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劲,所以才会听到公主殿下竟然默认了,别人把她和那个老妖怪称作夫妻的话。
不行,不能让公主继续这么宠着那个人了。
莫非,公主真的喜欢那君落羽不成?
是了,快三年了,届时公主就是大嵩的皇太女。
而将来公主成了女帝,那岂不是要有凤君,还要有贵君什么的了?
不对,成了皇太女,公主就可以有侧皇夫,还有小侍了。
她是想太多了,竟然妄想插手公主殿下的房中事。
一想到自己可能太漂了,险些犯了忌讳,她自己反而出了一身的冷汗。
嗯,就装作不清楚。
对,看姝画不就是这样的姿态么?
同样听到了李思仪的回答的姝画,一言难尽地看着姜离,叹息一声说:“这么看起来,公主可是真的要把那君落羽收房了?”
姜离一脸的懵懵然说:“公主做什么了呀?你怎么会这么想?”
好吧,她其实对牛弹琴。
姝画哼了哼说:“哦,我就是感觉,有一句话说得太准确了。”
“什么话?”姜离下意识地询问,还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着实有点儿大尾巴狼的萌点。
“女子是一本书,男子是一头豪猪,想要豪猪读懂一本书,还真的是太难为了豪猪。毕竟,它除了拱白菜,还真的是一无是处了!”
姝画一脸的深以为然说。
结果姜离下意识地说:“是呀,豪猪可不是只会拱白菜,还会咬人——”
“噗哈哈——”
听了一耳朵的风举他们,再也按耐不住,喷笑出声。
姜离纳闷地看着他们,一脸的不解之色。
有什么好笑的呢?
姝画气坏了,直接踹了他一脚说:“蠢货,你就是彻头彻尾的大豪猪,我看你还是一群豪猪的祖宗!”
笨到家了!
怎么就成了豪猪的祖宗了呢?
姜离有点儿郁卒。
好吧,女子就喜欢莫名其妙生气。
一旦生气了,怎么哄都都不行。
并且,做什么都是错。
估计他活着也是一种罪过。
这可是他和将央、鸾魅凑在一起,得出来的结论。
三个已婚人士,因为娶妻了的缘故,就成了难兄难弟。
已经被风举他们几个人集体地隔离了。
谁让他们凑在一起诉苦的时候,但是对于别的鸾影卫而言,三个人故意埋汰他们这些个单身狗。
所以说,是特地让他们羡慕嫉妒恨。
造成了三个人成了个小团体。
其余的鸾影卫一旦涉及到婚姻大事,就会把他们三个人给做成一个例子。
说什么成亲了之后,鸾魅和姜离多么霸气的人设,如今都直接化身成了个宠妻狂魔不说。
还时不时地犯二。
蠢死了。
就比如此时此刻,他们三个还挺委屈。
但是吧,他们看来实在是犯蠢了。
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们愣是畏畏缩缩成了个胆小鬼。
啧——
辣眼睛,没办法看。
就感觉耳朵很热,姜离下意识地看向了将央,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露出了如出一撤的委屈和懵懵然的小表情。
真的是太辛苦了。
太难了。
等回京了之后,他们决定向驸马取个经。
看公主殿下脾气更大,可是驸马从来没有他们这样狼狈过。
到底是公主驯夫有道呢,还是驸马有什么独家秘方?
