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换谁,谁能忍啊……?
是个人都得起点奇怪的生理反应好嘛!?
翟景逸这会儿心态都炸了。
满脑子只有一句话:做个男人好难……
好在岁花朝了解了他的意图之后,速度加快了不少。
一道白烟之后,曲玉镜又做着熟悉的动作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嗨,又有事找我啊?”曲玉镜习以为常的揉了揉眼睛。
“嗯,想让你帮忙对付下跟你同等级的对手。”岁花朝应道。
“啊?”曲玉镜一愣,随即笑得像朵花似的,“这年头和我等级一样的对手可不好找喔。”
“喏,”岁花朝指了指,“那不就是嘛。”
曲玉镜一个闪现,立刻到了小女孩的身边,啧啧称奇。
“还真的是灵魄,稀奇啊,稀奇!”
“玉镜姐,算我求求你们几个了,”翟景逸趴在座椅下大声吼道,“别聊天了!先把藤蔓搞定!”
岁花朝努努嘴,心说,傻孩子,这不给你助攻呢嘛……
你咋地就这么不会看人眼色行事呢……
她叹了口气,多好的僚机啊,多好的机会啊,你怎么就不知道A上去呢。
曲玉镜一挥手,伞飞了出去。
就像上次对付大蜘蛛一样,那把伞飞舞在空中,绽出了许多刀片。
那刀片削铁如泥,眨眼间就把藤蔓清了个干净。
“好了,搞定。”曲玉镜满意的拍了拍手。
“哟,小姑娘,”曲玉镜转头看向镜鬼,“来打一架嘛~”
小女孩一愣,似乎没想到这个长相比她大上不少的姐姐居然……
居然是个傻子???
“姐姐,”小女孩忽然笑了,“我想起了你是谁了。”
“你叫曲玉镜,对吗?”
“嗯?”曲玉镜懵懵懂懂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的下文。
“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和谢曙辰是A市人民医院的病友,你的小名叫小镜。”小女孩狡黠一笑。
“玉镜姐,别跟她废话,动手啊!”楚云晓连忙喊道,“你没听说过,‘反派死于话多’吗??”
等等……
为啥他们活成了反派的样子,还要抢反派的台词啊喂!??
不过好在这句话把曲玉镜及时惊醒了,“他说的对。”
“我才不管你是谁呢。”曲玉镜笑了,“我只知道做人,啊不,做鬼也得言而有信。”
她手一指,指向了岁花朝,“她给了我血,我就应该帮她做事。”
“至于你,”曲玉镜挠挠头,似乎有些困扰,“你这么小,我不好意思打你呀。”
小女孩本来还带着诡异笑容的脸,瞬间变绿了。
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陆溟凌都拼命用咳嗽掩饰自己想笑。
而大大咧咧惯了的翟景逸更是毫不留情,笑得好生快活,脚步似乎都轻盈了起来。
活有种“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篙人”的意味儿。
“你才小,”小女孩咬牙,“你全家都小!”
一条条藤蔓转眼又从她手上冒了出来,但奇怪的是,藤蔓像是在惧怕着些什么,畏畏缩缩着不敢上前。
“花花,”小女孩这才有些急了,“你怎么了呀,花花。”
不仅藤蔓受了影响,就连藤蔓上的花也蔫了下去,一个个垂头丧气。
小女孩狠狠地瞪了岁花朝一眼,“都怪你!”
岁花朝一脸无辜,不是吧,这怎么也能怪得到她头上,找惹谁了这是……
随即她象征性看了眼自己手臂上缠绕着的蔷薇,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就这一会儿功夫,手臂上缠着的花骨朵竟然已经开花了。
一个个绽着花瓣,张牙舞爪的样子。
岁花朝心说,这样一看……
好像镜鬼的花蔫了还真的跟她有关啊……
“呃——”岁花朝尴尬一笑,“要不我手上这花给您?”
不说还好,这句话一出来,小女孩更加生气了。
“你去死吧!”
小女孩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只玩具熊,“熊熊上啊!”
“岁花朝,往这跑!”楚云晓搁着老远冲她喊道。
“我靠,大哥,你搞清楚,我是伤员好吗???”岁花朝满脸黑线。
“小朝!趴下!”陆溟凌着急地喊道。
“啊?”
岁花朝立即趴倒在地上,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她的头上掠过。
回头一看,小女孩掏出的那只玩具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变得比人类都要大得多了,大约有一个书架那么高了。
至于刚刚掠过她头上的东西……
大概是……
玩具熊的爪子。
它的爪子又细又尖,估计被挠一爪子多半凶多吉少。
岁花朝拖着条伤腿,就摇摇晃晃地朝楚云晓的方向过去了。
开玩笑,命和病情加重,傻子也知道该选哪个啊喂!?
“凌哥……”
岁花朝刚想叫陆溟凌也往这个方向过来,一回头,却看到那只玩具熊居然往陆溟凌的方向去了。
“凌哥!”岁花朝大喊,“玉镜姐!救他!”
眼见着玩具熊的爪子离陆溟凌的后脑越来越近,千钧一发之时,一把伞挡住了锐利的尖爪。
“我当有多厉害,”曲玉镜嘲笑道,“也不过尔尔。”
小女孩不服气,“呵,那你那什么曙辰哥还不是借了我的力量才把你藏匿起来嘛。”
“什么意思?”曲玉镜听到谢曙辰的名字,心神有些不灵。
“怎么了,谢曙辰没舍得告诉你,他为你牺牲了些什么吗?”小女孩更加得意,更加摆弄起曲玉镜的心弦来了。
“……”
曲玉镜一阵沉默。
小女孩见她情绪有些低落,更是添油加醋道,“可是你现在的同伴把他亲手消灭的哦。”
岁花朝忙冲曲玉镜喊道,“曲玉镜!醒醒!”
镜鬼身为灵魄级鬼怪,别的异能都是辅助。它实际上厉害的,是那一套迷惑人的套路。
先前忻梦丝上过它的当,他们更是为此吃了不少苦头。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这次镜鬼愿意与曲玉镜正面对抗,但到了强弩之弓的时候,她果然还是选择了老本行。
“真的吗……曙辰哥消失了?”曲玉镜看起来很难过。
岁花朝与她对视,心里没由来的有些愧疚,“是……”
“不是的。”
岁花朝惊讶的抬起头,朝发声处瞧去。
陆溟凌站在那,风吹起他的发,他一人便自成一道风景,“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