观看比赛?
届时,大可以将那些房产售卖出去。
甚至是出租出去。
多方便啊。
还都是陶艾艾给她的一些设想图纸,带来的巨大启发。
总之,后续的赚钱前景非常棒,李思仪还是暂时地按耐住了自己被人家白嫖了那一系列住宅区的郁卒感。
“那一批的别墅,啊不,就是单独的小院子建筑物,要留给父皇以及凤阳国等大国皇室之人居住,届时皇兄恐怕要派出精兵日夜守卫着,可以让他们四班三倒的模式,减少他们当值的时间,增加他们的休息时间。”
“如此一来,守卫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在护卫着,可以将保护水准提升好几倍的同时,还能够保证那些精兵们足够的精神劲头。”
李东澜微微地颔首,他最近也察觉出来,守卫们的当值时间可以按照凤安的提议改善一下。
想不到只是改变了一下当值的时间,就可以得到多倍的好处,这让他打开了新思路。
“厥部的人背信弃义,且公然派兵向我们大嵩发起了冲突,如今他们竟然还死鸭子嘴硬,说是内部王子之间的纷争,兹扰了我们。”李思仪拿着一本文书,是从厥部王庭传了来。
直接把那些兹扰的厥部之人定义为他们王子之间内讧,使出来的反间计。
嗬,好一个反间计,就这么简单地糊弄过去了,真以为他们大嵩还是昙忧帝在位期间的软弱无能的境况么?
“既然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厚颜无耻,卑鄙可耻,那么就在四国竞技赛的时候,给他们一个血淋淋的教训!让他们知晓,我们大嵩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李东澜血性上来了,恨不能直接率兵把整个厥部王庭给捣了。
只是如今大嵩处于复苏的阶段,且还属于储君即将诞生的节骨眼,他不能这么任性。
父皇那里已经做好了规划,而凤安心里面也已经有了数。
他要做得就是等待一个最恰当的机会,亲自请命,将少年的梦想一举实现。
“皇兄宽心,您的想法我都知晓。不用着急,我们只需要等,时间到了,自然会让您大发雄威。如今,我们需要改变一下策略,先在四国竞技赛的时候,让厥部看到我大嵩的能耐,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最好是听到我们大嵩两个字,就谈虎色变的地步!”
李思仪眼神一冷,虽然不能直接开战,但是不代表不能够用脑子碾压那群混账。
最好是听到她凤安公主的名讳,也会直接自闭了。
总之,李思仪不是那种压下了委屈,憋闷委曲求全的人。
她暂时不能和厥部正面对战,但是不耽搁她这会儿想要搞事情的心情。
李思仪和李东澜这边热火朝天,为了四国竞技赛把生平最大的聪明脑袋旋转起来。
而李素君这里却一言难尽。
可能是萧平安离开了,她这会儿被压制的憋屈爆发出来,感觉整个公主府再次匍匐在自己脚底板下,一股子豪迈滋生而出。
就想要放肆的任性一把。
虽然经过上一次的事情,那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屁,把她给劝退了。
……
那两个兄弟俩一直在商议对策,结果因为在公主府的地盘,不敢掉以轻心。
“大哥,我最担心的不是那些看得到的侍卫们。而是皇室子弟都有皇室暗卫跟着,我担心那锦阳公主的暗卫就在暗处盯着我们,所以这几天我们俩可谓是腹背受敌,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继续这么待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毕竟不能真的伏低做小,给那贱女人做个面首。”
是呀,他们的骄傲,还有他们原本的出身,都不允许他们做出那样的事情。
