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前的异变,让守候在旁边的十几人上前。
“你们干什么!”
为首那人冲着林生安他们喊道。
这些人就是那个地主今日会面的那位贵客手下。
原本他们只打着看戏的态度坐着喝茶,谁料那个该死的青年竟真的杀了地主家人。
这让他们坐不住了。
毕竟他们老爷还在里头呢。
谁知道那王八蛋会不会杀红了眼,把他们老爷也杀了。
林生安扭过头,看着众人。
以前的时候,他或许会舔着笑脸询问几人来历,不敢随意招惹。
现在……
沈大人这么勇,他们怎么可能怂?
回应那人的仅有一句话:“司天监办事,闲杂人等闪开!”
谁料这个名头一报出,那些穿着红衣的众人却笑了。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人物呢,原来是你们这群孬种啊?”
“不好好在你们那个铁王八壳里猫着,学人家出来做事啊?你们有没有这胆子啊!”
“还是乖乖滚回去吧,外头的世界太危险,你们没这个胆量!”
说着,他们就要往里头走。
林生安众人寸步不让,依旧冷冷一句:“司天监办事,闲杂人等闪开!”
为首那个汉子皱起眉头,脸上布满怒意:“我他妈给你脸了!”
他刚要拔刀,就见寒光一闪。
汉子的右臂瞬间脱落。
红衣人群吓得向后缩了一步,不可思议的表情落在那群他们看不起的司天监孬种身上。
林生安表情还是那副冷峻淡然,轻描淡写收刀入鞘:“司天监办事。”
随后他大手一挥:“把这里给我围了,还有这些家伙,干扰办事,一同拿下,听由沈大人发落!”
还是那句话。
你可说司天监怂,但你不能说他们弱!
先前的他们不过是龙游浅水,虎落平阳。
如今有人唤醒了他们。
再想招惹,那就得掂量掂量了。
后头的众人都看傻了。
这他妈还是那个臭名昭著的走狗司天监?
他们的刀何时指过外人,不从来都是指着他们这些老百姓的吗!
众红衣人纷纷被缴械。
他们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帮家伙。
他们今日是抽的哪阵邪风?
都不想在京安府混了是吗!
好好好,等等他们老爷出来,就叫这些家伙全都收拾东西滚蛋!
他奶奶的,京安府什么时候成了谁能打谁就厉害了?
出来混,讲的是背景!
他们有背景吗!
毛都没有!
林生安他们的手段很快,沈良也绝非拖泥带水之辈。
就踩着林生安他们擒住这些红衣人的下一秒,满身血迹的沈良缓缓走出,冲着众人招了招手:“抄家。”
林生安上前,对着沈良拱拱手:“大人,这些家伙们刚刚意图干扰我们办案,已经被全部擒获。”
沈良看了眼众人,随后小声问道:“有卷宗吗?”
林生安摇了摇头。
那个断臂汉子咬着牙吼道:“我家老爷呢?”
沈良看向他,脑海中升起一个绝妙计划。
让司天监众人散开,沈良冲着里头道:“不知道哪个是,要不你们自己进去找一下吧。”
众红衣人表情惊恐,绝望的看向府苑。
“你他妈完蛋了,知道我家老爷是什么身份!”
他们一边骂着沈良,一边着急忙慌的朝里头奔去。
就在他们前脚刚踏进门槛的刹那,一道刀气紧随而至,将十几人砍成了数块。
所有人不解的看着沈良,眼睛瞪得老大。
沈良轻飘飘收刀:“还敢破坏现场,图谋不轨,该死。”
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好好好!
还可以这样扣帽子是吗?
又学到了一招!
“进去抄家!”沈良手一挥,林生安带着人朝里头走去。
沈良则是坐到一旁小憩。
那三十个工人连忙跪下,冲着沈良磕头:“这位大人啊,我们的钱不要了,不要了,您喜欢的话,这五两您也拿走。”
“求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们家里还有孩子要养。”
他们不知道这个青年到底是来干嘛的。
可是连那个地主都敢杀,还有什么事情是这家伙做不出来的?
面对地主时,他们或许还敢硬着头皮要工钱。
可是在面前眼前这个恶魔时,他们只想活下去,哪里还敢提钱!
沈良瞥了眼众人,懒得做解释。
反正在这些人眼中,司天监的印象早已固化,单凭三言两语,很难叫他们相信。
索性就不浪费口舌。
等等把工钱还给他们,就让他们走呗。
只是沈良不开口,那些人就一直磕头。
还好林生安似乎早就算到了这一点,抓着两大包银子跑了出来。
沈良扬了扬下巴,示意林生安将钱给那些人。
在两大袋银子被放到面前的时候,工人们更是傻眼。
这是要干嘛啊!
都说了不要了,他们现在只想活命。
沈良开口:“各位,把钱拿上,两清了,然后你们就可以走了。”
什么?!
正在磕头的众人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话。
不杀他们?
还给钱?
这是为什么!
那个青年明明那么厉害。
他明明有叫所有人闭嘴的能力,明明可以把钱全都据为己有。
为什么不这么做?
换做其他人,说不定还得让他们再吐点钱出来呢。
“快走!”沈良催促道。
工人们身躯一震,慌忙起身就要走。
“把钱捡起来,把钱捡起来!”沈良再度吼道。
工人们犹豫片刻,本着‘活着干~死了算’的心理,咬咬牙上前捡起钱逃走。
几乎是三步一回头,那捧着钱的人不断扭头看向沈良。
见对方注意力压根没有在自己身上,他们这才松了口气。
远远的,工人们停下,朝着沈良的位置重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这与方才不同。
刚刚那是出于本能,不得不的磕头。
现在,是发自他们内心。
这个大人,真不一样!
在工人们离去后,那个京安府知府再度赶到。
见到沈良后,知府嘴角闪过一丝‘我就知道’的苦笑。
方才有人报案,说在勤胜街有人当街杀人。
知府都不用猜,就知道该是沈良这个疯子。
所以他就拖得时间差不多了才赶来。
这样就不会跟沈良起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