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梅花十三又生一计。如果这个时候钟敏言跑了,那屋子里的人一定会大乱的。
伍六七一看梅花十三的眼神,他也想到了这一点。以气驭剪,切开了绑着钟敏言的绳子。绳索哗啦一下掉到了地上。
“不好,他要跑。”
伍六七大喊一声。
所有人都向钟敏言围了过去。
“你竟然想跑?”
褚玲珑一个箭步飞上去,试图刺杀钟敏言。
既然他要跑,那他肯定是假的钟敏言也。褚玲珑想都没想就拔剑刺去。
钟敏言不得不躲,不躲就被褚玲珑一剑刺死了。可是又不能还手,他怕伤了褚玲珑。
瞅准了窗户的方向,钟敏言一纵身飞了出去。褚玲珑见他从窗逃跑,也飞身追了出去。
这一下屋子里真正大乱起来,所有人都开始去追钟敏言了,现在他们已经认定钟敏言就是陆三。
“不好了,钟敏言跑了。”
伍六七大喊一声,这时候惊动了里面的禹司凤。可是褚璇玑情势危急,似乎是有难产的迹象。他不敢轻易离开。外面那么多人去追钟敏言,有楚玲珑还有褚掌门他们,应该是万无一失的。如果他们都追不上钟敏言,那只能说明此人太厉害了。
现在除了产婆和禹司凤,没有人能进产房。所有人都跑出去追钟敏言了。可是伍六七和梅花十三却没有追出去,他们两个摇身一变。伍六七变成了颖红师叔,梅花十三变成了一个女弟子。
颖红师叔匆匆跑进产房,大呼小叫道:
“司凤,那个假钟敏言跑了。你快去看看吧。我怕玲珑他们对付不了他,此人诡计多端。”
“颖红师叔,璇玑情况危急,我现在不能出去啊。”
颖红师叔看了一眼床上的褚璇玑,面色惨白,满头大汗。
“司凤,这里交给我就好了。放心吧,你快去吧。不知道他们外面还有没有同伙,我看。他在外面可能会有人接应,这回一旦跑了以后就再也抓不住了,不知道还会祸害多少少年弟子呢。”
禹司凤心中也是万分焦急。又看了一眼床上的褚璇玑,终于下了决心。
“颖红师叔,这里就交给你了。”
“司凤,司凤……别走……”
禹司凤正欲离开,一只手却被褚璇玑紧紧的抓住。
“司凤,别走。由他去吧。不要追了。”
褚璇玑有气无力的说道。
“颖红师叔,我还是留下来吧,他跑了以后再追吧,现在照顾璇玑要紧。”
伍六七一看这情势太紧急,禹司凤看样子是走不了,而且处璇玑这孩子如果不生下来他也不能动手,不如再多等一会吧。
“好吧,那你留下来,我出去看看。”
“好,颖红师叔,万事小心。”
“好,那我到门外去守着。万一有什么情况。我在这里也好有个照应。”
梅花十三化成了颖红师叔身边的一个女弟子,他们两个在门口守着,既能看到外面的情况,也能听到里面的动静。
终于,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声。那声音清脆响亮。伍六七和梅花十三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这回刺杀褚璇玑的时候到了。再不能心慈手软了。
两个人一听到孩子的哭声,梅花十三一个眼神,伍六七赶紧又跑了进去。梅花十三在外面等着。如果他们都进去,怕引起禹司凤的怀疑,其实禹司凤现在正喜当爹呢,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什么刺客什么暗杀全都抛出脑后了。
“颖红师叔,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儿。”
“太好了司凤,恭喜你当爹了。来,我来看看……”
伍六七看着产婆怀里的孩子,心中也是一阵惊喜。
“男孩儿好,男孩好啊……”
产婆把孩子抱了起来交给颖红师叔。颖红师叔看着这个孩子,正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好像眼神中写着无限的哀怨 ,好像知道他要杀w了娘一样怒视着他。
伍六七不敢再看多看孩子一眼。他赶紧对禹司凤说:
“司凤,我来照顾璇玑,你辛苦了,你去出去喝点水休息一下吧。”
“好。那就麻烦颖红师叔了。”
禹司凤满头都是汗。看上去好像是他生的孩子一样。好像他也透支了很多的体力。
伍六七一看禹司凤这么轻易的就被他支走了,心中大喜。拿起他的剪刀正要刺向褚璇玑,突然禹司凤又从外面进来,
“颖红师叔,你在做什么?”
