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梵歌打开了温言臻书房的门,果然,温言臻正对着电脑,看着一份份的简历,从那些简历上来看,温公子这次想国际化了。
关掉的电脑,梵歌这次真的有点生气了,抱着胳膊,身体靠在了书桌上面对着温言臻,表情冷淡。
“梵歌,我想找更专业的。”温言臻无可奈何的。
“我讨厌专业。”
“说什么孩子话呢?”温言臻手一扯,直接的把她扯到怀里来:“我想找一个经验丰富的,秦淼淼太年轻了。”
“她是金小姐选的。”梵歌皱着眉头,拉开了身体和温言臻保持距离:“金小姐觉得她可以,而且,你也没有给人家半点表现的机会,起码,应该给她一段试用期,而且,你每一次做事情都不先问我我的意见,温言臻,我只是失忆,我不是孩子,我有时候挺讨厌你把我当孩子的.……”
说到最后梵歌的声音越来越低了。
温言臻好笑,手一捞,把她强行的捞到了怀里:“谁说我把你当孩子了,嗯?我可不会和孩子做那种事情。”
又,又来了,梵歌拿开了温言臻的从衣服里钻进去的手:“为什么非要秦淼淼离开?”
“她有一件和你一模一样的衣服,我讨厌!”
这是什么道理?梵歌没好气的:“胡说八道,这话留着气哄孩子吧!”
温公子继续细数秦淼淼的罪状:“她不仅有一件和你一模一样的衣服,她还坐在你喜欢坐的位置上,她还在你喜欢坐的位置,学你打瞌睡的样子,她.……”
话是信口拈来,说得又快又溜又痞的,这是温言臻一贯的作风,避重就轻!
“温言臻,你这么迅速的就解雇,秦淼淼是不是因为她好看,还是那种会让男人们会越相处着,就会越被吸引的类型,也许你隐隐的感觉到会发生一些什么?所有,你会如此的在乎她做的那些事情?所有,你认为她是一种潜在威胁,所有,你迫不及待的想解雇她?”
这些话梵歌一口气的就说出来,还把金秀园的那一套很快的学以致用,到了这个时候梵歌都弄不明白自己是因为秦淼淼可怜,还是因为失忆以来,那种根深蒂固的猜忌导致她今晚来到了温言臻的书房。
好像,另外那个讨厌着温言臻的梵歌又在蠢蠢欲动着了。
明亮的灯光把近在咫尺的脸照的一片惨白,梵歌别开了目光,心底里又麻木成了一片,就像某些的深夜时刻,她醒过来偷偷的看着枕边人的脸,看着看着心底里就茫然成一片,继而,麻木。
这几天,她老是想起金秀园说的记忆裂痕,到底有什么潜伏在心底里,是不快乐?是悲伤?这些是不是和温言臻有关?
于是,不喜欢温言臻的梵歌又开始的蠢蠢欲动了,孜孜不倦的试探又开始了。
短暂死一般的沉默过后,温言臻把头深深的埋在了梵歌的怀里,挪动着,一点点的挪到,鼻子碰上了鼻子,唇可以碰到唇,唇轻轻的吻着她的嘴角,哄孩子般的。
“好了,好了,梵歌,我让她留下来,让她留下来,这次让梵歌自己决定,自己去观察,好不好?”
话没有半点赌气的成分,还带着那么一丝丝的讨好,梵歌鼻子发酸,怎么看她都是那个无理取闹,不可理喻的女人。
梵歌梵歌,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是你说想和他一样像别的夫妻一样生活的,言犹在耳!
他噌着她的鼻子,声线低柔:“嗯?好不好,梵歌?”