总之,等回去了之后,三个人唉声叹气,又凑在了一起。
而李思仪回去了客栈里面之后,就拿着那张邀请谏看了又看。
不得不说,邀请函还真的是做得非常的精美。
应该是用了心。
看来牡丹仙诞还真的是牡丹县很重视的一个节日。
并且了李思仪也发现了,各大客栈已经住满了。
像是她拿出来了令牌,才能在客来聚酒楼分到一处院落。
不然的话,就只能出城借住村子里的人家了。
那样的话进城就多了一道程序,难免会错过了牡丹公子的赏花宴。
赏花宴定在了第三日的早晨,李思仪还有时间去多加了解一下整个牡丹县的情况。
由于后天就要举办了赏花宴。
所以已经陆续的有人把自家最引以为傲的花盆摆了出来。
但是也不是把压箱底的摆出来,毕竟,这夜幕降临了之后,难免会有诸多的麻烦。
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说,说是把自己引以为傲的花盆摆出来了,其实不到牡丹宴开始的那一刻,是不可能摆出来自己压轴的那两三盆的花。
这就造成了,大街小巷,已经成了花的海洋。
翌日一大早,李思仪用了早膳,惊讶的发现,这还真真的是与时俱进。
因为,早晨的早膳,基本上都是和花有关系。
像是桂花香味的汤包,还有花果香味的粥,甚至是饼都是各种花香的口味。
这还真的是充满了地方特色。
其实也真的做到了支持本地特色的措施,李思仪对此比较欣赏。
为了能够维持着客栈的与时俱进,客来聚酒楼可是专程从本地招收了一些厨娘,专程研究用花做主要食材的菜肴。
说实话还真的是比较良心了。
李思仪就看了看那么多的花,回去了就写出来了十多个以花为主要食材的菜肴方子。
送给了客来聚酒楼的掌柜的之后,他们立刻就殷勤地给李思仪引路。
等看到李思仪的身份令牌,这才知晓原来是他们酒楼东家之一到了。
至于李思仪公主的身份,他们是不太清楚了。
毕竟,酒楼其实已经有多位东家了。
“东家,想不到您会来这里。”掌柜的是个看着像弥勒佛的中年男子,他一张脸自带笑容,很容易让人放下心里的防备。
李思仪微微地颔首说:“你选择一下,这些我已经拿过去官府登记在册了,顺便抄写几份给府城的送过去,还要给胤京城总客栈去一份……”
李思仪抿唇嘱咐道。
掌柜的应了一声,就开始命后厨房的厨娘来看方子,顺便直接烹煮出来,让李思仪亲自品尝一番。
李思仪想着也没什么事情,就应了。
厨娘们听闻是东家,立刻拿出了自己全部的精力,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
并且还把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叫来给自己打下手。
就连切菜的时候,都精致无比。
等李思仪等了一个时辰的时候,陆续的就上来了那些菜肴。
她直接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面上没什么表情,倒是把一旁的厨娘们给吓得不轻,唯恐她有什么不满之处。
一直到同一道菜吃了五个厨子的手艺,李思仪放下了筷子。
指了指中间那一盆菜肴说:“这道是何人烹煮?”
一名内八字双眼皮,黑豆眼,眼底满满的算计和精明的婆子走出来,福了福身道:“东家,这是奴家做的,奴家曾经在……”
巴拉巴拉,她把自己曾经的丰富烹煮膳食的经历说出来,还重点提及了自己的婆婆是城东名门望族有伯爵勋位府邸的当家主母身边伺候的奶嬷嬷。
这个意思是,想要让她知难而退?
“很差劲,先不说你这个味道是五个人里面最尚不得台面,就是用厨具的欣赏水平实在是让人一言难尽。”
“我们客来聚酒楼一向走的是精致高奢的路线,你直接用一只大脸盆来装这么一道主打精致美观的菜肴,是觉得客人和家里喂的猪一样胃口很大?”
那妇人闻言傻眼了,一脸懵逼和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思仪,似乎不太相信她竟然如此不给面子。
还用了如此低劣的形容词。
一时之间,她愤怒地说:“东家,您确定,这就是您对奴家的最终评价?”
“我确定,你可以退下了,之后的菜肴你也不用听我的评价了,这最简单的一道菜你都做不好,我就纳闷了,你当初如何能成为酒楼的主厨?”