“哦,我把这个被褥都剪,剪掉,这么多血,我给璇玑换个干净的。这要不然还得搬动璇玑的身子,还是剪掉是最快的。”
禹司凤一看到那把剪子,他就不敢走了,他总觉得这把剪刀怎么这么熟悉呢。如这时产婆也过来了,
“是啊,剪掉是最快的办法,要不然还得让夫人起来,她这身体太虚弱了已经睡着了。我们还是不要动她了。这张床单呀,扔了不要了。”
禹司凤听产婆这么说,也就打消了他的疑虑。
“司凤,你还是出去休息一下吧。我把这里收拾一下。”
“好。孩子我抱出去吧。”
禹司凤还是不太放心。
“你能行吗?”
“我行。”
禹司凤抱着孩子出去了。产婆和伍六七在褚璇玑的房里帮她收拾床铺。伍六七对产婆 说:
“阿婆,你也出去照看孩子吧,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行了。”
“啊,好啊,那我先出去了。”
产婆怕禹司凤不会照顾孩子,也出去了。伍六七一个人在这屋子里再一次拿出他的剪子,直直的刺向褚璇玑。
就在剪刀即将刺进褚璇玑身体的那一刻,褚璇玑突然睁开了眼睛。
“原来是你,颖红师叔!原来我们这里有内鬼?”
伍六七大惊,没想到这竟然是个圈套。褚璇玑根本没有昏过去,她完全清醒,神智非常的清醒。这么说刚才的难产也是假的?都是为了掩人耳目的?
这时禹司凤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颖红师叔,你还有何话说?我和璇玑这么信任,没想到你竟然想要杀她,难道你也拿了那幕后主使人的赏金吗?你会为了那点钱去杀璇玑吗?”
现在伍六七已经无话可说了,既然他们把他当成真的颖红师叔,那他就只能让这个颖红师叔坏人做到底了。
“哼,你以为什么?当年本来应该是我当掌门的,师傅却让褚璇玑的父亲我的师兄褚大当上了掌门。我怎能心服口服?今天我就要杀了他的女儿报仇。”
禹司凤和褚璇玑俱是一愣。
“颖红师叔,为了一个掌门真的值得吗?当年的事情我听父亲说过。是你不堪重任,他才当这个掌门的,没想到你竟然怀恨在心。”
褚璇玑说道。
“哼,不堪重任。你父亲才是不堪重任。优柔寡断。
现在竟然被你们抓到了,那你们就杀了我好了。”
伍六七明明知道褚璇玑不会杀她的。褚璇玑可是个善良之人。怎么会杀自己师叔呢,那可是大逆不道啊。
“颖红师叔,你对我不仁我不会对你不义的,你是我的师叔,我怎么可能杀你。还是让我爹处置你吧。”
听到此话,伍六七心中暗叹,变成颖红师叔才能活到现在。已然是侥幸了。可是这一出去如果碰上真的颖红师叔,他到底该怎么办呢?
如果真的碰上,那他就摇身一变。变成啥呢?
如果真的碰上他可能就跑不了了,小飞机的速度没有禹司凤的速度快。他不管变成什么,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变,那样的话不管他变成什么都会被追上。
走到门口的时候。伍六七突然发现。梅花十三变的那个女弟子不见了。他心中大喜,看来梅花十三是已经想到办法救他了。
刚走了几步就听禹司凤哎哟一声。
“哼。想伤我没那么容易。不想死就出来吧,我已经知道你的位置了。”
梅花十三乖乖的从一个角落里出来了。伍六七一看那不正是那个女弟子吗?完了。两个人都被抓了。
禹司凤看向这个女弟子,怎么这么面生呢?
