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以为西医都是万能的吗?身体内部循环是有其规律的,哪里有病就将哪里割掉的方法,本就是毁人元气的事情。”
陆凡摇着头说道。
金明月嘴角噙着一抹讽刺的笑意,说道。
“照你的说法,你这个中医能治好我爸的病吗?”
陆凡点点头。
“自然,金先生的病想来已经发作过好几次了吧!而且总是毫无征兆的发作,甚至最近每次发作的时间间隔都在变短,我说的对吗?”
鬼影魔瞳的功力不可小觑,人身上的疾病,它都能看得出来。
陆凡摸着下巴,中肯的说道。
“估计再有两个月左右,你也不用等那帮子西医想办法开刀了,直接给你爸准备后事就行。”
“你胡说八道!”
“金明月!”
金明月一脸不悦,却被父亲喝止住了。
金凯元面露愁苦之色,看着金明月说道。
“如果真如这位先生所说,那我也就只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了,你现在还这么沉不住气,动不动就发脾气,是想叫我死不瞑目吗?”
“爸,你说什么呢?这就是个骗子,他就是想骗咱们的钱,才故意把病情说的这么严重的!”
金明月慌张起来,站起来拽住金凯元的胳膊,本来清冷的小脸也变得楚楚可怜起来。
她轻咬下唇,模样看着比刚才的不可一世要好上不少。
见他们两人在那边伤春悲秋,陆凡抬手打断他们。
“行了,我没说这病我不能治,您的女儿您还是有大把的时间去教育的。”
陆凡的话,让金凯元眼里浮现出一抹喜色。
岳正东也在一旁帮腔的说道,“那陆先生就赶紧说说治疗之法吧!有什么需要的,我们也好做准备。”
“此病根源于心疾,心乃身体的本源所在,牵一发则动全身,确实需要做些准备。”
陆凡上前,触碰了金凯元的双膝。
“双膝僵硬,反应虽不见迟缓,但有固化的迹象,最近金先生走路的时候,可有感觉到腿部像是坠了东西的一样,总是没办法放松呢?”
是。
金凯元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却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这大夫还真是个厉害的。
居然真的只是碰了两下,就能准确的说出他的感受。
要知道这些事情,他连医生都没告诉,因为他觉得比起昏厥和全身无力,这点小病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那,那您想如何医治呢?”
“要想治您的病,必须得针灸七次,再加药浴辅助治疗才可。可是,您的女儿态度过于傲慢,居然如此崇洋媚外,轻视中医……”
陆凡声音陡然变得凌厉,他撇了金明月一眼,然后转而看向金凯元,问出了问题。
“所以,一千万的医药费我只针灸一次,下次若我心情不好,便不会继续给您治疗,这一千万,您肯花吗?”
“这……这金小姐也是因为父亲生病,言语难免有些过激,还望陆大夫莫要见怪呀!”
岳正东头上的汗都下来了,赶忙上前跟着打个圆场。
他明白陆凡这样有本事的人,多半不喜欢被人轻视。
但毕竟人是他找来的,所以他自然的站出来打圆场。
“如果真能见到成效,一次针灸也值一千万了,您认为什么时间比较合适?”
金凯元并不正面回答问题,而是先约治疗。
等到治疗完以后,如果这能见效,金明月也就服气了。
到时候,再让她道个歉,事情也就过去了。
可要是治不好,那就说明陆凡就是个江湖骗子,那样的话,别说一千万,一个子他都不会给。
“将手伸过来。”
陆凡懒得多说。
手下见真章,是不是能治好,待会儿看事实就好。
这病本也不算难治,他笃定一次治疗就可见到成效。
“嗯。”
两方说好价钱,诊断就开始了。
金凯元手心冲上,放于茶几之上。
陆凡伸出食指和拇指,拇指轻压腕部,食指搭在脉搏上。
去感应对方的病灶所在。
其实对方的病情他已经看出来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
尤其是对方的病灶在心脏,确实需要谨慎一些。
所以,他还是没有省略号脉这一步。
嗯……
他看的没错,几乎是分毫不差。
可以动手针灸了。
“这边有适合针灸的地方吗?还有帮我准备两套银针过来,要一套粗一套细的。”
语气淡然,叫人听不出深浅。
“粗的和细的?”
岳正东略微犹豫了一下。
“你们这边针灸头部和内脏用的都是同一套银针吗?”
岳正东尴尬的笑了笑。
陆凡一顿,随后无奈的说道。
“那就准备一些银针,要跟你们最细的针管一模一样的。”
“嗯……我想想,儿童用的针大小应该可以吧!”
“可以。”
岳正东立刻打电话,叫人从医院儿童科送来了一些细如牛毛的银针。
陆凡拿起来看了看,觉得跟自己以前用的差不多,这才满意的点头。
“咱们走。”
随后几人穿过前院,来到后院的主卧室。
屋内还摆着一个轮椅。
“这是之前准备的,在院子里用不上,可要是出去,但凡多走几步路,我这腿都受不了。”
金凯元看着轮椅,有感而发。
陆凡毫不客气的说了句。
“放心,没有后半辈子,我的针灸只能保你半个月,那时候你该备的是棺材,而不是轮椅。”
古今中外,能人异士,哪个没脾气?
甚至有些人觉得真正有本事的人,大多性格古怪,脾气阴晴不定。
果然,金明月听见这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可她也不好说什么。
待会儿,陆凡就要出手针灸了。
她是脾气不好,但不代表她不懂事,要不然也不能够代理父亲打理公司了。
金凯元年岁大,见过的脾气古怪的人多了,加之性格豪爽,因此还有兴致跟着一起打趣。
“那挺好,我还有半个月的时间给自己筹备葬礼。”
陆凡听见这话,回了下头。
这父女两人脾气秉性真是大不相同,看来金明月就是被这性格好爽、不拘小节的父亲给惯坏了。
常说慈母多败儿,要知道这慈祥的父亲教育出来的女儿性格也多半好不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