一旁的掌柜的满头大汗,焦急地说:“东家,这,这桂娘子可是——”
可是什么,他没有说出来,只是眼睛里写满了焦急之色。
李思仪轻嘘了一声说:“不必多言,我倒是要看看,她有什么依仗。”
“她的依仗就是当初亲自带着一百多号护院登门,说若是不能聘她为厨娘,就不要开业了。所以这么多年一直让她白拿佣金,平素都不需要她亲自烹煮膳食……”
掌柜的一脸的无奈之色说。
“怕什么?我的人都是暗卫级别,以一敌百,她就算是找一千个人来,照样让他们有来无回!”
李思仪不在意地说。
而后,就继续说:“其余的人,火候都不错,也只是加佐料的顺序有点儿错,不过没关系,第一次烹煮出这样的程度已经可以了。”
“希望你们再接再厉,继续努力,将来有一天可以将这十几道菜都能够烹煮的炉火纯青。”
“毕竟,牡丹县就是牡丹花的花海,所以有不同种类牡丹花作为食材,也是当地的一大特色。”
“不仅是原来的客人们会听着菜肴名字就想要点一道,就连本地的一些富户想要到客栈用膳的时候,也会第一个想到客来聚酒楼。”
李思仪说得很有道理,所以众人都颔首表示赞同。
并且还感觉颇有道理。
李思仪还教会了他们好多个小技巧,都是烹煮膳食的时候可以用得到。
等到所有人都回了后厨房,外面传来了喧哗的声音。
李思仪冷冷地说:“将央,你亲自过去,谁来闹事,就地格杀!”
将央应了一声。
没过多久,外面就偃旗息鼓了。
带头闹事最凶的人,直接被鸾影卫们给诛杀了。
此举震慑住了所有人。
不过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们,立刻就开始拍手称赞。
因为他们都被那些护院打手们欺负过。
一个个老泪纵横,甚至直接有人跪下来,高呼自己亲人朋友可以瞑目了。
翌日,李思仪他们直接按照时间,去了牡丹宴会所在的地点。
去的时候,发现很多人已经到场。
并且所有人都把自己最压箱底的花盆摆了出来。
牡丹公子说了客气话之后,就开始让众人自己自由地观看那些花盆。
但是李思仪很快就发现了,虽然很多人看样子都想要买花,但是却并非真心诚意的想要买花。
可能都是不好意思。
因为宴会上面准备了吃食等物什,都是免费供用。
并且还有奴仆随时随地准备伺候着。
所以,都买了花,可是他们最后买下的花的数量有限。
这也导致了收成就每年差不多。
明明花的价格昂贵,可是他们整体的收入却不能成正比。
询问之下才发现,原来是他们培植出来的花儿需要时间太久了。
并且还要精心照看着。
最主要的就是,一个人可能精力有限,新品种可能只能成熟一株顶多就是两三株。
当然了,也因为稀少,价格被炒得很高。
但是一株的价格再是昂贵,却还是比不过其余普通的花,如果可以大面积培植,绝对可以走薄利多销的路子。
于是,李思仪就诞生了想要利用二十一世纪的流水线的模式。
如此一来,刚好可以实现了刚需的同时,还能降低了人工成本。
并且,还可以用大棚种植的模式。
这么一想,李思仪就立刻命人拿了小册子还有笔。
笔是李思仪根据陶艾艾所说,自己做出来的一些铅笔。
画出了大棚的图纸,还有操作流水线的简陋图。
引起了周围一些人的注意力。
只是都感觉李思仪可能是随意地涂鸦。
就没有人在意了。
“救命啊——”
“死人了——”
“牡丹公子死了啊——”
牡丹公子死了?
突然之间听闻,牡丹公子死了,这可不是好的预兆。
连牡丹寿诞都受到了影响。
李思仪也懵逼了。
怎么回事啊。
这才多久呢?
