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火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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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

  在那些金戈铁马的乱世之中,总会出现那么一些人。

  这些人,真真切切地并不怕死,于他们而言,死亡绝非是令人恐惧的终点。

  他们是一群极具浪漫主义色彩的人物。

  显然,这群辽国余下的士兵们,正是这种人。

  此刻,他们心中那如阴霾般挥之不去的遗憾,宛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们紧紧束缚。

  那便是复国的宏愿,曾经如同高悬天际的璀璨星辰,照亮他们前行的方向,给予他们无尽的力量与勇气,如今却仿若破碎的星辰,散落一地,遥不可及。

  回首往昔,他们曾在无数个血雨腥风的日夜,为了那已然崩塌,仅存于念想之中的旧国古都。

  也正是这个信念,才能让他们坚持着,义无反顾地浴血奋战。

  众人十分默契,目光落在最后一排的小年轻手中。

  那是一面篆刻着辽国图腾的旗帜。

  辽国战旗。

  他们倾尽所有,将热血洒在每一寸山河之上,只为守护那象征着荣耀与传承的旗帜。

  即便如今这旗帜早已残破不堪,被硝烟熏染得辨不出原本的模样,可它依旧在他们心中猎猎作响,那是信仰的呐喊,是不屈的高歌。

  然而,时过境迁,大势已去,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它缓缓倒下,满心无力,空余悲叹。

  他们曾经守不住那个心中的王朝。

  同样的,现在也守不住眼前的那杆旗帜。

  有些时代,仿若一位才华横溢的画师精心绘制的波澜壮阔的画卷,每一笔都饱含着沧桑与豪情。

  有些王朝,恰似这画卷中最浓墨重彩、震撼人心的一笔,承载着无数人的梦想与悲欢离合。

  而恰恰就是需要这种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的人,才能为其添上最为令人拍案叫绝的神韵。

  他们不为钱。

  在他们纯净而炽热的心中,那黄白之物不过是沾染了世俗污垢的庸俗尘土,丝毫入不了他们的眼。

  不为名。

  功名利禄在他们看来,仿若清晨山间的薄雾,太阳一升,便转瞬即逝,虚幻缥缈,不值一提。

  不为权。

  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在他们眼中是那般的丑恶与龌龊,他们对此唯有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他们心中想要的,唯有那种坚持了许久,如同巍峨高山般坚定不移的道义,这道义,宛如黑夜里永不熄灭的明灯,是他们的信仰之源,是他们在无尽黑暗中摸索前行的唯一灯塔。

  也正是有了这些人,历史的长河才仿若被注入了一股神奇的魔力,泛起层层绚丽夺目,如梦如幻的涟漪,为其增添了无尽的色彩与魅力。

  他们的故事,或悲壮得让天地为之动容,或激昂得令风云为之变色,在岁月悠悠的流转中,口口相传,代代铭记,让后人在回首往昔时,不禁心潮澎湃,仿若身临其境,感受着他们的热血与豪情。

  如此,历史这部宏大浩瀚,包罗万象的史诗,才会精彩纷呈,引人入胜,如同一部永远读不完的传奇巨著。

  这种故事,不存在于史书中。

  也不存在于后世口口相传之言内。

  因为这些故事的人,并非主角。

  他们仅是一些拥有梦想的小人物。

  一些连名字都不配有的小人物而已。

  对于这种人,沈良向来是打心底里尊重的,这份尊重,犹如深埋地底的千年陈酿,醇厚而浓烈,源自他内心深处对纯粹信念的炽热敬仰。

  所以,沈良不会去杀他们。

  哪怕四周杀伐之气仿若实质化的浓雾,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之中,刀光剑影闪烁交错,似要将这天地割裂,他的眼神依旧坚定而温和,宛如春日暖阳,能驱散一切阴霾。

  他缓缓朝着那汉子走去,每一步落下,都似带着千钧之力。

  沈良手摸向腰间,那里悬挂着的,是那柄杀人如麻的深渊。

  汉子紧紧闭上双眼,干裂的嘴唇犹如干涸的河床,微微颤抖着,那是对死亡的恐惧,也是对命运的不甘。

  他静静地等候着死亡降临,仿若等待宿命的审判。

  身上的铠甲破旧却整洁,虽已伤痕累累,却依然能依稀可见往昔的荣光,那是他曾经英勇奋战的证明。

  等了许久,汉子并没有感受到预期中冰冷利刃穿透身体的刺痛,预想中的死亡并未如期而至。

  他有些畏惧地缓缓睁开眼,却见沈良拉着他的手,又补上一锭金子,那金子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夺目、近乎刺眼的光芒,晃得汉子有些睁不开眼。

  汉子瞳孔剧烈晃动着,眼中满是惊愕与疑惑,仿若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之事。

  他不明所以地看着沈良。

  实在不明白对方这种作为是什么意思。

  不杀自己就算了。

  何故又补上了一锭金子?

