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花朝一时没忍住,一句“姐姐娶我!!”,脱口而出。
那男人站在那,本来在斯文地在理袖子。忽然听到这句话,惊得嘴角直抽。
忻梦丝本来快把翟景逸扶起来了,一句话给她惊地蓦然松了手。翟景逸又躺回了地上。
情景一度非常的的尴尬……
等到岁花朝反应过来时,翟景逸已经用怨念的眼神盯了她半天了。
岁花朝结结巴巴地补充道,“取……取我狗命。”
对面的男人一时没忍住,笑了。
岁花朝看傻了眼,一边看,一边心想,多俊俏的小帅哥啊,为啥就忍不住笑呢。
这高冷气质,一笑就笑没了啊。
不过岁花朝没敢说出来,只能暗自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低沉的男声响起。
“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岁花朝随口接道。
这会儿,翟景逸已经被忻梦丝扶了起来。听到岁花朝的话,满脸黑线。
这丫的真是个聊天鬼才啊……
“害,兄弟。都是误会。咱们还以为你是什么脏东西呢……我叫翟景逸。”翟景逸笑嘻嘻地打着圆场。
“嗯。陆溟凌。”男人冷淡地回应道。
哦,我靠,高冷气质又回来了。爱了。
岁花朝又开始心猿意马起来了。
忻梦丝和岁花朝玩的熟,一看就知道这丫的又在yy,连忙一个箍栗子将她从幻想中敲醒。
“干嘛嘛!!”岁花朝瘪瘪嘴,一脸委屈。
“那个,您好。如你所见,这个花痴叫岁花朝。我叫忻梦丝。”忻梦丝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
“很可爱。”陆溟凌笑道。
翟景逸和忻梦丝对视一眼,多年的相处让他们有了别样的默契。
岁花朝这老寡王,有脱单的希望了啊!!
这什么感觉呢……
就如同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儿,一瞬间爱上了别人家的狗男人,要跟人家跑了。
这做父母的呢,是既感动,又气不恨自己养了多年的大白菜被猪拱了。
不过显然,岁花朝没听出言外之音。
“你干嘛躲在女厕所啊……变态?”岁花朝默默吐槽道。
陆溟凌一阵沉默,一瞬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最后只好答了一个字,“嗯。”
“你有没有撞鬼啊?”
“嗯。”
“那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啊?”
“嗯。”
“你是这里的学生吗?”
“嗯。”
终于,岁花朝忍无可忍了,冲上前去踮着脚就捏着陆溟凌的脸。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再‘嗯’了啊喂!!”
陆溟凌:“嗯……好。”
岁花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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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交谈下来,众人才知晓,陆溟凌原来不是高冷,只是单纯有点社交恐惧症,不太会和人相处。
不过好在岁花朝是个话痨,有她在这做气氛组,陆溟凌倒也很快和大家熟络了不少。
众人交换线索得知,所有人都是在睡了一觉之后莫名其妙就进入了这个世界。
而陆溟凌也不能完全算是这里的学生,准确的说,他曾经是这里的学生。
岁花朝他们都是18届体育班学生,而陆溟凌是16届体育班学生,是他们货真价实的学长。
他这次来,本是为了辟谣。因为曾经在15届时,他们为冒险社创建了一个论坛,不过随着时间推移,那个论坛成了灵异论坛。专门用来记录学校里一切奇怪的事情。
和他一起来的人,还有三个人。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进入这个世界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至于能遇到岁花朝他们,也算是巧合。陆溟凌醒来时,便发现自己躺在女厕的隔间里。恰巧听到岁花朝他们几人的对话,寻思着这样贸然出去会被当变态。
“这样啊……对不起啊凌哥,我还以为你真是变态呢……”岁花朝有点愧疚。
“没事的。”陆溟凌说道,“你们不是还要去307吗?我耽误了你们不少时间……”
“啊我忘了!!”岁花朝惊叫道。
忻梦丝:“……”
翟景逸:“忻梦丝,说了多少遍。别对她的智商抱有期望……”
四人走到307教室外,透过窗子看见里面空无一人。不过烧灰了的墙壁却在告诉他们,昨天经历的一切不是虚假。
岁花朝:“你们看,明明是木门,却一点事情都没有。昨天那场火只是为了将我们赶上命运的轨迹。”
忻梦丝:“你什么时候讲话这么文艺了……”
翟景逸掏出钥匙将门锁卸下,几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将门推开。
陆溟凌走上前去,“你们退后,我来开。”
岁花朝几人离门远远的,生怕里面冒出个什么玩意儿。
好在门“嘎吱”一声推开时,里面什么人都没有。不过几从灰雾倒是从教室里一蹿而出,一缕黑烟紧随其后,但却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
岁花朝几人大着胆子进了教室,本着女孩子的好奇心特性,岁花朝和忻梦丝开始翻翻这个,摸摸那个。
翟景逸嘴角抽了抽,暗暗戳了戳陆溟凌,“她们这样翻真的没事吗……”
陆溟凌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但我们好像除了翻东西,也没有别的事能做……”
说完,两人随即也加入了翻箱倒柜的队伍。
“快来快来,这桌子上面被人刻了字。”岁花朝招呼道。
“‘婊子’‘绿茶’……天哪,还有……鸡。”
四人看着桌上被刀刻下的这些污秽词语,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柜子里也被写了这些……”岁花朝闷声闷气地说道,“应该是被她的同学写的。”
“你怎么了……”陆溟凌悄悄拉住岁花朝,小声问道。
“我只是觉得……她有些可怜……”岁花朝叹了口气,“算了,不说这些了,继续找吧。”
为什么人与人之间,可以平白产生这么大的恶意呢?
忻梦丝:“你们看这张值日表。周一倒垃圾邗悦欣,周二邗悦欣,周三周四周五都是,周末补课表上也是……”
岁花朝皱眉,“值日最烦的活就是倒垃圾,还每一周都让一个女生干。安排值日的人真是太恶心了。”
“对,我也觉得。这个叫邗悦欣的女孩可能是得罪了班委,才会遭来横祸。那张被写满了字的桌子很有可能也是她的。”忻梦丝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昨天见到的那个女孩,就是趴在窗上的那个女孩。她跟我说了三个字,我一直没想出来她说了什么。”岁花朝说道。
“不过刚刚,我忽然知道了。”岁花朝指着桌角出小小的三个字说道。
“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