这一份傲骨不能丢了。
不然将来到了九泉之下,也要被先祖们唾骂。
说不准还要把他们逐出家族。
这就不妙了。
他们这样的大家族,其实非常注重的就是骨气气节。
不论是郎君还是姑娘,都不容许做出给家族蒙羞受辱的事情。
哪怕是危及生命了,也不可以那么做。
所以两兄弟可谓是遇到了生平第一次最大的挑战,一开始他们还觉得是机遇呢。
毕竟,凤安公主其人,对所有百姓们都可以做到那样的仁慈,那必定也会求贤若渴,也会对有才之士礼遇有加。
他们俩第一个想法就是要投奔凤安公主。
就算是给公主做一个监工也行啊。
不枉费了他们俩死里逃生,在人世间走一遭。
偏偏就是阴沟里翻船,竟然直接被自己帮派的人给卖了。
当时他们兄弟俩负责收集信息,负责的就是锦阳公主的封邑之地,所以那一次凤安公主偷偷地来到锦阳公主的封邑之地,途经的几个村镇、县城,做出的事情,他们都记录下来了。
越看越感觉这才是明主啊。
他们俩原本就是千年之前号称天下无所不知的万事通后人。
只是因为两百多年之前,出现了几个和他们家族同行的竞争者,他们使出了卑劣的手段,多次构陷,让他们的家族没落了,最后们,泯然于众。
如今早就被人们抛诸脑后了。
分明是他们家族最出挑,可是没有人会记得。
他们被遗忘了。
忘得非常的彻底干净。
他们兄弟俩非常的愤怒,从小就发誓想要重振从前的辉煌。
后来才发现,不是家族后人不努力,而是他们都被同行控制住了。
查出来的消息,都署上了别的同行的名字,而他们,只能做中间的雇佣工。
为了避免他们兄弟俩走自己的老路,祖父他们把他们兄弟俩的存在掩盖住了。
所以,他们从小就是在城隍庙里的乞丐窝里长大。
哪怕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们却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时机成熟了,那些从他们祖父曾祖父那一辈得到的消息累积太多了,唯恐事情败露了,就把他们都灭口了。
甚至于还不敢放心,竟然还要把周围几个城隍庙的乞丐们都一并灭口了。
唯恐那些乞丐们会看出来什么端倪,把他们的丑事抖落出来。
最后,只剩下了他们俩逃出来。
就开始隐姓埋名,装作是逃荒的人来到了李素君所在的封邑之地。
那个时候这里还不是李素君的封邑。
比如今还要稍微平静一些,并没有如今这么乱。
而后他们给一个比较小的情报门派效力,一步步从小喽啰成了分堂里面的左膀右臂。
哪里会知道,分堂里面混入了那个门派的奸细,竟然一举捣毁了他们的门派,而分堂堂主早就被收买了,竟然害死了那么多人,看他们兄弟俩长得俊俏,还把他们卖了!
简直是奇耻大辱。
亏得他们自诩天才,却还是被一炉香薰给熏到了。
现如今被李素君困在她的公主府里面,有能耐逃跑又担心泄露了身份,引来更多的麻烦。
想要投奔李思仪,那就要干干净净,把自己的事情给解决干净了再去投奔。
不然因为他们为以后的主公带来了麻烦,他们自己都感觉羞愧的无地自容。
“我就不信,那锦阳公主就饥不择食到这么个地步不成?哥哥,你都弄出了屁屁蛋,她竟然还有那样的雅兴,莫非是重口味?这可真的是阴差阳错了,想不到堂堂金枝玉叶的锦阳公主,竟然还喜欢这种调调。”
一想到她那张妖娆的脸庞,小弟就浑身打了个寒噤。
可不要盯上了他呀。
他有洁癖症,担心她靠近自己一点,自己就会憋不住呕吐。
“她可能还真的会饥不择食。”结果大哥冷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幺弟,忍不住抚额,喃喃自语地说。
因为,有几个婆子凑在一起说八卦的时候,他刚好拎着食盒从大厨房出来。
好巧不巧就听见了。
想不到使出了杀手锏,李素君竟然还不死心。
她不是和萧驸马伉俪情深么?