梵歌抿了抿嘴,手主动去勾住他的脖子,他的吻就想贴上来了,梵歌头一歪,在他的耳畔,无比矫情的:“刚刚你说的那些解雇她的原因,我还想再听一遍。”
于是,温言臻张口:“她有一件和你一模一样的衣服,我讨厌!她不仅有一件和你一模一样的衣服,她还坐在你喜欢坐的位置上,她还在你喜欢坐的位置,学你打瞌睡的样子,她.……”
梵歌听得是心花怒放,不由得,舌尖猫儿一般的去舔温言臻的耳廓,温公子背书声音都抖了。
索性的,再来,含住了他的耳垂:“我喜欢听那些话,阿臻。”
温言臻声音停滞,再也,再也说不出话来,唯有把脸深深的,深深的埋在了她的怀里,去细细的品味那句。
阿臻。
他的身体在她的怀里抖动着,明明是山一般的高大身体,却抖动得像是在寒风中的叶子一样的。
“阿……臻.……”梵歌手脚无措,手在空中纠结片刻,缓缓的抚上了他的头发:“阿臻。”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顺着那个架势,温言臻手一挥,书桌子上的东西一一的被他扫落在了地上,每一样东西掉下梵歌心就突突的跳了起来,辗转间,梵歌的背部已经贴到了光滑的桌面上,背刚刚贴上书桌温言臻的身体就跟近。
两具身体紧紧的贴合着。
夜色里有什么在疯长着,嫉妒,贪婪,野心在黑暗的灌溉下如蔓藤般的向横爬行着,直到缠住了你的心,直到它们发出刺耳的声音,在你的心里叫嚣着。
藕色的滚着花边的蕾丝被温言臻轻轻一挑,扯断,声音小小的,小得远远不及男女交杂在一起的喘息生,那小小的一声还是让梵歌恍然惊醒,触电般的推开了温言臻。
“怎么啦?”温言臻喘着粗气。
“温言臻,我们不要在这里,我们回房间。”梵歌手掌握成了拳头,顶着温言臻,低低的,喘着气要求着。
梵歌不敢告诉温言臻的是,此时此刻她慌张,那种说不清楚去处的慌张,使得她掌心微微的在冒着汗,感觉书房到处布满了眼睛,密集的眼线把这里编制成了一张网,让她暴露在空气中的每一个毛孔在收缩着。
“温言臻?梵歌,你又不乖了。”温言臻太不满意了,才那么一点时间,她自动的又把称谓改了,由于太生气了,他使坏了。
梵歌哀哀的求饶,服软:“等……等.……回到床上我再叫.……回到……那时,我叫.……叫一百次,好不?”
“一百次?”温言臻道。
“不……”梵歌吸气:“一……一千次,一千.……”
叫一千次,温言臻无比满意这个答复,很好,今晚他非要让她的嗓子叫哑了不可,收拾好自己,把她的睡裙拉好,再把她的外套拢好,打横抱起,离开。
临离开书房时,梵歌目光那么的一飘,触到那被温言臻撕碎的蕾丝,脸色大大的燥了一把,想起了在灯塔上的那一幕,梵歌更躁了,把脸深深的埋在了他的肩上。
谁知,出了书房,温公子迫不及待的。
一个动作下来,打横抱着变成了腿只能缠住他的腰,身体整个的只能贴住了他,背部贴在了书房的墙上。
“开始叫……”温言臻挤压着她。
“阿……阿臻……阿臻……”
“嗯,还有九千九百九十八次!”温公子满意了,顺着那个姿势抱住了她……
幽静的夜,隔在卧室和书房的楼梯,壁灯幽柔幽柔,暗处隐藏着的眸子里住的是嫉妒,是忿恨,是扭曲,灯光所映射出了靠在楼梯处的剪影薄薄的一片,谁也不知道剪影的主人在想些什么。
或许,她只是带着某些不可言极的理由无意中闯入了花园,只是,花园里灼灼盛开的花朵让她开始有了贪念。
不,不,也许在更早之前,在听说了花园的美好之前,那贪恋就已经开始了。
她一直都相信,人类的的智慧凌驾在一切造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