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中五境后,沈良发觉自己身体发生了微妙变化。
似乎睡觉与否,已经完全能由自己主观意识操控。
并且时间长短对精神并无影响。
有股气流会轻抚沈良全身上下所有部位,始终让身体处于绝对的巅峰状态。
鸡鸣声响,五更天,沈良从床上坐起。
院子里的下人们早早开始收拾。
沈良倒了杯水漱口,坐在桌前等候早餐送来。
如今东城区的轩辕家爪牙,就剩下那个臭卖鱼的了。
处理掉,沈良就算是完全掌控整个东城区,有了和轩辕承叫板的资本。
还剩下一个半月时间,完全够处理掉轩辕承。
到时候统领长野郡不说,沈良还能再度完成身份跳跃,成为幽州刺史。
小小的长野郡知府,相当于一个市长,容不下沈良野心。
幽州刺史,那可是省长级别的,那官才大呢。
最为关键的是,届时沈良就能合理合法的吞并掉整个幽州境界的罪恶值。
迈入上五境门槛也不是不可能。
距离登顶武道巅峰之路,愈来愈近了。
有时候想想,官做到什么地步才算大呢?
挟天子以令诸侯吧!
自从上次和黄子剑谈了大战会涉及到国运之事后,沈良也尝试去了解这方世界所谓的气运之争。
要当天子可没有那么容易。
且坐上那皇位之后,便会被一道天命所囚。
这对沈良来说,跟被人拴了条狗链差不多,他才不做天道的走狗。
最好的方式就是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狗链锁别人,天下我来管!
想到这里,沈良脸上浮现一抹自嘲笑意。
到了现在,当初那个心怀远大理想的沈良算是彻底死了。
有的不过是一个唯利是图,自私自利的沈良。
挺好的。
毕竟乱世之中谈什么远大抱负理想,吃饱肚子才是关键!
沈良揉了揉肚子。
好饿。
早餐怎么还没送来?
沈良起身出了门,想着直接去厨房对付一口,再去王河找河里伯。
刚到厨房门口,就听得里头一阵吵闹。
“哎呦,这是给沈大人的早饭,你怎地也给吃了!”
“辛苦你再做一份嘛,我真的好饿,再说了,恩人答应让我吃饱的。”
“哪还有米面啊,你从昨夜吃到现在,就差没给我这个灶台啃了,哪来的饿死鬼!”
“嘿嘿……”
沈良黑着脸走入厨房,伙夫连忙上前请罪:“大人……”
“出去吧。”沈良摆摆手。
伙夫瞥了眼王沫,无奈叹了口气。
沈良坐下,抱着块桃酥啃食的王沫冲着他笑了笑,嘴上动作却没有停下半点。
“你之前说你来长野郡干嘛?”沈良扫了眼空空如也的桌面。
好家伙!
米缸,面缸全都空了!
阁下是饕餮吗!
当年凤仙郡之行,若是出场的是阁下,恐怕也不需要我猴哥出马了。
“杀沈良,杀轩辕承。”王沫吃完桃酥,仔细的将桌面碎屑扫入手心,一把丢入嘴里咀嚼起来。
“带了多少人?”
“二十人。”
沈良笑了笑:“沈良在哪呢?”
王沫眼神清澈的摇摇头:“不知道。”
“你进我这府邸的时候,难道没看见上头的匾额写着什么吗?”沈良手握住刀柄。
王沫尴尬的抓了抓脑袋:“我不认字。”
白痴!沈良翻了个白眼。
“吃饱了就走吧,奉劝你一句,你们内部估计有内乱,别去找沈良了,派你来的人是要你去送死的。”
出于对白痴的关怀,沈良离去前交代道。
乱党终究只是乱党,不过是一群打着所谓报国名头的自私自利小人。
当利益出现纷争,就会有人被拉出来砍头。
显然王沫如今就充当了这个角色。
带二十人来长野郡,领头的还是个白痴。
这种阵容要是能够杀掉沈良或者轩辕承其中一位。
那如今的大启王朝可就太叫人失望了。
只能说十分简陋的一个借刀杀人之计。
用在王沫这个白痴身上倒是够用了。
抹了把嘴的王沫追了上来,一脸好奇:“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从小就是柳叔叔对我最好了,父亲死后,他一直把我当亲女儿对待。”
“看在你是我恩人的份上,就让你说他这一次,以后不许说了!”
沈良连看都懒得去看这家伙,自顾自出了门。
王沫却像是块狗屁膏药般黏了上来:“恩人恩人,你能带我去找沈良吗,到时候算上前几次的恩情,我一并还给你。”
“我就是沈良。”沈良目不斜视道。
王沫鼓着脸颊:“不说就不说嘛,干嘛老是要逗我玩,我又不傻,你这样的好人,怎么会是沈良那种恶人。”
“伙计,来碗馄饨。”沈良拿出筷子擦拭:“沈良是哪种恶人啊?”
王沫沉默许久,她紧咬着红唇,憋得脸颊通红。
沈良则是安静坐在位置上,等待馄饨上桌,加了点醋后吃食完毕。
“我也想吃。”王沫突然开口。
沈良差点没被一颗馄饨噎死:“我以为你在思考问题!”
搞半天一副便秘样子,竟是因为自己没有叫她份的馄饨是吗!
“我干嘛要思考,反正柳叔叔说他是坏人,他就是坏人,我杀他就是了。”王沫眼珠紧紧盯着沈良碗中薄皮混沌,馋得直流口水。
“吃完赶紧走。”沈良唤来伙计又加了一碗。
王沫迫不及待接过碗,被烫得手舞足蹈,学着沈良加了点醋后,大快朵颐起来。
放下碗,结了账,沈良起身朝着王河畔走去。
准备斗杀河里伯。
如今就只剩下一个了,沈良就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直接杀了就好。
大鼻涕都到脸上了,就算是轩辕承反应过来,想甩也来不及了。
届时失去了对东城区的控制,轩辕承为了那所谓的药,只能派人出手。
一旦他开始出手,就给了沈良机会。
但凡抓住一个破绽,加上证据在手,沈良马上就会叫对方脑袋搬家。
这种食人恶魔,留在世间总归是个祸害。
不管是出于私心还是公义,沈良都必杀他不可!
王河边上,沈良挎刀矗立:“河里伯呢,叫他出来。”
异样的是,今日河畔并无人迹,全部船只都停靠在岸边。
任由沈良如何叫喊,都不见人出来应答。
“奇怪……”沈良挠着头,刚要往里走,便听得有人怯怯喊道。
“他们去打擂了……”
沈良一回头,那说话的汉子拔腿就跑,就像见了鬼似的。
“打擂?”沈良眯着眼,目光眺望古街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