听闻萧驸马从前就喜欢锦阳公主,可惜流水有意落花无情。
没办法,还是和一位秦府所出的庶女成亲,还一同去了祖籍之地多年。
后来和锦阳公主破镜成圆了,竟然就和自己的妻子和离了,和锦阳公主再续前缘了。
这一次天子都没有提出任何的异议。
竟然就答应了,还给了两个人赐婚。
那个时候天子已经表现出来,要把储君之位给凤安公主。
至于锦阳公主会做出什么事情,估计天子已经全不在意。
随她折腾的心思。
倒像是从前十多年的娇宠是个笑话。
后来杜家的罪行被公开,皇后直接被贬为了月嫔,并且还陆续册封了后宫的娘娘们,众人都嗅出来了不一样的气息。
他们兄弟俩虽然没有机会踏足胤京城,但是多年的敏感还有四处听来的一些八卦,他们就自动过滤了一下,分析出来了一个特别接近真相的事实。
那就是,天子不仅想要册立凤安公主为储君,并且还想要慢慢地给她铺路。
他们俩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只是想不到朝臣们如此害怕,唯恐凤安公主成为了皇太女,自己的利益就要被瓜分了一样,纷纷表示不赞同。
后来还是凤安公主自己颇有骨气,直接提出来了三年之期。
其实别说三年了,半年就看出来了。
凤安公主接手最贫穷的那三处封邑之地,短短半年就把赋税提升到从前最高点的五倍之多。
这说明什么没有人不知道。
陛下给出的银子都是一样,也没有额外支持凤安公主,可是她就把自己铺子赚到的银子,直接投入了各项基础建设之中。
这才是成大事者的风范啊。
格局一下子就打开了,整个就升华了。
不知道多少老臣们自愧不如,也有不少有道德底线的朝臣们,一个个羞红了脸。
他们担心凤安公主嫉恶如仇,若是她成为了储君,可能他们那些个小油水都要被查个水落石出。
然而凤安公主的大气让他们深深地感受到了一股子羞耻和讽刺。
她用自己,向众臣们交出了一张满分的卷子。
得到了七八成朝臣们的敬重。
就连天子都不再板着脸上早朝,而是时不时地炫耀女儿。
妥妥的凤安公主女儿奴啊。
可是,人家天子炫耀的有资本啊。
那三轮车、自行车等东西,天子每天都可以把玩一下。
倒是他们,哪怕寻到了工部的人,却也始终得不到最原装的那种车子。
只能买到一些仿版。
并且还是中看不中用,徒增笑柄罢了。
而跟着凤安公主交好的府邸,同样得到了两辆车子的奖励。
可真的是让不少高门贵府嫉妒的发狂。
“两位公子,我们公主准备了接风洗尘宴,说是为了庆贺两位在公主府安顿下来,请你们小酌几杯。”一名宫人神不知鬼不觉走进来,她脚步很轻,看着就是内功深厚之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恭敬地应了一声,由大哥说:“多谢这位姐姐了,我们这就过去,还请这位姐姐给带个路——”
那宫人被他认真的眼神看着,颇为不自在,心里喟叹了一声。
还真的是好一个翩翩俊公子啊。
可惜了,被公主瞧上了的男子,就没有几个有什么好的下场。
两兄弟跟着那宫人一同来到了大花园。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里搭好了台子。
还有轻歌艳舞,李素君高高在上,坐在了上首的位置,正宛若一个女帝的模样,拿着酒尊,对那些跳舞的舞姬们露出一抹奢靡的笑容。
走近了一看,那些衣着暴露的哪里是舞姬,反而是男子们。
男子一个赛一个的俊俏,只穿着轻薄的轻纱做出的袍子,露出了各自的肌肤,还时不时地给李素君抛媚眼。
这辣眼睛的一幕可把两兄弟吓得不轻。
他们想要自戳双目!