“颖红师叔,你什么时候收的女弟子啊?”
“哼,这些你不需要知道了,要杀要剐随你便吧,你是璇玑的师叔,我不杀你,可是她,恐怕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禹司凤举起他的剑刺向梅花十三,梅花十三一个转身甩出一把梅花针,全部被禹司凤的剑挡下。
“哼,就你这点雕虫小技,也想来刺杀璇玑。正所谓棋高一招。你们的技能还是差了一步,不过以后你们恐怕也没有学习的机会了。一切就到此为止吧。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等到璇玑的孩子出生了才起杀心。并没有有杀孩子的心思。所以凭这一点我不会杀你们的。”
“司凤,今天你不杀我,我感念你的恩情。不妨告诉你,想杀璇玑之人大有人在。”
“哦,你们也知道刺客的事情?”
颖红师叔并没有回答。
“颖红师叔,为了多年前的恩怨,你竟然刺杀璇玑。你怎能下得了手?
既然走到今天,那璇玑和你也只能是恩断义绝了。”
伍六七哼了一声。既然已经被禹司凤给抓到了,伍六七也不想再多费口舌了。反正他已经吃定了禹司凤不会杀了他。那就好。保住了命就有机会逃出去。
此时少阳内外一片混乱。腾蛇也跟着去抓假钟敏言了。禹司凤想带着颖红师叔去找褚掌门,可是也不知道他们跑到哪里去,现在一看外面的情况,大家人人自危。都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四处寻找周敏言,这个时候还是把颖红师叔先关进地牢吧。让别人押送,禹司凤有些不放心,颖红师叔的武功在少阳也是顶级的。还是他亲自押送吧。
把颖红师叔和她的弟子押送到了地牢,禹司凤才返回凤姬阁。终于抓到了刺客,禹司凤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地了,可是颖红师叔真的是和那些刺客一伙的吗?会不会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关联呢。
一路心事重重的回到凤姬阁。一脚踏进去,禹司凤发现情况不对。
产婆已经不在了,那些看守的少阳弟子一个都没有了,整个楼上没有一个人。
不好,璇玑出事了。
禹司凤赶紧冲到楼上的产房,可是产房里空无一人,孩子和褚璇玑全都不见了。
禹司凤顿时全身直冒冷汗。难道还有后手或者还有别的什么人?这刺客看来不是一波呀。
孩子刚刚出生,褚璇玑身体虚弱,怎能经得起这翻折腾呢?是什么样的高手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孩子和褚璇玑一起带走呢?产婆又去了哪里呢?
产婆?
禹司凤记得刚刚他走的时候这里只有产婆一个人。难道是她?
禹司凤一时间乱了方寸。他仔细检查了每个房间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看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颖红师叔也是被人利用了。
现在禹司凤纵是再有能耐,见不着人,他也没有办法。赶紧冲出了风机阁,找到少阳弟子。吩咐下去,
“褚璇玑和孩子失踪了,少阳全部戒严,任何人都不许出去,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少阳弟子一听大事不好,赶紧敲锣打鼓报告少阳全体人员。
听到锣鼓声,刚才出去追捕的人全都跑了回来。褚磊回来一到禹司凤的样子就知道事情不妙。
“是不是璇玑出事了。”
“璇玑和孩子都不见了,颖红师叔被我关进地牢了。”
“司凤你在说什么?你为什么要把颖红关起来?”
褚掌门惊疑不已。
“颖红师叔刚刚刺杀用剪刀刺杀璇玑。被我抓到了。她说因为当年没有当上掌门之事怀恨在心。所以要杀璇玑报复。”
“什么?还有这种事情。不,颖红不是这样的人。”
褚掌门听到禹司凤的话,心中大惊。
“不对,你说颖红师叔什么时候刺杀的璇玑?刚刚?”
“没错,就是你们都出去追假钟敏言的时候。”
褚掌门心中更加惊骇。
“司凤,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们两个一直在一起,没有分开过。刚刚听到铜锣声我们才分开的。”