怎么就突然人死了呢。
李思仪一时之间感觉有点儿迷糊,也有点儿接受不了。
别说她了,主办的那些人都一脸的震撼之色。
很快,官府的衙役捕快们闻讯而来,直接把整个宴会举办的园子给围起来了。
所有人都不可以离开。
并且已经离开了的人,也被追了回来。
闹得轰轰,熙熙攘攘。
很多人非常的不满,并且表示以后再也不来了。
不过都是气话。
毕竟,最好的牡丹花都在这里了。
“栋王殿下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李宗澜刚好赶来了,听闻出了命案,立刻就命人追查。
李思仪和众人坐在一起,一开始还没有被李宗澜看到,等他一连串的命令下来,稳定了局势,立刻就看到了淡定喝茶的李思仪。
“凤安——”
李宗澜眼神一亮,立刻就走了过去。
周围的人原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结果听了这个称呼,立刻看向了李思仪。
这才察觉出来,这位竟然和栋王殿下一模一样。
原来,是凤安公主殿下!
和栋王殿下一母同胞的公主!
他们竟然没能认出来。
而原本打算告一状的某位伯爵,立刻默默地降低了存在感。
这可真的是踢到了铁板!
公主殿下的人就地格杀了不少他的人,这口气不是他要不要找回场子来,而是公主殿下会不会一直追究到底。
一旦问出来是他的人——
不行,他必须要命人立刻把那些个管事们给惩治了。
若是牵扯出来了他,岂不是要直接嗝屁了。
尽量把自己躲在人群里,唯恐被注意到。
其实,不论是李思仪还是李宗澜,可都没有功夫注意到他这个人。
县令也走过去见了礼。
众人这才意识到,直接也给李思仪见了礼。
“不必多礼,如今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查出来牡丹公子究竟死于什么人之手。来人,把牡丹夫人请上来,她和牡丹公子一直形影不离,必定亲眼目睹了凶手!”
李思仪冷着一张脸,心里头不是滋味。
这特么的本来赏赏花,多好的事情啊,怎么就闹出来了命案!
还给不给她一个轻松的活计呀。
造孽。
看来不能那么早高兴。
一切还都是在这个时候等着呢!
“公主殿下,根据仵作和捕快初步估测,以下这些人都有嫌疑……”
这下子好了。
听他们的意思,这几乎和牡丹公子接触过的人,都特么的有或多或少的嫌疑!
这就不好办了呀。
并且说出来的理由也得到了众人的反驳。
也就是说,幕后真凶很聪明。
利用了所有人帮自己逃脱,而且能够短短一盏茶的功夫有这些结论,其实已经难能可贵了。
“这么说起来,这些人都有嫌疑了?还真的是狡猾至极!”李宗澜也冷着脸。
兄妹俩如出一撤的表情,直接把众人给看得一愣一愣。
就连君落羽都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之中。
还真的是一模一样。
尤其是这个时候,连表情都是复制一样。
他弱弱地把自己给藏起来,努力地不让李思仪察觉到他的存在感。
因为,他担心李思仪直接旧事重提。
那可真的是让他浑身打了个寒噤。
不可能。
他其实就是喜欢李思仪这个人,并非是这个样貌。
是呀,原来,他喜欢的是凤安公主。
可是为什么呢?
君落羽抚住了心口处,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他感觉自己应该喜欢李望月的呀。
可是很奇妙,他竟然没有因为李望月爱上了别人而难过。
却在想到李思仪有了驸马的时候,心抽疼了一下。
就感觉呼吸都是喘不过气来,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疼痛。
原来,他真的只喜欢李思仪啊。
在遥远的九重天,一名玄色衣袍的男子眯着眼看了看水镜,忍不住笑了笑说:“想不到啊,本尊还有一个分身落在了此界,这可真的是缘分使然了。”
“牡丹夫人来了吗?”李思仪和李宗澜商议了一番,两个人都觉得越是看着无辜的人越有害。
很有可能,那些个嫌疑人都是烟雾。
应该是凶手故意发动了所有人,让他们成功的代替自己成了罪魁祸首。
只是每个人都在一个步骤上面有了嫌疑。
并且还都是那个时候没了在场的证明人。
而那个幕后真凶,却不露痕迹。
这应该是一个颇懂得反侦察能力的人亲自策划。
应该是筹谋了很久。
想要一击必中的人,特地筹划这个凶手案。
此人特别的有危险。
一旦抓到了,李思仪就决定要鸾影卫们亲自看押、
免得出什么纰漏。
在此之前,还是要问清楚,他到底是如何做到这一点。
“回禀公主殿下,牡丹夫人来了。因为太过伤心,已经多次晕厥了。好不容易,还是掐了人中才苏醒过来——”
负责去请牡丹夫人的衙役们,一个个都露出了同情怜悯的表情。
要说这牡丹夫人也真的是可怜。
天可怜见的。
“民女参见王爷、公主……”牡丹夫人哭哭啼啼见了礼,就开始止不住流着眼泪了。
然后,这位牡丹夫人就特么的哭死了,晕厥倒地!