可真的要命了。
“参见公主殿下——”
两个人哪怕慢吞吞的,却还是不得不拱手见礼。
李素君看到他们的那一刻,露出了一抹亮光,好像看到了自己最期待的猎物一样,从高台上走下来,向他们俩伸出了自己的纤纤玉手。
手很好看,但是在两兄弟的目光里,那不是好看的手,而是咸猪手。
又黑又肥硕,还夹杂着一抹阴恻恻不怀好意的笑声。
两个人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后退了好几步。
确保自己处于安全的位置,大哥抿唇道:“多谢公主殿下救命之恩,只是可能要辜负了您的美意。在下和弟弟两人相依为命,是因为想要攒了银子去寻我们的远亲,听闻他们在凤安公主身边做事,可是想不到却被人蒙骗,被卖给了怜人馆……”
“我们兄弟俩会一些拳脚功夫,若非公主您横插一缸子,这会儿我们早就逃走了!”
李素君面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风暴。
她一屁股蹲坐在了原地的席位上,掸了掸自己刚做好的美甲,冷冷地说:“这么说,还是本宫这个杀出来的程咬金,坏了你们的好事了?你们可知道这么一番话,代表着什么意思?”
“两位公子,我们公主是真心喜欢你们,才不惜重金买下了你们兄弟俩。若是你们知趣,赶紧向公主认个错,之前的话就当作你们胡言乱语,公主不会和你们计较。”
一名宫人得了李素君的眼神暗示,立刻就蹦出来,抿唇提醒道。
李素君很满意那个宫人的知趣,斜睨着那两个兄弟,眼睛里闪过了一抹势在必得。
又是李思仪。
她真的是哪都阴魂不散。
难道她李素君真的就不如李思仪了吗?
凭什么她都和王家玉郎生儿育女了,还是有那么多的贵公子愿意做她的面首。
而她诚意满满,竟然都把她视作洪水猛兽?
不知道是不甘心还是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她看了看两兄弟的沉默,恼羞成怒地说:“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账,来人啊,把他们俩分开押到水牢!”
沉默有时候代表着就是无声的反抗。
两个人是执意不愿意和她共度良宵,只一个劲想要逃离,想要赶到李思仪身边。
被这个想法冲昏了头脑,李素君想要给他们俩一个教训。
两个人就等这个时候呢,直接抱拳道:“既然公主执意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们兄弟俩不是好歹了,就此别过!”
语毕,两个人拿出来了更多的屁屁蛋扔出去。
原本被李素君生气吓到了的那些穿着轻薄的男子们,一个个发出嘤嘤嘤的声音,相互抱作了一团。
就连李素君自己都被熏晕了。
整个花园乱成了一锅乱麻。
等侍卫们赶过去的时候,哪里还有那两个兄弟们的踪影呢?
李素君醒来之后,恶狠狠地说:“追,本宫看他们能跑到哪里去!不是要去投奔李思仪么?沿路都追着看!我倒要看看,本宫的三万府兵和侍卫们,让他们插翅难飞!”
就算是死,他们也要死在自己的地盘上。
这么一想,李素君又目眦欲裂地说:“敢让本宫丢了颜面,不论生死,保证他们不要出了本宫的地盘!”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内心一个咯噔。
公主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啊。
分明是你自己坏了别人的一声和清誉,现如今还想要强抢。
实在是过分了。
人家都放屁了,你却还是不死心。
难道真的是强扭的瓜很甜来着?
“公主,驸马已经走了一天一夜了,您如今为了这么点小事还不启程,若是届时驸马到了的时候,别的皇子都赶到了,岂不是失礼了?”
宗嬷嬷咳嗽一声,继续规劝道:“主要还是,这一次的四国竞技赛是凤安公主和安王殿下联手,已经是得了天子的欢心。”
“而您这个时候却要和驸马传出了夫妻不睦的消息,总归是一场笑话,恐怕陛下心里面不是个滋味。”
“所以宗嬷嬷的意思,让本宫即刻启程?”李素君不耐烦地说。
但是她如今得用之人没几个,还是比较依仗宗嬷嬷。
哪怕两个人多次撕破了脸皮,但不得不说,宗嬷嬷一个人可以顶十几个人。
所以李素君还是憋着一口气,抿唇道:“那行,听嬷嬷的。这舟车劳顿,嬷嬷还要跟着本宫一起受罪,委屈你了,这路上您就和本宫坐一辆马车吧!”