  沈良轻拍汉子肩膀,那手掌宽厚而温暖,带着几分安抚人心的神奇力量,仿若能抚平世间一切伤痛:“拿着钱,回去过日子吧。”

  他的声音低沉而醇厚。

  沈良看了眼那些满脸疲惫,面上毫无血色的军~人们,他们或倚靠在残垣断壁上,仿若失去了支撑的稻草人,摇摇欲坠。

  或相互搀扶着,用彼此最后的力气给予对方一丝慰藉,眼神中虽有不甘,却也透着深深的无力,那是被现实打败后的落寞。

  “他们愿意跟着你,你不能带着他们去送死。” 沈良的话语掷地有声,仿若洪钟大吕,在空气中久久回荡,振聋发聩。

  “且不说我沈良,就是大启王朝那上百万如钢铁洪流般的士兵,一旦开动,都可以瞬间将你们这群人碾成粉末。”

  沈良微微仰头,望向远方,目光仿若穿越了千山万水,似是看到了那百万雄师整齐列阵、气势磅礴的震撼场景。

  “历史的车轮总要前进,辽国成为历史了,这是大势所趋,无人可挡。”

  这一声叹息,饱含着对世事变迁的无奈与洞悉。

  说完这些,沈良也不管那汉子答不答应,自顾自绕开他,朝着远处走去。

  那些虎视眈眈的士兵们,身着冰冷坚硬的铠甲,手持叫人可笑的兵器。

  没有人去阻拦他,只是静静看着沈良三人离去。

  他们眼神中的情绪颇为复杂,有对沈良此举的诧异,仿若看到了一场颠覆认知的奇景。

  也有对那群落魄之人的同情,同为乱世漂泊之人,心中难免泛起一丝怜悯;更有对这乱世纷争的迷茫,仿若置身于茫茫大雾之中,找不到前行的方向。

  待走出去许久,李威紧跟在沈良身后,眉头紧皱仿若拧成了一个死结,满脸不爽地大声问道:“刚刚你怎么不把他们全杀了?”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急切与不甘,当然更多的还是不解。

  “跟人讲道理,这可不像你沈良啊!”

  李威会那般暴露沈良身份,就是满心期待着看着沈良大开杀戒,以绝对的武力和霸气给那些人一点小小震惊。

  在他心中,沈良本就该是个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人,凭借着无双的武艺和果敢的气魄,以绝对的力量让世人敬畏。

  可惜每次都事与愿违,沈良的选择总是出乎他的意料,仿若一道谜题,让他怎么也解不开。

  在李威眼中,他是越来越看不懂沈良了。

  明明这家伙就该是个不讲道理,只要有不顺他心意者,二话不说,拔刀相向,一刀杀之的存在,怎么这几次除了杀天妖之外,沈良一直都不想动手。

  他挠了挠头,满心的困惑。

  火源圣母捂嘴笑道,那笑声清脆悦耳,驱散人心的阴霾:“这就是你一辈子比不上沈良的原因。”

  她眼眸流转,波光粼粼,仿若藏着万千星辰,透着几分聪慧与狡黠。

  “他是个人,而你…… 就好像个机器!”

  这一句评价,如同一记重锤,狠狠敲在李威的心上。

  李威不语,他仿若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低下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火源圣母那双眼睛就好似能穿透人心。

  李威确实也不知道什么叫做人,他总以为,人就该是一个样子,按照既定的规则、凭借本能去行事,简单而直接。

  可是沈良每次都会教他,什么才叫做人。

  对于两人的话题,沈良并没有选择参与,他道:“姐姐,你说的那些东西在哪?”

  火源圣母抬手指了指前面的山峰,那山峰高耸入云,仿若一把利剑直插云霄,云雾绕其间,神似仙境,又透着几分神秘莫测:“我的火源之力,就在那里。”

  沈良心中这时升起一个问题,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几分担忧:“姐姐,如果你能拿回自己被封印前的火源之力,那水主是不是也能拿回她自己的水源之力?”

  他顿了顿,环顾四周:“要是她也拿回来水源之力,我们岂不是没有优势了?”

  沈良想问题从来很全面,他深知在这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较量中,任何一个细微的变数都可能如蝴蝶振翅,引发一场足以颠覆战局的风暴。

  他要赢过那个水主,仅有靠着这些火源之力和光源之力。

  可是如果水主也拿回了自己力量,这点优势就全没了!

  那还怎么打?

