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
几人商讨之后,决定在没有拿到冒险社申请表的情况下,低调做人。
岁花朝几人抱团行动。
而陆溟凌,则担起了团队的大任。
他需要在冒险社活动教室找到申请表,并且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搜集到一些关于姜茶茶的线索。
岁花朝怕他忘记,还特意写了张小纸条塞进陆溟凌的口袋。
“小心点。”岁花朝有些心神不宁地叮嘱道。
陆溟凌轻笑,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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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社】
陆溟凌步履匆匆地赶到冒险社活动教室,一推门便见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黑色短发的削瘦男人倚躺在椅子上,碎发撒在额前,整个人有种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感觉。可眉间却是化不开的忧愁。
陆溟凌饶有趣味地啧啧了两声,趁着男人还没醒,一个箍栗子就敲在了他的头上。
男人惊恐地睁开眼,愣了两秒,揉了揉眼睛,“靠!陆溟凌?”
陆溟凌站在一旁抱胸,看他一脸震惊,笑得更加灿烂了,“嗯。楚云晓,好久不见。”
楚云晓这时虽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不过见到自己多年未见的老同学,也是激动的一把爬起,“你丫的怎么会在这!?不对……”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我靠……这哪啊?”
陆溟凌长话短说,将他们这些天来的经历尽可能简略地陈述给楚云晓。
本以为他初来乍到,还需要花费个两三天才能接受这种事实。没想到楚某人的接受能力出奇的强。
楚云晓一脸无所谓地拍拍陆溟凌的肩膀,“兄弟,这真没什么可震惊的。我毕业以后突然看破红尘,干脆去道家拜师学艺去了。我肯定能接受啊。”
陆溟凌嘴角直抽搐,好家伙,敢情还是“对口专业”。
“来来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告诉我。我乃是道家子弟,理应为世人排忧解难。”楚云晓双手合十,做出一副虔诚祈祷的模样。
陆溟凌:“……你真的不是入的佛教吗?”
楚云晓:“这是重点吗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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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档案室】
昨天几人来的匆忙,也没有来得及翻找这里的资料。
忻梦丝和翟景逸更是没料到刚推门进去,便迎来了“开门红”。
两人这叫一个欲哭无泪。
好在后来岁花朝和陆溟凌支援够快,这才没酿成大祸。
“呼啦”——
岁花朝抬手一碰,书柜上的书忽然全倒了下来。
两人盯着她,嘴角直抽,眼神里是满满的嫌弃。
岁花朝:“……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是书先动的手!!”
翟景逸:“……”
忻梦丝:“你拿我们当三岁小孩儿吗……”
见两人都不信,岁花朝耸耸肩,干脆收拾起东西来了。
忽然,“啪嗒”一声,书里掉出了个黑色的东西。
岁花朝捡起一看,竟是一块U盘。
“这附近也没电脑啊……到哪去看啊……”岁花朝暗自吐槽道。
其实准确说来,倒也不是附近没电脑。毕竟哪个教室还没个多媒体了呢。
只是教室里的电脑为了防止学生偷偷玩游戏,都是不给联网,更不给外带u盘进入。
“不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岁花朝一挥手,将u盘收入口袋。
之后,几人翻找之下,竟还找到了一份历届冒险社成员名单。
而历届的社长与副社长,竟大多都是熟悉的人名:
14届:社长曲玉镜,……
15届:社长段青青,副社长姜茶茶,正式成员邗悦欣,……
16届:社长谢曙辰,副社长陆溟凌,正式成员……
17届:社长苏倩,副社长……
还有许多没听说过的人名,不过几人还是留心记了一下,总觉得以这个世界的尿性,没过多久他们就会与这些名字的主人相见了……
翟景逸挠了挠头,“奇怪……陆溟凌学长明明是16届的,可他之前不是说是为了辟‘灵异论坛’的谣才来这的嘛……”
“可那个论坛明明是15届建立的,就算段青青和邗悦欣都成了鬼怪,那也不至于正式成员都死光了吧……”翟景逸嘟囔道。
“你这张嘴……能别瞎说嘛,”忻梦丝一巴掌狠狠拍在翟景逸的脑袋上,“陆学长对我们也不薄,这还在为我们找申请书呢,你就这样在他背后说坏话啊?”
翟景逸委屈地瘪瘪嘴,“我就说说嘛……又没有怀疑陆哥的意思……”
“不,的确是有些奇怪。”岁花朝皱了皱眉头,“凌哥在说道‘谢曙辰’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睛里满是忧伤。”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这次来,很有可能是对当年谢曙辰的死仍抱有疑惑。”
“那我们到底的该装不知道还是……”忻梦丝好奇地问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说不定,下个任务就是谢曙辰的执念呢。”岁花朝意味深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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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完了档案室,此刻已是黄昏了,而忻梦丝非闹着要去洗手。
岁花朝也是无奈,心说,大姐你又不是处女座,有个毛线的洁癖啊……
不过本着“朋友一生一起走”的原则,两人还是无奈的跟在忻梦丝后面,不情不愿地在厕所门口蹲坐着。
过了一会,忻梦丝进去了半天都没声。
岁花朝和翟景逸对视一眼,都觉不妙,赶忙对着门口大喊了几声。
无人回应。
遭了。
岁花朝心说不好,急忙赶向厕所里。
而翟景逸也心急则乱,哪里顾得上性别,跟着岁花朝就往里面冲。
两人一进去,傻眼了。
忻梦丝转向他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而她的脑袋上,却有两只手紧紧地抱着。
再细细望去,那两只手竟是从镜子里伸出来的。
“我*,这是什么鬼**。”翟景逸一句脏话没忍住,就直接脱口而出骂了出去。
“这不是重点啊喂!?”岁花朝怕翟景逸贸然动手会伤到忻梦丝,连忙拦住他。
“快召唤小秀!”岁花朝紧紧盯着忻梦丝,如今的她了无生机,如同一个提线木偶。
“废话,还用你说,”汗从翟景逸的头上滚下,“我早试过了……召唤不出来……”
“嘻嘻……你们好呀。”镜子里传出了一串俏皮的女声,若是平时听来,或许会觉得可爱。
但他们如今听来,只觉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