这是要把宗嬷嬷拘在自己身边了。
宗嬷嬷早就知晓,一旦自己主动开口,那必然是要被公主留到自己身死那一天了。
所以她本人倒是淡定如斯,福了福身道:“公主一向给老奴体面,如今公主给老奴的体面太大了,老奴必定尽全力帮衬着公主,让您能够在这一次的竞技赛大放光彩。”
至于是让人津津乐道的光彩,还是让她遗臭万年,人人谈了都会碎了一口的光彩,嗯,那不是宗嬷嬷需要考虑的事情。
她只需要知晓,自己付诸了努力。
来啊,互相伤害吧。
她就是要暗戳戳搞事情,争取早日和李素君能够同归于尽。
也好过让她活那么久,害死那么多人。
李素君这真的是走火入魔了。
“那就即刻出发吧。”本来这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就等李素君这个人坐上马车,完全可以随时启程。
终于得到了李素君的一句命令,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吐出一口浊气。
送走了李素君一行人,那俩兄弟从后角门的柴房里面钻出来,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舒了一口气。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一句话还真的是至理名言啊。
他们俩多次利用这一点,逃过了多少次追杀。
结果这一次——
放出来,就被一群拿着扫帚的粗使婆子们围起来了。
“几位阿婆,可怜我们兄弟俩吧,我们没有别的坏心思,只是想要离开公主府。”
“是呀,就怕公主命人追踪我们,我们才一直躲在柴房里面。”
为首的婆子淡漠地说:“这里是一包银子,你们走吧!是宗嬷嬷吩咐了我们照看你们一二,希望你们此次离去就不要再回来了。”
语毕,眼神示意之下,就有一个婆子递上了两个包袱,里面有准备好了的干粮还有水囊,还有厚实的有分量的银子。
兄弟俩立刻感激涕零,眼眶都红了。
离开之后,几个婆子也欣慰地说:“这都是咱们第几次做这样的事情了?”
“不知道,记不清楚了。”
“哎,宗嬷嬷可是说了,这样的事情功德无限,还有啊,咱们任重道远,很快就会结束了。”
“那可不,三年之期越来越近了,真希望锦阳公主早些启程返回胤京城,可再不要回来祸害咱们了!”
……
李素君还在赶路的时候,听闻了有一群红毛黄毛怪们,说是也要参加此事,心里面有了计较。
她一路上命人加紧赶路,竟然比萧平安还早到了一个时辰。
因为是一前一后赶到,倒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
反而是菲利普王子他们一行人,刚好在大街上面买东西,被马车里的李素君一眼看到了。
她眼神一闪,就让宫人前去打听,那一群人都是什么来路。
一个个身材高大,肌肉也是鼓鼓的,让李素君这个年纪的人热血沸腾。
总想要和他们其中那个最高皮肤最白皙的男子来那么一场露水姻缘。
而后,她直接去见了李东澜。
因为是公主,侍卫们也不敢过多阻拦。
只隐晦的说安王殿下这会儿很忙,李素君就冷笑着说:“既然皇兄没有时间见本宫,那也好,就让你们安王妃见本宫也一样!”
这是故意刁难么?
李东澜这个时候听闻李素君到了,而李思仪去了凤凰宫,去那边再次巡查。
确保在四国竞技赛所有人都到齐了,不能出任何的纰漏。
“锦阳,这么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更加跋扈了?”李东澜一眼看到李素君,就摆出了长兄的姿态,对她进行了一系列的批评和训斥。
气得李素君咬碎了一口银牙。
却还是憋屈地说:“是,皇兄教训的是,可是锦阳就是不如凤安的聪明才智,所以一切都只能依靠萧驸马了。萧驸马也不如王驸马才情,所以就输给了凤安了。”
李东澜气得都快要掐自己人中了。
抿唇道:“你把耍嘴皮子功夫用在子民身上,一准儿能把凤安比下去!”