  对于沈良的担忧,火源圣母显得淡定,她轻轻摇了摇头,发丝仿若柔顺的黑色绸缎,随风飘舞:“不会的,我们都拿不回自己的力量。”

  她的声音轻柔:“我叫你过来,是你去拿那些火源之力,并非我。”

  沈良疑惑的看着火源圣母,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清楚火源圣母会继续解释。

  沈良不想打断对方的节奏。

  其实还有一件事情,火源圣母一直隐在心底,未曾吐露。

  在那九座天地初开之际,天地间的磅礴伟力亟需制衡,她们的力量便被无情地分散开来,用作维持九座天下的安稳运转。

  自那之后,她们仿若断了线的风筝,漂泊无依,就算是彻底沦为了无家可归之主。

  往昔那足以翻云覆雨的雄浑力量,也如同被上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封印,再无可能重新回到她们身体里面。

  当然即便如此,靠着这残余的缕缕力量,她们也依旧能够在关键时刻,施展出令人惊叹的神通,足以应对天神的威压。

  听完火源圣母的此番解释,沈良剑眉微蹙,深邃的眼眸中光芒闪烁,又生出一个好奇:“可要是对方也找个主人什么之类的,让其去拿力量,我们有胜算吗?”

  “你觉得自己不如别人吗?” 火源圣母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问道。

  那笑容里,似藏着对沈良的信任,又仿若有着几分调侃之意,让人捉摸不透。

  沈良愣了愣神,仿若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击中了思绪的要害,不过转瞬之间,他便洒脱一笑,紧接着朗声道:“也是哈,她怎么能够找出一个与沈某一般厉害的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向李威,眼中带着几分促狭:“你说对吧,李威!”

  此刻的沈良,自信满满,仿若周身都散发着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光芒。

  李威却仿若未闻,只是静静地伫立在一旁,双唇紧闭,不语。

  他压根懒得搭理沈良。

  与沈良一般无二的人,不说性格这等复杂难测之物,单论战力,眼前的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

  当然,就算那个所谓的水主有朝一日,鬼使神差地来找他李威认主,李威也绝不会应允。

  他心心念念的,是想跟沈良畅快淋漓地打一架。

  但他心里清楚,此架绝非搏命之战,不过是想与沈良一较高下,分个高下强弱罢了。

  可要是以水主和火主为中心,裹挟着各方势力进行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对决,那战斗必是一场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生死对决。

  届时,不论胜负如何,总要带一个人奔赴黄泉。

  李威不想,他绝不想让沈良陷入这般绝境,因为在他心底深处,沈良已然是他在这纷扰人间唯一的亲人!

  虽说有些勉强,但事实就是如此。

  李威只能将沈良当作亲人。

  火源圣母见李威这般模样,再道:“再说了,那家伙也不可能找人认主。”

  她莲步轻移,衣袂飘飘,与沈良、李威二人并肩而行,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沈良微微歪头,眼中满是好奇之色:“哦?为什么这么肯定?”

  火源圣母盈盈一笑,明艳动人:“我比她早苏醒上千年,在这悠悠漫长的上千年间,我游历过九座天下的每一寸土地,阅尽千帆,看遍世间百态。可实在是没有找到一个能够入我法眼的家伙,那些所谓的强者,在我眼中,不过是萤火之光,难与皓月争辉。”

  她顿了顿,目光流转,陷入了往昔的回忆之中:“也就是炎帝过来的时候,起初,我也都没将你放在眼里。”

  “当然,现在勉强可以将你放在眼里了。” 火源圣母说话的语气虽然十分客气,可那话语里却总让沈良感觉自己好似被人轻慢了几分。

  “我是该谢谢姐姐的夸奖吗?” 沈良嘴角微微抽搐,面露尴尬之色,挠了挠头。

  火源圣母并没有接这个让他尴尬的话题,而是继续说道:“那家伙的性子与我差不多,都是眼高于顶、孤傲至极之人。

  我找了上千年都没找到的人,她又怎会有那么好的运气?”

  沈良闻听此言,仰头大笑:“就算有,我也不觉得人间还有人会比我沈良强!”

  他一边笑着,一边猛地张开双臂,仿若要将这九座天下都揽入怀中:“九座天下都一样!”

  “好样的!” 火源圣母见状,眼中满是赞赏之色,毫不吝啬地竖起大拇指:“这才是我主人该有的样子嘛。”

  “好恶心,你们两个能别在这自卖自夸了吗?”李威出言打断:“我们此行到底是过来干嘛的啊!”

  沈良和火源圣母这才收回心神。

  其实在两人心中,都没太把这次寻找气息的路途当作什么历练。

  毕竟如今的玄天下……不……应该是说九天之下,应该不存在任何人,又或者任何家伙,会是沈良的对手。

  所以在水主出现之前,沈良还是很放松的。

  火源圣母亦是如此。

  连自己的历练都经过了,沈良的神魂力,对于那些火源之力的吸收,会非常简单。

  那个水主初醒,还没有彻底适应这座天地的规则。

  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恢复。

  这段时间,火源圣母相信沈良足够获取那些力量。

  三人的脚步随着火源圣母率先停下。

  火源圣母指着山峰处,一股火源鼎盛之处。

  火源圣母的力量,千万年来不生不灭。

  那股火源之力,凡间人寻不到任何来源,只是会一味的利用。

  眼下这山峰中的火源之力,正有一群生物在做使用。

继续阅读:第五百四十九章: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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