话还没有说上两句,就晕厥了!
实在是让人膈应。
“将央,你亲自给这位牡丹夫人请脉。”李思仪挥了挥手道。
这个时候可不好请郎中,也不好在现场请是大夫的人,因为,都会影响到结果和断案的流程。
将央应了一声,走过去开始请脉。
而后尴尬地说:“这,回禀公主、王爷,这位牡丹夫人已经有喜了!”
“有喜了?”
“她她她……一个黄花闺女,竟然珠胎暗结了!”
“造孽哟,这个丫头看着聪明机灵,如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众人立刻吵嚷开来,念念有词。
将央只需要下了一针,那牡丹夫人幽幽地醒来了。
“你已经有喜了,约莫两个多月的时日,这孩子是何人的?”得了李思仪眼神暗示,将央抿唇询问道。
“是……”牡丹夫人畏畏缩缩,终究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啊呀,我记起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妇人一脸的八卦之色脱口而出说:“小妇人曾经亲眼目睹了牡丹公子,陪着牡丹夫人去看郎中,这个孩子,说不准是牡丹公子的遗腹子咧——”
“英婆子,你此话当真?”
这个时候,蹦出来一个哭得红了眼睛的婆子,一脸的激动之色说:“她真的是怀了我家庭哥儿的孩子?”
“是呀,英婆子你可不要胡言乱语呀!”
有人就下意识地质疑道。
英婆子呸了一声说:“我眼神好着呢,不信你们可以问陶大夫,他不是在场么?”
就走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俊秀男子,他尴尬地说:“是,此时的确属实。半个月之前,两位就来了在下所在的药堂……”
“哼,你们可听见了?这位可是陶春庭嫡亲的表兄,他可是医药世家的后人,如何会扯谎?”
英婆子很得意地说。
众人感觉吃到瓜了,一个个都窃窃私语起来。
甚至于忘记了自己也有嫌疑的事情。
牡丹公子出自陶家嫡系一支,虽然不是陶家少主,却是陶家少主的堂弟,自己家里头也有不少的产业。
但,牡丹公子是自己爹娘唯一的儿子,所以,老俩口立刻就把目光转移到了牡丹夫人身上。
若是真的如此,那么,这个孩子就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了。
“陶红烛,只要你诞下这个孩子,我们可以给你五百银子的报酬。你若是想要去陶家,就可以我们庭哥儿未亡人的身份锦衣玉食一辈子,不过,你不能改嫁。”
“如果生了孩子想要另嫁他人,那么就直接拿了五百两银子,并且签了断亲书,保证一辈子不去认亲。”
这就现场开始掰扯清楚了吗?
牡丹夫人哭了,说自己和牡丹公子真心相爱,以为自己是孤女,配不上他,陶家也不愿意她进门,才相约了这次之后,两个人就一起私奔。
哪里晓得出了这样的事情!
“如果知道这是最后一面,我绝对不会磨蹭到如今!我就应该早些年就答应,和他一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牡丹夫人哭嚎着说:“都是你们的错!若非你们嫌贫爱富,不喜欢我的出身,我们本不应该有这样的生离死别的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