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蒙你……这我们哪敢呢是吧。”岁花朝见势不妙赶忙补充道。
“我们这不是还没拿到申请表嘛。喏,您瞧这位。陆溟凌陆学长,他可是当年冒险社的副社长。”岁花朝伸出手指着陆溟凌,“他可是您的得意门生啊,您不会不记得他了吧?”
陆溟凌见岁花朝疯狂地冲他做眼色,心里也明白了,“啊,吕老师,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陆溟凌装出一副老泪纵横的模样,还装模作样地从口袋掏出两张纸擦了擦根本就没流出的眼泪。
吕大圭愣住了,嘴角抽了抽,“啊好小子,都长这么大了。有出息了啊。你是谁来着……”
陆溟凌一听,更加“痛哭流涕”,“老师,您操劳过度,这都不记得我了。我是小陆啊,您当年班上最乖的那个孩子。”
岁花朝看着陆溟凌,默默地比划了个“点赞”的动作。
好家伙,金马奖影帝非你莫属。
吕大圭更加一脸茫然,无奈之下,只好假笑道,“噢噢小陆啊!我记得!那啥,我还有事,咱们有空再聊啊。你就先带着这群孩子去拿申请表吧。钥匙给你们了。”说完,就急匆匆地溜走了。
吕大圭一走,岁花朝几人就没忍住开了话匣子。
“陆哥nb啊,陆哥。真是没看出来。你唬人一套一套的。”翟景逸撞撞陆溟凌的肩膀,笑得一脸不怀好意,“有空带我捞个妹子呗。”
陆溟凌:“……真别。”
冒险社活动教室似乎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一阵风吹过,竟硬生生地将门牌掀了下来。
岁花朝拿起钥匙转开门轴,一阵灰扑面而来,呛得几人咳嗽不止。
“咳咳……咳……”岁花朝便咳边用手挡住灰,“里面没人,走吧。”
几人走向室内,迎面而来的是一张大桌子,有六张椅子围在一旁。在那后面隔了一道屏风。绕过屏风,几从书架窝在后面。书架上密密麻麻架着各种文件。
岁花朝随手拿下一本,竟是一份档案,有关A市崇德学校的前身。
她随手翻开看看,这才知道这所学校之前竟然是一座火葬场。
而且,有相关资料表明,那座火葬场和隔壁A市人民医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陆溟凌走到她旁边,拿起她拿下的那本旁边的一本看了起来。
“喏。配套的。”他将资料递给岁花朝。
岁花朝翻开一看,竟是一些打印下来的新闻,不过似乎都没有标注来源。而内容无一例外都是贩卖人体器官之类的负面新闻。
“这是……?”岁花朝看着他。
“很早就有人怀疑A市人民医院是不是背地里有什么勾当。医院常常收留那些患了绝症的人。一来,他们入院,家属根本就没指望他们痊愈,所以治死了也不要紧。”陆溟凌顿了顿,补充道,“二来,很多人他们自己也不想再治了,有的是不愿意拖累家人,有的是根本就没有家人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对于医院来说,这无疑是最好控制的人。”岁花朝喃喃自语道。
“是的。他们的肾脏,血液,甚至眼角膜都可以为医院谋取利益。至于他们的尸体,则交由火葬场处理。”陆溟凌神色自若地将话说完。
忻梦丝似乎有些不忍,眉头紧锁,“那他们付出代价了吗?”
陆溟凌没有回答,又伸手抽下第三本档案,“给,自己看吧。”
忻梦丝打开一看,“A市人民医院院长落网,多年非法贩卖人体器官。”
“现在的院长……”翟景逸好奇地问道。
“现在的院长姓段,至于叫什么,我也不清楚。”陆溟凌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
岁花朝盯着书架,紧蹙着眉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就因为你是副社长?”
陆溟凌蓦然笑了,一双桃花眼笑得勾魂,“忘记介绍了,你们刚刚看的这一排,都是我在校期间搜集的资料。”
“以及,我,陆溟凌,A市师范学院新闻系学生,尚在校未毕业。”
岁花朝:“新闻系……所以我到底为什么会觉得你的属性是高冷啊喂!!?”
“好啦好啦。也不算骗你们啦。”陆溟凌揉揉岁花朝的脑袋,一副哄小孩儿的样子。
几人随即开始了下一轮翻找,因为资料多的缘故,花费了不少时间。
等几人再将资料细细整理之后,天色赫然已变得昏黄。
“逢魔之时了……”岁花朝念叨着。
“什么?”忻梦丝似乎没听清。
“没什么。天快黑了。我们得快点。”岁花朝催促道。
最后,几人也未来得及细细翻看,只好将部分资料搬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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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哥,你跟我睡一张床吧。”翟景逸兴致冲冲地看着陆溟凌。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陆溟凌嘴角抽了抽。
“说的也是哦。”翟景逸嘿嘿笑着。
这边岁花朝坐在上铺,忻梦丝躺在下铺。或许是女生心比较细的缘故,两个姑娘在床上细细理着资料。
“咦!!这本好像是邗悦欣的……好像是……日记!?”忻梦丝兴奋地叫道。
“快看看,快看看!”岁花朝也被勾起了兴趣。
“×年×月×日:我在冒险社的书架上偶然发现一本日记,不知道是哪位学长学姐留下的。翻开一看,竟记录了许多通灵方法。我把它偷偷带了回来,希望它能解我的燃眉之急。”
“×年×月×日:有一个方法让我用血滴在笔上,这样招来的鬼就能附在笔里。但不知道为什么,背后阴森森的,像谁在看着我。我明明还没有进行招鬼仪式啊。”
忻梦丝翻了两三页,忽然停了手,“后面就没有了。但还有两三页空白纸。”
“以我多年悬疑剧经验来看,那两张空白纸多半要用蓝光手电筒那么一照,啧啧。”翟景逸夸张地比划着。
“让我看看。”岁花朝接过忻梦丝手上的笔记,发现那几张纸有被撕掉的痕迹,“有铅笔吗?”
陆溟凌坐在下铺,靠桌子也近,便随手从抽屉里摸出两支笔给她。
岁花朝接过笔,轻轻地在纸上描,不一会儿,竟让她描出了一排字。
“×年×月×日:班级着火了,除我之外的人都睡着了。可我无论怎样都出不去,为什么,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我想,我可能会死在这里,希望我的日记不要被烧毁……”
岁花朝将日记递给几人传阅,“我们的想法是对的。邗悦欣的确死在了那场火灾之中。我们见到的求救的那个女孩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