哼——
什么东西啊,他没有计较月嫔从前对自己的算计的事情就不错了。
这李素君竟然还敢来他这里叫嚣着。
是觉得他李东澜变了性子好欺负?
真可笑。
若非是凤安的缘故,他可不是这么好说话。
直接拿出红缨枪,不服来战!
就是这么铁血。
越这么想,李东澜就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屋子里墙壁上挂着的红缨枪,他走过去,拿下来挥舞了几下,抿唇道:“哦,大哥我是个粗人,不太懂你们那些弯弯绕绕,这样吧,你若是不满,就和我打一架,赢了我,我就去把凤安训斥一顿。”
李素君险些吐血。
你训斥凤安有毛用?
有种的你把凤安给打一顿啊。
怎么就要和她打一架了?
难道说凤安当初收服你,就是把你给打赢了?!
“大哥别激动,你也知道,我就是个妇道人家。那些舞刀弄枪的东西,我可真的不会。我听闻此次四国竞技赛的事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大哥您,您听听,我是这么想的……”
巴拉巴拉。
李素君先是铺垫了一下自己多么不容易,而后就开始描绘出来一个情景。
表示出,若是自己和李东澜联手,一同策划出一个让域外番邦之人大惊失色的竞技赛,那么就是双赢。
一来李东澜不用继续活在李思仪的辉煌之下,二来嘛,这是在他的地盘举办的大嵩杯,具有划时代的意义,说不准,其实他还可以问鼎那个帝位呢。
“你的意思是说,你和我联手,可以大白天下无敌手?”李东澜险些以为自己听岔了,下意识地看过去,就对上了一双无比真诚认真的眼睛。
他眼神一闪,下意识地说:“有皇妹你和我联手,那还真的是大白天下无敌手了。就算是父皇在此,估计也会觉得我们这是强强联合了!”
一开始李素君还一脸的得意之色,结果却面色狂变,这话是什么意思来着?
怎么父皇觉得他们俩强强联合了?
而李思仪摇摇头,没有再故意放轻脚步,而是浅笑着说:“看锦阳皇姐的模样,莫非是以为大哥说你和他?啊抱歉了,大哥说得是本宫呢。”
李素君震惊地转过头,看了看李思仪,又去看了李东澜一脸的冷漠脸,登时意识到了,被他们俩看笑话了。
好啊,李思仪着实可恶。
就这么冷眼看着她入了陷阱,总之,就自闭了。
实在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原本还以为自己是王者,结果只是个青铜!
可是越是这个样子她越是不甘心,总想着要搞事情,所以她深呼吸了几次之后,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说:“记得皇妹从前还在云水县的李家村,你的养父母所出的弟弟妹妹们,倒是和你有几分相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母同胞呢!”
哼——
早就感觉那一家子有点儿古怪,上一次她去李思仪的封邑,也亲眼看了她的养母,简直是和崔美人一模一样。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没有血缘关系,就如此相像之人!
警告她?
李思仪可不是从前的李思仪,如今的她,谁敢警告她,那都要受到惩罚!
二话不说,李思仪就甩手给了她两个耳光,而后用帕子擦拭着手掌心说:“混淆皇室血统,中伤摄政公主,也是你锦阳有资格做的事情?本宫若是血统不纯正,宗室早就出面了,也不会有本宫被册封的事情。”
“你莫非还以为月嫔还有重回后位的一天?可惜了,如今本宫的母妃是皇贵妃,位同副后,而你,不过一个从三品嫔所出的公主,论出身高贵,你卑贱,本宫尊贵无双!”
“论宠爱,父皇盛宠本宫这个女儿,你就是野地里的荒草!李素君从前我处处忍让,是否让你感觉本宫好欺负?”
“那你且听好了,从今往后,那可都是过去式了!”
李东澜也冷冷地看了看李素君,抿唇道:“锦阳,回头是岸,莫要让一切不可收拾了。”
因为那一天真的来了,他只会站在凤安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