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衙门,沈良翘着二郎腿躺在椅子上,操作着系统。
经过几天的清扫,整个东城区就仅剩下弄巷和王河两股势力还在。
又收获了十三万的罪恶值。
沈良的速度快到令人发指。
就好像是来速通这方世界的一样。
整个城中如往常一般安定,却早已暗流涌动。
思索再三后,沈良将狂流剑拉满。
随着八万罪恶值的消耗,沈良脑海中浮现出一副尸山血海画面。
提示升起。
【登峰造极·狂流剑(可融会)】
两种功法再度交融。
【登峰造极·狂流剑:星舞(小成)】
沈良闭眼感受着腹部气团变化。
片刻后,他微笑着张开眼。
凡褪境大成。
接下来就是去找河里伯了。
按照弄死三太爷的方式,强行弄出一份证据。
反正这些事情早都人尽皆知,苦于没有实质证据而已。
那沈良就自己造出一份证据来。
谁让这个城中就是沈良最大呢!
对此,沈良心中感慨。
官做得大是好啊。
说谁是罪恶,谁就是罪恶。
“师爷,晚上吃火锅啊?”沈良转过头看向后头在算账的吴达。
吴达舔着脸笑道:“全听大人的。”
中年人算是最开心的一位了。
跟着沈良混,他一个月就挣了十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且这些钱拿着放心,压根就不担心被夺钱的苦主寻上门。
因为那些人全家都被沈良杀了。
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来。
先前沈良提出计划的时候,吴达还担心会不会是要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去赚钱。
没想到事实竟然比他之前的方式还要安全。
不愧是做了两个月就能荣升知府的人物,当真不一般!
“以沈大人的功绩,不出一年半载的定会高升,届时整个长野郡岂不是由我吴达做主了?”吴达心中窃喜。
没了那些地主恶霸,下一任知府就没有靠山。
强龙不压地头蛇的,他难道还敢不听我吴达的话吗!
想想号令整个长野郡的画面,吴达心里美滋滋。
正乐着呢。
外头鸣冤鼓声沸腾。
吴达皱着眉头朝外望去。
门口站着二十几位中年老妇,为首之人正是唐义。
“进来。”沈良开口。
唐义率先进了衙门,后头的老妇们犹豫不决,脸上满是抗拒。
虽说长野郡不比平谷县那般黑暗。
可如今官僚作风是整个大启王朝统一的。
百姓们深知那官袍下是个怎样道貌岸然的家伙,又怎敢轻易来报官。
唐义喊道:“进来啊,当官就该为民做主,怕他干什么!”
老妇们依旧不敢。
“怎么?连自家女子失踪了都不敢来报官,非要等刀架到你们脖子上的时候,才有勇气喊出心中那口恶气吗!”唐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何时这个世道变成这般了?
百姓们出了事情都不敢报官。
这不合规矩。
他就是要打破这个烂世道的规矩。
“沈良,这些天里,这二十家待嫁闺中的女子全都莫名失踪,我来报案。”唐义一马当先的来到公堂处。
他非得给沈良找点事情做。
不能让这家伙过得如此舒坦。
想要轻松别做官,滚回家种地去!
沈良眯着眼看向吴达。
吴达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二十个!
这个数字十分的敏感。
多一个少一个,两人都不会太关注,当个寻常失踪案办就是了。
偏偏就是二十个。
见对方不言语,唐义心头再度怒火中烧。
该死的,就知道这家伙会装死!
不作为的狗官,这一笔记下了,等我父亲到的时候,非拔了你这身官服。
“怎么回事?”沈良回过头来。
唐义显然没有想到沈良会继续问,短暂愣神。
稍稍回神,唐义开口:“三天前开始的,这二十家的女子全都在入夜后的第二日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良脑海中回忆。
算起来差不多就是他干掉三太爷的第二天开始。
时间也对上了。
沈良嘴角上扬。
看来对方这次很急啊。
连由头都来不及准备,只能用强行掳走的方式。
本来还想着用什么好一点理由去除掉最后这两家。
现在好了,不用想,直接去就行了。
只要看到那二十个女子,罪名直接成立。
当即处决。
沈良瞥了眼吴达,对方心领神会的拿出簿子。
那就走吧。
沈良挎着刀,绕过唐义往外走。
留在原地的唐义怔怔出神。
就走了?
该死的家伙,连装模作样般的先拿卷宗记下来都不愿,直接选择了无视!
这就是妹妹写了三千封信,一字一句都在夸赞的好官吗?
视人命如草芥,目无王法,简直就是畜生。
唐义拳头紧握,双目布满猩红血丝。
真不知道那官服之下,到底是人是狗!
他不管没事!
我唐义管!
转过身去,沈良和吴达已经消失。
肉眼可见的,老妇们脸上神情得到放松。
“乡亲们别担心,那个狗官不管,我来查!”唐义拍着胸脯子保证道。
老妇们复杂神情落在唐义身上。
这句话,她们多少年没听过了……
出了衙门的沈良两人走在大街上。
他们并不着急。
对方抓走了人,运人肯定是在晚上进行的。
吃人网这件事,轩辕承不敢暴露。
虽说现在京安府是董涵和何太尉两人斗得不可开交。
可轩辕家不服董涵管,对方巴不得马上叫他们死。
至于那满口规矩的何太尉,眼中自然容不得这种吃人祸害留在世上。
事情一旦暴露。
轩辕家在京安府马上就会成为众首之矢。
同时对抗董涵和何维,就算是其余六国都不敢。
“大人知道是谁干的了?”吴达问道。
沈良笑道:“干嘛要知道?他们本来就是要死的,只不过失踪案加快了他们去阎王殿的速度而已。”
吴达假笑着干咳几声:“大人做事依旧这般……不讲道理啊。”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距离较近的弄巷过去。
途径古街时,见到了街道中心不知何时架起的四方角擂。
正中央单手倚着下巴的少女引起了两人注意。
“我去,这辽人郡主当真不是凡物,这模样水灵的,整座天下都难寻对手。”吴达舔了舔嘴唇,眼睛扎在陈舒敏身上放不下来。
“至于吗?”沈良浅笑着:“跟没见过女人似的。”
吴达叹了口气:“大人尚未成婚,不知这婚后男人的苦啊。”
‘砰!’
随着一阵沉闷重击声,一人重重摔落擂台,倒在地上呕血不止。
身形魁梧的辽人走到擂台边缘,满脸不屑,随手丢下一袋银子:“中原病夫!”
“下一个!”
心思不在这上面的沈良只是轻轻扫了一眼,负手远离人群。
好似全神贯注在比武上的少女眼角闪过一点莫名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