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少女愣了许久，才缓缓开口笑道：“杀我？开什么玩笑，我又跟他没关系！”
武褚还是沉着脸，没有回应。
“他到底来北海之柱干嘛！”少女问道。
武褚开口：“来获取北海之柱的气运。”
少女摊了摊手：“那关我屁事？”
恍惚间，少女好像明白过来什么，她张了张嘴巴，半天不知如何言语。
最后，少女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武褚点了点头：“没错，当年我没有办法把你从九幽之中救出来，唯一的办法就是这样。”
少女双目呆滞，愣愣的坐在那。
她现在知道武褚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不知过了多久，少女这才苦涩一笑，掐了掐武褚的脸：“你干嘛那么傻，救不活就不救喽，现在搞得这样，大家不是都难受。”
本来还有些苦涩的武褚，在听闻女人此言后，拳头奋力挥出，凿穿了不远处的山体。
他嘶吼着：“老子就是不愿，凭什么好人就都活不长，那些祸害就能千秋香火！”
“这个世界不公平，老子看不惯，看不惯！”
少女努力的平复着武褚：“人各有命嘛。”
“我就偏不信命，他们要玩弄苍生来证明他们的权威，那老子就用这拳头活生生的打出一片新世界。”武褚咆哮着：“黄子剑不肯跟我去，那我就找沈良。”
“九幽要收你，我们两个就把九幽砍个人仰马翻，叫那些幽魂阎罗看看，人命不是他们一纸一笔就能注定的。”
少女看着武褚，心中五味杂陈。
她揉了揉武褚的脑袋：“好啦没事的，车到山前必有路。”
武褚这才收敛了脾气，缓缓坐下。
“饿了吗，我去弄东西给你吃。”少女甜甜笑着。
武褚点了点头，还在生闷气。
少女起身，三步之后扭头看了眼武褚，心中叹了口气。
看来黄子剑说的话应验了。
可惜此刻的少女早已没了任何境界，寻不到也见不着黄子剑。
思索再三，少女最终本着山下跑去。
……
山下，一堆尸体前，沈良正在翻找战利品。
这一趟下来，又补充了上千万的罪恶值。
恰逢此时，一阵嘈杂声从林子里传来。
沈良抬头看去，一位身着纱裙的少女走出。
“北海之柱还有凡夫？”沈良一眼便看出了少女身份，有些惊讶。
少女朝着沈良行了个礼，接着道：“我叫白灵，是武褚的夫人。”
啊？沈良嘴巴张得老大。
这世界玩得这么花吗？
老牛吃嫩草，还这么嫩？！
“武褚真是个畜生。”沈良喃喃一句。
白灵马上明白过来，连忙解释：“不是的，是我嫁给武褚的时候就死了，他用秘法将我复活，所以我一直保持着这个模样。”
她笑着：“其实真的算下来，我也有九十多岁了。”
沈良赶紧行礼：“不好意思奶奶，是我唐突了。”
礼数这方面，沈良是从来没有少过的。
杀人之前他都是很有礼貌的。
“不打紧，我这次来找你是有大事的。”白灵开门见山：“武褚走火入魔了。”
沈良眯着眼：“开什么玩笑，他又不修真气，怎么会走火入魔？”
按照沈良前世的记忆，该是要修炼真气才可能走火入魔吧……
“不是境界，是脑子。”白灵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脑子？沈良更弄不懂了。
“是这样的……”白灵解释起来。
据白灵所言，在第一次战争机器计划失败后，天神们并没有打算将这三人继续留在世上。
宋元明飞升之后，便算作祂们天神自己人。
其余还留在凡间的两人，就成了天神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要摧毁他们。
打击黄子剑的办法，就是让他在最引以为傲的剑道之路上出现魔障。
事实也非常成功。
黄子剑在得知自己的剑道之路原来全都是天神计划后，沉~沦了三十余年，差点就死在平谷县。
可惜后来还是没办法，黄子剑不仅成功破障，甚至还一跃成了神。
“这不是挺好的吗？”沈良问道。
白灵一脸忧愁：“可是武褚的还没有破。”
“他的魔障又是什么？”沈良再问。
白灵指了指自己：“我。”
沈良皱着眉头。
“你知道武褚为什么会出现在北海之柱，又一直待在这里吗？”白灵道。
沈良摇摇头。
记忆里，他好像记得黄子剑说过，在登天一战失败后，武褚就被驱逐出了中土神州。
至于根本的原因，沈良确实不清楚。
“以前我也不知道的，现在我懂了。”白灵说着：“他是为了我。”
“天神们设计杀死了我，并要求九幽之下的那些人，不允许让我复活，所以武褚没办法，只得将我的神魂与北海之柱气运相连。”
“武褚以为自己的招数能够瞒天过海，殊不知这都是天神们给他下的套，目的就是要让武褚再又一次失去我后疯掉。”
听到这里，沈良连连抬手阻拦：“等等奶奶，你说得有些乱，为什么你会再度死掉？”
白灵看向沈良：“你来北海之柱干嘛？”
沈良指了指地上的尸体：“除恶。”
“不是的，你是来争夺北海之柱气运的。”白灵道。
“那又如何呢？”沈良反问。
白灵再度指向自己：“我就是北海之柱的气运点。”
闻言，沈良好像明白过来什么。
他看着白灵，脸上情绪复杂：“所以说，最终，我是要杀死您的？”
白灵点头：“没错，而且你必须要杀死我，否则你就获得不了北海之柱的气运。”
获得不了北海之柱的气运，就意味着登天计划一定失败。
可是要是杀了眼前的少女，沈良相信武褚一定会疯掉的。
到时候本来他们这边就不占优势的战力，再少掉一个武褚……
不……或许不单单会是少掉一个武褚，可能是会在少掉武褚一个盟友的同时，多出一个武褚这样的敌人。
沈良眉关紧锁，表情复杂：“他奶奶的这帮畜生，手段真是一招比一招阴毒，难怪大家都想杀祂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